第89章 跟朕玩欲擒故纵(2 / 2)
“拿那个东西干什么?”
“有些女人,竟敢对朕动粗,要不是朕天下第一仁慈,她还能活吗?还笑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皇上翻个身,没想到杜仅言也翻身,二人贴脸躺着,有些尴尬。
“皇上,奴婢起不来了。”杜仅言显得委屈。
“怎么了?朕有毒?”
早朝也睡过了,高让在门口喊了三遍,皇上也未起来,杜仅言更是眯着眼翘着腿睡的死了过去。
呵,女人。
皇上贴着杜仅言的头:“你睡着了?”
所以大伙翘首以盼的是它,心心念念的还是它。
“我去拿沙漏。”
“你这是哪一出?”皇上歪头盯着她:“跟朕玩欲擒故纵呐?”
杜仅言自然能随机应变,带着系统的人,怎么会轻易被这个小皇帝拿捏,再说,天快亮了,她太困了,要是一夜不睡,传出去后宫众人准会说她妖孽,到时候被众人指点,那滋味可不好受,还是得低调行事。
卫昭宁默默收了琴,来到皇后身旁。
凤鸾春恩车摇摇晃晃行在长长的甬道上。
皇后放下剪刀,捧着白色的大团菊花:“皇上真体贴。看来杜秀女伺候的不错,皇上该赏赐她才是。”
刚起身就忍不住“哎呦”了一声又躺了回去,再挣扎着想起来,怎么也起不来了。
昨晚是跟这个女人逢场作戏来着,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裤子还在,没事没事。
“你对朕的这个朋友一点儿也不好奇吗?能跟朕做朋友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人。”
孟玉珠把她的冰嬉鞋扔出去八丈远:“早知永福殿那几个蹄子不是省油的灯,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那个史景不能侍寝,谁知道便宜了这个杜仅言,妖女乱国,昨晚不知把皇上折腾成什么样。”
皇上顿时偃旗息鼓,好不容易长起来的兴致也无影无踪了。
关姑姑放下帘子,轻轻地给太后捶着背:“听说,皇上今日又没早朝。”
倒也不是,大概是夜间跟皇上演戏,戏演的有点过了,睡起来就觉得全身疼,也可能是睡在皇上身旁觉得不自在,夜里也不敢蹬腿儿伸胳膊,睡得像个被挟持的木桩子,醒来才会腰酸背痛。
“皇上说了今晚没兴致。”
皇上气噎。满肚子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这个女人,竟如此没有情调,大家吃饱了本想聊聊天的,谁知道刚躺下她就想睡觉,还没聊两句她就扫人兴致。
若是皇上翻了绿头牌,傍晚的时候,太和宫的太监就会开着凤鸾春恩车来接人,对宫里的女人来说,能坐上这车子,便是荣耀,便是恩宠,多少人为了坐上这车子,给太和宫的太监们塞银子,最终也没能买到票,还是空欢喜一场。
黄烛低垂,直到天亮。
“杜公公那个男人,是朕新认识的朋友。他脸上有红色的胎记,可是朕交朋友,从来不看长相的,人品好才最重要,杜公公帮了朕不少忙,他聪明,智慧,有担当,是个很有义气的人。”
就知道睡。
其实不想听,因为瞌睡了。
宫女小声道:“是杜秀女被皇上折腾也未可知呢,奴婢瞧着杜秀女脂粉全无,憔悴的紧,一看就是昨夜没睡好,肯定是伺候了整整一夜。”
皇上恨不得一脚给杜仅言踹到床下去。
只知道凤鸾春恩车是傍晚接人的,怎么这日上午它就响起来了?
“是。”
杜仅言先坐起来,突然觉得身边好像多了个人,再一看,竟是个男人,不由得“啊——”了一声。
这病西施的模样。
“朕要是突然来了兴致呢?”皇上咬着嘴唇盯着杜仅言。
高让心疼的直转圈,说什么也要去给皇上请个太医瞧瞧,皇上却突然忌讳起来:“请什么太医,非得闹到太医院让那帮太医说朕昨夜无度要给朕开滋补的方子吗?再说秀女侍寝一夜朕累的腿疼如何解释?怎么就用到了腿?朕丢不起那个人,还有,赶紧叫人来,把杜仅言给弄回去,朕估摸着过一会儿有些妃嫔就要来请安了,到时候看到她还未起,又要传朕白日宣什么什么……”
“提问什么?”
“那你怎么不提问?”
“如果朕不是逢场作戏呢?”
太和宫。
要说杜公公聪明智慧义气够朋友,倒也算不上,不过在游戏里,杜仅言确实救过皇上,也保护过皇上。
车子从景仁宫门口经过,里头传来丝丝琴音,卫昭宁正临风抚琴,皇后卫昭南在修剪她的菊花。
高让好容易才把皇上扶起来,千辛万苦地给皇上穿了袍服。
“立刻、马上把她抬回去。”皇上生无可恋地望着窗外,那里昨晚跪了三个检查员,这一夜过的都是泪。
教引嬷嬷教的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你没学会,教引嬷嬷拿着沙漏计时的事你学会了是吧,而且学的很快,还会灵活运用。
皇上的命令就是圣旨,不得违抗。
睡觉,睡觉。
敬事房太监恭恭敬敬递上昨晚上写的本本,当看到“如鱼得水,时间漫长”八个字时,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一下子就少了好几条,连夸皇上有先帝的影子,又谢祖宗保佑,说先帝果然没有看错皇上,生在皇家,资质聪慧会当皇上重要,能绵延子嗣同样重要。
你可真会扫朕的兴。
“其实有时候朕挺想念那个友人的,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再见他,每一次见他,都是飘渺如梦,朕虽富有天下,却把握不住想见的人。”
教引嬷嬷凑上去,笑眯眯地跟太后说了几句耳语,然后跪回去道:“奴婢在宫中伺候这么多年,这样的动静,这样的能耐,也就先帝了,说出来奴婢自己都不相信,若是捧了两个沙漏去计时,怕都不够用啊。”
太后笑着道:“看来守在那儿,效果还是好的,哀家本想着,皇上有嗣之前,要每晚都派人去,不过想想,皇上夜夜如此,怕会掏空身子,凡事不可太过,以后什么时候需要去旁听,你们且听吩咐吧。”
“宣谁?”高让恭恭敬敬扶着皇上的胳膊:“皇上要白日宣谁?奴才这就去叫。”
皇上忍不住托着杜仅言的下巴。
“你去哪?”
“因为.”关姑姑有点难以启齿。
啪啪打脸,皇上刚坐起来,疼得嘴角直抽抽。
皇上噎住了。
“杜仅言,别装睡了,起来给朕更衣。”皇上躺着发号施令。
杜仅言还是挣脱了:“皇上,记档的人已经走了,咱们不必逢场作戏了。”
皇上的声调越来越高,说完还侧脸看看杜仅言。
深宫里,大家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皇后以为她要剪菊花,还递了一把剪刀给她。
“姐姐难道一点儿危机感也没有吗?”卫昭宁感慨,她生得美,出身又高贵,还有太后撑腰,一向不跟宫中其它人有太多交集,高门贵女的冷傲是要保持的,她也只有皇后这个姐姐,可皇后这不上进的死出儿,卫昭宁又实在看不下去,这皇后当的丝毫没恩宠,太窝囊了。
杜仅言:皇上昨晚满意吗?
皇上:别说话,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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