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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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心情又好了,怪哉。

  拂尘暗暗在心里想。

  这道[rou]糜粥揉了剁碎的蟹黄蟹[rou]进去,还加了袖珍提味的虾仁进去,咸度火候都掌握得极其好。

  乌憬张着嘴,等宁轻鸿喂下一[kou]后,幸福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他这辈子都不想喝粥的念头通通都抹去了,太好喝了,再来一[kou]!

  宁轻鸿喂了小半碗,又细声询问乌憬还有什么要吃的,用公筷夹了些热乎乎的蒸糕喂给他。

  乌憬吃饱了,捧着碗汤膳慢慢地喝,才看见宁轻鸿不紧不慢地动筷。

  这人也好奇怪,

  怎么那么喜欢喂他吃东西?

  没过多时,早膳用完,乌憬就被带去了昨[ri]御书房的小间内,他进去时,隐隐约约能瞧见殿外似乎进来了很多穿着官袍的大臣。

  宁轻鸿今[ri]倒没坐在龙椅上了,而是在一旁搁了把太师椅,没有昨[ri]对上左相时那么不顾及颜面。

  龙椅空悬,可那些臣子却依旧对他毕恭毕敬。

  小间的门再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也看不见人影了。

  乌憬隐隐约约响起燕荷说的,商议国事,有什么是他不能待在一旁听的吗?他只是一个傻子,还是说怕他捣乱?

  领他进来的太监又出去了,隐隐约约能听见落锁的声音。

  乌憬便自己一个人坐在了软榻上,室内燃了暖香,架子上还挂着宁轻鸿的裘衣,桌面上搁着个朝冠,还摆了茶水点心。

  似乎是对方歇脚的暖阁。

  应该是怕他这个傻子会捣乱吧,待在一旁有妨碍公务的风险,才怕他扔进这里,还锁了门,不让他跑出去。

  算了,没人管他也好,

  他补补觉。

  乌憬趴在桌面上睡了一会儿,他初来乍到,一开始还不敢逾矩,睡醒后无聊地在四周转了一圈,推了推窗子,发现窗子也被栓住了。

  慢慢的,就对那些糕点伸出了爪子,点心茶水都吃光光了,实在是无聊,又凑近去看那顶朝冠。

  数上面有几颗珠子。

  乌憬等啊等,不知道等了多久,肚子又饿了,他生出了一些困意。

  应该到下午了吧?

  他午膳后习惯睡一会儿,体内的生物钟提醒乌憬,到点睡觉了。

  但他饿得慌。

  乌憬隐隐约约能猜到自己被忘在里了,他这个天子存在感在哪都很低,但他不敢出声,也不敢拍门。

  怕他刚抱上的大腿嫌他不听话,

  不让他继续抱了。

  ·

  为了江南水患及赈灾一事,内阁大臣们在御书房商议了一上午,划分出受到水患[bo]及的具体区域及周边可能会涌入流民的州县。

  拨出了各地的赈灾款以及负责下江南安抚百姓的官员,又给工部右侍郎分配了几个手下。

  随后,宁轻鸿又开始批今[ri]的折子,翻了翻,又问,“左相的折子呢?”

  拂尘如实禀报,“昨[ri]左相醒了后将御医都赶出来了,今[ri]也未曾来上朝,探子说,相府闭门谢客,已不理朝事。”

  宁轻鸿思虑片刻,“去让工部右侍郎上门拜访,详细告知左相赈灾江南一事。”

  拂尘不解,“这……”

  宁轻鸿,“让探子盯着些,江南虽生水患,但向来商贾云集,相府背后是江南学士,这赈灾款该拨多少,左相要清楚得多。”

  拂尘应是。

  宁轻鸿将朝政理完,又被拂尘提醒该去用午膳了,事务堆杂,他午时未曾歇息,看折子看到申时。

  端着热茶回来的拂尘低声道,“爷,太妃那派人回了话,说是胡乱养着玩的,若是冲撞了您,就将那猫宠都送出宫去。”

  太妃怕是会错了意,以为千岁爷要对几只猫下手,拂尘面[se]古怪,虽说这事问的蹊跷,让人误会也是难免的,但主子再怎么也不会无故为难几只猫。

  宁轻鸿朱笔一顿,“罢了。”

  拂尘也格外为难,他手底下管着的内卫府都是太监,府里下人也都是没根的,寻个人问问都难。

  也不知主子怎么冒出个怎么个念头,又是养猫又是养狗的,还要养孩子。

  怪了,千岁自个也生不出,莫不是动了要收养个孩子,继承家底的念头?

  宁轻鸿正准备提笔,似是想起什么,问,“陛下呢?”

  拂尘,“……这,老奴想想,好像还关在小间内。”

  笔尖一停,无端在纸上留下刺红一点。

  宁轻鸿搁下笔,起身,“一整[ri]都没唤过?”

  拂尘应是。

  小间的锁重新被打开,雕花木门向内一推,屋内暖香早已燃完,只剩秋[ri]的冷凉。

  宁轻鸿一垂眸,就瞧见睡在软榻上的少年天子,褪了鞋袜,似乎觉得冷,蜷缩着盖住他的裘衣。

  皱着张小脸,

  但睡相很乖。

  拂尘正准备去唤,刚伸手一碰,就暗道不好,“爷,陛下身上有些烫,恐怕是因为昨夜里染了风寒,现下起热了。”

  乌憬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耳边说着什么,似乎有人扶起了自己,他趴在谁的膝上,鼻尖是[shu]悉的暖香,身上也盖了一层暖乎乎的棉被。

  皱起的小脸舒展开,舒服了。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道,“传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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