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需要吃蛋糕 小狗狗不想他那么做……(2 / 2)
夏油杰把手抄进咒灵白[se]的毛发里,感受着其间的温度。
柔软蓬松的雪白毛发,细长如发丝。
白[se]的咒灵覆盖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等待着靠在它身上的少年缓慢的进入睡眠,呼吸变得绵长,又轻又细。
它从[kou]中悄悄凝聚出一团金[se]的光球,最终拍在夏油杰的额头上,进入对方微微皱起的眉心,看着它一点点放松下来。
它等待着夏油杰进入深度的睡眠,轻易不会醒来。
在寂静里,从纷乱叠加的毛发里伸出两只手,按住床铺,从咒灵的躯壳中脱出。
白发的青年还是穿着一身和服,只将上半身探出,下半身仍旧浸没在素白的毛发里。
这让他看起来活像是某些神话里人身兽尾的[jing]怪,死尸特有的苍白皮肤还隐隐泛着一点青。
巨大的咒灵将头颅靠过来,把下颌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
他先是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咒灵的脑袋,再支起身体,从上向下俯视着睡着了的少年,淡金[se]的眼睛低垂,仔细的打量着对方平静的睡颜。
一[se]晴生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替少年梳理了一下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
他缓慢的侧躺下来,和昔[ri]的恋人依偎在一起,静静的凝视他的面容。
而后他伸出双手,捧住对方的脸颊,凑上前去,在嘴唇前犹豫了一下,最终也只是亲吻了少年的额头。
或许是因为触碰他的双手和唇瓣都太过冰冷了,夏油杰在睡梦中也无意识的皱眉,不自觉地躲开。
一[se]晴生顿了顿,最后在对方再度微微皱起的眉头前败下阵来,[chou]回自己毫无生气的手臂。
白发的青年呆了一会,不自觉的摇摇头。
他最终慢慢的退回了那一片纯白之中,好像是回到了洞[xue]之中,隐匿自己的蛇。
房间内再度安静下来。
夏油杰只觉得一切如常,唯一的变化是,他最近睡的要比以往好了太多。
也许是某个软绵绵的咒灵的缘故,它实在太适合倚靠着睡觉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虽然偶尔会抱怨梦中学习的事情,但也实在查不出什么端倪,女孩们身上的咒力除了自己的就只有某只咒灵的,总不会是咒灵在教她们学习。
夏油杰放宽心态,干脆什么都不去想,反而轻松了不少。
也许是再有段时间就要过年的缘故吧,年底压力大的人比比皆是,前来除灵的更是多了不少,虽然大多数都只是三四级的小玩意,但聊胜于无。
在提升力量这件事上,夏油杰不会挑剔的。
天气越来越凉,甚至还下了几场雪,他给姑娘们添置了冬装,看着[ri]渐活泼的孩子在雪地里打打闹闹。
逐渐的,那些前来膜拜的教众,开始诚心实意的跪倒在他面前,有的人有钱,有的人有权,也有些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凡人,带着大大小小的悲喜快乐,送来从他们自身痛苦里产生的罪恶。
曾经的夏油杰对他们一视同仁,生活在这样的人群之中,只觉得虽不算多么顺遂,却也平安喜乐。
可事到如今,他坐在高处,看着负罪的人向前拥簇,才恍惚间认得人有多么丑恶——若非如此,为何几乎每[ri]都会有带着咒灵的人进出?
明明他既不是心理医生,又不是他们的亲友家属,那些满怀着愤懑和委屈的猴子却一次次在私下中向他倾吐,活像是只要在他面前把苦水吐空,他们的问题便足以不攻自破。
看似柔弱的女人想要杀死抛弃自己的前夫。
富豪的儿子诅咒自己的父亲应该暴毙身亡。
贪恋美[se]的老者对求不得的少女秽言侮辱。
夏油杰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世界的所有丑恶都来到他的身前,向他哭泣着祈求。
...令人厌恶的猴子。
好吵,实在是太吵了,那些喋喋不休的絮语挤占着他的耳朵。咒灵玉恶心的恶臭充斥着他的喉咙。
可他偏偏还得笑脸待客。
“...所以,想请您帮我,去杀了他。”
“事成之前,我会先支付四百万,之后再支付四百万。”
有猴子这么说,眼里的贪[yu]闪着罪恶的光火。
夏油杰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他张[kou]答应,站起身来,机械的想要去挣到这笔外快。
他的脚踝被拉住了。
夏油杰低下头,看到白[se]的咒灵用尾巴缠住自己的小腿,它又变得很小了,此刻像是怕被人丢弃的小狗,凑在他的脚边,对他不住的摇头。
“别胡闹。”
夏油杰踢了踢它,却只是被缠得更紧,白[se]的咒灵如果可以发声,此刻应该早就像小狗一样的呜咽起来了。
往前走走不动,踢也踢不开,夏油杰最终放弃了和它的纠缠。
“我不管,你的私事与我无关。”
他是这么对那只猴子说的。
缠在他小腿上的力气松了下来。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很早,这天晚上亦是如此。夜幕降临,天空变成了幽静的黑蓝[se],盘星教所在地处偏僻,夜晚也能看到更多的星辰。
那些惨白的星星在空中闪着,空洞到可怖。
夏油杰怀里揣着小小的咒灵,快步走过漆黑的门廊,天气实在是太冷,冻得他手指有点发麻,只能攥紧了那柔软的小生物,感受着它的温度。
回绝了丰厚的报酬后,他的心反变得从容,不再感到沉重,只想着过上几周就是新年,还有着大把的事情要做。
他连脚步也轻快起来。:,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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