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你去个好地方(1 / 2)
白[se]的咒灵玉入[kou]即化,好像温暖的水流冲刷[kou]腔。
夏油杰微微睁大眼睛,不是因为味道,这枚咒灵玉甚至还没能让他的味蕾反应出味道。
他的脑海中就多出了。
不·存·在·的·记·忆。
“......杰君,你穿的太少了,五条袈裟可不保暖。”
“虽然刚入秋,但是山风还是很凉的...起码要围个围巾吧?”
白发的青年解下自己米黄[se]的毛线围巾,小心帮他系好,修长的手指温柔摩挲过他的脖子。
一[se]晴生。
活生生的一[se]晴生,有着温暖的手指和清澈的声音。
他回到了今天的傍晚,那个小小的山坡上,白[se]的咒灵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曾经的恋人。
他的眼睛像鹿一样,温柔而沉静,无言的,深深的望过来。
被这个人用这样的眼神注视,夏油杰总会产生一种错觉:他不知道找寻了多久才找到自己,才会让每一眼都好像是一眼万年。
他僵硬的,任由青年为自己系上围巾。一[se]晴生低头系围巾的时候,夏油杰甚至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下垂,轻颤着,在逐渐深沉的夜[se]里,像是几片永远不会下坠的山雪。
“...一[se]晴生。”
夏油杰轻轻的喊他。
“怎么了?”白发的青年抬头看他,盯了半晌,突兀的笑起来“杰君好像长高了,很快就要和我一样高了。”
一[se]晴生的身高是一米八五。
“我本来就不比你矮多少吧...四舍五入就是一样高”夏油杰小声说,无奈的伸手替青年整理了一下摘掉围巾后,有些散乱的衣领。
一[se]晴生眉眼弯弯“但是当初的杰君可是信誓旦旦的和我说‘一旦身高超过你我就要在上面试试’来着?我们商量的可是矮一厘米都不算数啊,我还以为杰君会认真的计较一下?”
“够了啊喂,你个无良的成年人。”夏油杰无语的伸手按住他的脸往一边推“和十六岁的人做那档子事,这么久都没见你有过一丝一毫的忏悔,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了。”
“东京的JK十六岁早就开始玩援助[jiao]际了啦——”一[se]晴生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声音笑意不减。“不过幸好杰君不是大城市的孩子也不是JK,不然第一次可等不到我来啊。”
......这家伙,又开始满嘴不正经。
夏油杰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chou]回手往山上去。
一[se]晴生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们下山吧,杰。”他的声音依旧温暖,像是在哄一个固执的孩子“我们下山吧,下面的镇子里有温泉,还有马头荞麦和佐野拉面。”
“店铺里还有新鲜[cao]莓...除了荞麦和拉面,食肆里有宇都宫饺子,和牛,还有特[se]的香鱼发酵寿司‘鲇のくされずし’。”
“到时候我们全都点一份,你觉得哪个好吃,我回去就学,学会了,做给你吃。”
“我们可以给姑娘们买礼物回去,买益子烧和结城。”
“我们下山吧,杰。”
夏油杰回头看他。
白发的青年头发高高束起,梳的很平整,只在耳旁有一点零星的碎发,夜风拂动他的发丝,像是一小团毛茸茸的新[cao]。
那双浅金[se]的眼睛带着笑意,和他身后的一切融为一体——摇曳的灯光万盏,流动的欢声笑语,温暖的此世烟火。
那是平淡而幸福的人间。
“滚开。”
夏油杰说,甩开了他的手。
“你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现在看见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你已经死了。”
“你活着都不可能动摇我,更别说是个死人的时候。”
白发的青年还是微笑着,脸[se]却格外的苍白。
“杰君......”
“别这么喊我。”夏油杰打断他“猴子而已,别这么喊我,真让人恶心。”
一[se]晴生不再开[kou]了,他放下了想要伸出的那只手。
他闭上眼睛,哭泣一般的叹息。
灯火熄灭了。
夏油杰猛地打了个冷战,张开嘴,大[kou]大[kou]呼吸。
一息之间,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白[se]的咒灵蹲在他的脚边,小狗一样的乖巧。此刻正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此刻夏油杰才感受到了舌头上的味道。像是最上等的和果子,甜又毫无腻味,散发着清香,还有一丝薄荷的微凉和粗盐的淡淡咸味。
何等美妙的味道,像是秋[ri]夜[se]里,灯火摇曳的城镇,明月,以及微凉的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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