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会有变故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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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谁?他们又是谁?你又是谁?”

        他孤独了太久,可她又何尝不是,她是盼着有一个家的。

        “你没骗我?”激动地往虚空里抓了抓。

        曹厝也不知道为何现在见不了,“老奴也想小殿下了。还是老奴眼神好,一眼就看出他是小殿下。”曹厝很为自己的敏锐感到高兴。

        “不了,我晚上有剧本会。”

        赵广渊激动得不能思考。

        远远躲在一旁偷看的林敬安,看着唱乐的仪生队伍,有些遗憾道:“大哥三弟都当过仪生,就我没有。”

        “听说越王喜欢男人!”那人神神秘秘说了一句。

        “小殿下回回都记得给老奴带好东西,带各种好吃的,都是老奴没见过的。像小时候的殿下一样善良可爱。”

        “我知道你有一个表哥叫吕善长……”

        “他也是身不由己。每天被教做人了,就把我当垃圾桶,在我这找认同感。”

        林照夏默了默。

        以前几乎天天能见到他的面,并不觉得如何思念,可现在一个多月不见了,她竟觉得异常的想念。

        “总不会空穴来风。你就没嗅到从林家飘出来的香味?若不是有钱了,能天天吃肉?”

        “我没有骗你。我是想跟你说,看似没了希望,其实处处是希望。你别寻死,也别想不开,要往前看,你母后你兄长,你外祖一家都等着你给他们报仇,他们不能以那样的污名离开人世,不能让史书那样记载他们。”

        今年的冬至祭由礼部主祭,此时尚不到祭时。可大家已早早各就各位。因“祭不用鼓乐,惟用礼生唱乐”,所以各陵丞早早带着各陵的仪生们已开始唱乐。

        一旁的李氏翻了个白眼,“要不给你再转回陵户?”

        按主祭官员的唱词,“跪……拜……起!”九跪九磕,心无旁骛。

        既然能穿到六年前,那她能不能穿到现在的大齐呢?她有点想他了。

        “什么!”赵广渊激动地站了起来,“你没骗我?”

        “嗯。想他了。说了要教他拳法和招式的,”还说要带他一同去坐火车,去坐飞机。

        各陵园神厨及宰牲房,茶膳房,以及陵户,陵卫们,已忙活了好几天,昨日各处更是灯火未熄。

        “没事,我多留几日也无事的。”

        “秋秋,他挺不容易的,若你能帮他解决身份问题,对他无疑是新生。现在赵广渊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过来,他只有我们这两个朋友了。”

        十二岁的和顺五官端正,声音洪亮,口齿清晰,跟所有被选中的陵户子弟一样,倍感荣耀。

        赵卓阳心猛地揪了一下,眼眸里有淡淡的心疼。直了直背脊,“堂兄,我留在行宫陪陪你吧。”堂兄平时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一定特别特别孤独。

        “能见到。”赵广渊目光坚定,一定能见到他们的,“只是现在见不了。”

        “我去给皇祖父抄抄经。”

        李氏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神道处黑压压的人群里看了一眼,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贵人见上一面。听说是位年轻的贵公子,面若潘安,一身的贵气。

        好在他活下来了,多亏他活下来了,有了长至,也让他遇见了夏儿。他会好好地活下去,等他遂了心愿,他就去找他们。

        想了又想,赵广渊曾经跟她说过的事,什么事是比较隐秘的?

        回京后,他一定要跟父王说,要说给皇伯父听。

        <div  class="contentadv">        辰正,秋日的晨阳还躲在云雾里,可前来谒陵的大大小小官员及一众勋贵,宗室皇亲,已齐刷刷来到祭台。

        “他也做不了主。不过他说等结束给我发私包。”

        现在他总算知道家中的兄弟没一人愿意来谒陵了。

        那些隐秘的事,是自己跟她说的?他不会轻易把这些事道与外人知道,所以,她会是他的心爱之人吗?

        林敬安没与她争辩。他其实觉得当个陵户挺好的。做生意要卑躬屈膝,天天要露着笑脸迎来送往,其实挺累的。

        “那老奴陪着殿下吧。”略收拾一番,打着灯笼,主仆二人去了长陵的享殿。

        赵广渊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殿下放心。老奴省得。”见殿下翻身下床,站起来扶住,“殿下要做什么,吩咐老奴去做就是。”

        他真是太不应该了,头一次来拜谒皇陵,却不肯早起一时半刻,可堂兄年年日日在皇陵,还天不亮就去抄经了。

        李氏想起兰贞给她看的那个荷包,那针线那样式,一个荷包还用金线银钱,一看就非富即贵。

        “习惯了。”赵广渊语气淡淡。

        “啧啧,你就不能跟姜华建议一下,提高效率吗,天天开,还一开就好几个小时,让不让人活了!赚个钱忒难。”

        祭台上摆了数百道祭品,打前头是三牲,后头是各种菜品、点心及各种干鲜果品,祭酒、香、纸、箔等物也都齐备。

        啊?“你找吕善长?看电影?昨晚我们吃完饭,你不是跟他去看了电影了?”又去?

        “你不觉得他很有趣吗?反正我也找不到人看电影,我跟他说帮他解决身份的问题,不过要随叫随到,他答应了。我其实是逗他的,哈哈哈,他真是太好玩了。”

        说得赵广渊扬了扬嘴角。“他确实很懂事,也没有娇气。”才五岁的孩子确实比同龄的孩子要强。

        “才寅时!”

        “啊!”真的假的?

        旁人的议论,传不到赵广渊耳朵里。此时的他身着祭服,正虔诚地跪在那里。耳边除了唱乐声,就只有礼部官员在念祭词的声音。

        行宫内,赵广渊也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李氏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被父皇关到那里,连母后最后一面也没看到,连母后出殡也没能送最后一程。他恨透了他,心如死灰,只求速死。

        “知道。放心吧,我跟我爸说了,我爸也挺喜欢他的,说喜欢他的字画。反正我想找人看电影,他也无处可去,我正好带他了解了解这个时代。”

        看电影挺好的,能散散心。这几日不只长至没了笑脸,吕善长更是一脸担忧。

        林照夏看得出他在极力隐忍,但怕她和长至难过,费尽心思安抚。若赵广渊不再出现,那他只有她和长至了。

        夜里,林照夏再一次进入梦境,这一次却在赵广渊刚抵达皇陵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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