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残缺（2 / 2）

        莫染是学经济和金融的，上一世也获得了事业成功，只不过晚了几年。

        上一世因为她的倔和傲，被疯子盯上。仿佛将她当成一场游戏的玩物，折磨她的自尊，销毁她的人格。

        是啊，十八岁的她，还是一枝未经风浪的花骨朵，可在遇到顾颐钦之后，她愈渐凋零，脆弱的花枝被折断，仅剩腐朽破败的残缺。

        晏媺兮抿了抿唇，没说话，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流血的胳膊肘，依旧低垂着头。

        晏媺兮笑了笑，“哪里不一样了。”

        在车站和莫染告别，目送着好友上了公交车，公交车渐渐开远，晏媺兮收回视线，一眼便望见道路对面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商务车。

        此刻，身侧却有人突然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力道大得她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而后来那些深夜耳畔低低响起的温柔呢喃，都像是魔鬼的咒语。

        男人漠着神情毫无留恋收回了目光，抬手轻轻示意，商务车便冲进了即将到来的暮色天际中。

        晏媺兮眼睫微颤，佯装镇定收回目光。

        这样好看的眼睛，倒可惜了。

        是顾颐钦的车，车牌号5个8，帝都顶级权贵才配得起的车牌号，化成灰她都认识。

        手指因恐惧而颤抖，她低下头去，掩藏自己，远远望去在人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没长眼睛啊？”撞倒她的肥胖妇女恶人先告状，瞧见她一副瘦弱软弱的模样，大声骂道。

        只是，被人随意欺辱，少女毫无反抗，甚至脸色连哀怨都没有，清澈好看的杏眸呆滞木讷。

        一道目光不动声色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晏媺兮没说话，眼前有一阵恍惚。

        以前她最是怕痛的，直到遇见顾颐钦之后，她渐渐地不怕了，能忍受他在床上一切的疯狂行为，能忍受他突然的发病如狂。

        是的，顾颐钦曾经有病，他有人格分裂。治疗了两年才痊愈。

        可怕的是，他骨子里一面人格暴戾，另一面，也是暴戾。无论是主人格的他，还是副人格的他，无论是治愈前，还是治愈后，他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呼吸几近微不可闻，晏媺兮已经不愿再想起。她苍白着脸上了公交车，打算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