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意义(1 / 2)
这么一个个送,不就和葫芦娃救爷爷没有什么区别吗?
二当家小队几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冲动。
可时雀还没能来得及拒绝,唐熠那边却传来语音申请,“分所,逃犯聚集地里出事儿了。”
“怎么说?”
“那个怪谈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失控了。现在整个逃犯聚集地里,所有人,是所有人!不管他们手里有没有手机,那段铃声都在响起。”
“不对!没有手机的人,怎么会听到铃声?”二当家的破解位觉得不对劲。
而唐熠的声音却意外带了些颤抖,“所以他们根本不会有救或者不救的选项,只有死亡。”
“我们现在就站在聚集地的大门[kou],怪谈用磁场把我们拦在了外面。”唐熠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组织语言,“分所,我觉得,这个怪谈……或许是在报仇。”
众所周知,怪谈是没有人类感情的执念碎片。唐熠是北所年青一代里,最优秀的那一批分化者。他不可能不知道这种最基本的常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产生了怀疑。
因为这个怪谈,实在是太惨烈了。
如果时雀的分析都是真的,那他现在,不就是在报仇吗?像逃犯聚集地里,这些原本应该保护他们,却最终将他们放弃的亲人、朋友,还有始作俑者报仇。
唐熠不是第一次收容怪谈,更不是第一次看见怪谈虐杀违反规则的人类。
可只有这次,他感受到的不是担忧和焦急,而是无能为力的悲哀。
因为,【童声来电】发出的铃声,不是索命的丧钟,而是绝望的哭泣。
庞大的磁场近乎秒速的蔓延开来,以逃犯聚集地为中心,迅速的将整个l市的无人区都包裹了起来。
这一刻,天空出现了许许多多个画面,有过去那些被抓后却没能被救下来的孩子,也有那些选择救助,但最终功亏一篑的人。更多的,还是那些拒绝救援的冷漠。
而最令人窒息的是,这些每一个被拒绝的画面里,那些被困在怪谈中的孩子,都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不救。”
“你有病吧!恶作剧?”
“不救!和我有什么关系?”
“疯了吗我?救这个小崽子?”
“求求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救,我救不了。我没有用的……”
或是愤怒,或是无聊,或是当成恶作剧的电话,或是明知危险而胆怯抗拒。
每一个深处绝境的人,都渴望得到一双救赎的手。
可这些还没长大的孩子们,却在这一声声拒绝中,永远失去了长成大人的希望。
而最令人绝望的,还是那些原本还在努力求生的少年。他们还没有放弃,他们还在生死徘徊之间努力挣扎。可却在这样的拒绝中,崩溃的放弃了生还的希望。
六年前,逃犯聚集地贩售十六名少年分化者,先后于十天内死亡。
半年后,盗猎者再次行动,【童声来电】复苏,提前带走了那个被盯上的野生分化者的孩子。最终,孩子获救,野生分化者死亡。而购买者,任务失败,同样死亡。
这看起来仿佛是一个好的开头,可接下来的一年里,【童声来电】中,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少年幸存归来,而那些选择救援的人,也都失败了。购买者的能力远远高于救援者。
再然后,购买者暂停了捕捉少年分化者,【童声来电】沉睡。
直到这次,再次被触发。
整个磁场内,刺耳的铃声一刻不停的回[dang]着。而那些逃犯的命,也接连不断的被他收割。
时雀和北所众人站在原地,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屏幕。
过去播放完毕,现在上面的内容,正是这一次被【童声来电】带走的那些少年分化者们的处境。
只有六十厘米的独角彩虹小白马,在公路上像是炮弹一样飞快的狂奔,汗水顺着鬃毛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可他不敢停下,后面的人,在追他,只要他停下一步,下场都只有死亡。
而他面前的远方,也有一块屏幕,那是拜金小丑和算盘他们那边的画面。
长达一个小时的高强度战斗,即便是拜金小丑,也会渐渐疲惫。而算盘他们,更是满身鲜血,却依旧坚持的守在拜金小丑的身后。
“小彩虹,跑起来!不要认输。”算盘声音近乎嘶哑,倒计时已经减少到了四个小时。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体力在消耗,更是因为小彩虹本身已经疲于奔命。过度的疲惫,让他已经快要跑不动了。
时间是双向的。他们挡住了这一[bo]的追兵,可小彩虹却也要摆脱他身后的追兵。一旦他自己放弃,那他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坚持下去,考核已经通过了,活下来!以后就是正式的l市研究员,就有正式的编号了。小彩虹,听到了没有?”算盘不知道小彩虹能不能听见他的声音,但是他不能放弃。
尖锐的匕首再次划向他的喉咙,银白[se]的巨狼用身体撞开了算盘,半身染血的巨狼对着半空的低吼,“小彩虹,活下来!”
公路上,小彩虹近乎力竭,他大[kou]大[kou]的喘着气,四肢软的几乎要跪在地上。
身后的套索眼看就要落在他的脖子上,小彩虹却突然挣扎着往前蹦了一步,然后再次狂奔起来。
他听到了。在他近乎放弃的那一刻,他听到了算盘和队长的声音。
考核通过,活下来。
他们还没放弃,他们还在等着自己。从小到大的情谊,他们不抛弃,他也不会放弃。
逃得掉,一定还能逃得掉。
狠狠地甩掉头顶的汗水,小彩虹不顾一切的朝着前方拼命跑起来。速度是他的特长,在这条笔直的公路上,没有任何一个两条腿的活人,能够快过有四个蹄子的他!
而此时,废弃的工厂里,林文觉半身的骨头都已经被碾碎,整个人瘫在地上,就像是一滩没有生命的血[rou]。可起伏的胸[kou]可咬紧的牙关却还代表着他的生命并没有走到尽头。
“你的同伴,在哪里?”
“你的同伴,到底在哪里?”
“你,真的不怕死亡吗?”
一声声的质问,越来越残暴的酷刑,可林文觉越奄奄一息,他眼底的光芒就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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