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越王的声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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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越王的声望

        太子赵广涣自然察觉到朝堂的变化,亲近越王的朝臣变得多了起来。奈何他在禁足。

        太子的幕僚便替他频繁拉拢示好朝臣。

        一国储君,没人敢得罪。且太子的地位尚算牢固,皇上又并未动废储之心,哪怕心存有异的朝臣也不敢大咧咧地公开站越王。

        赵广渊并未做什么,也并未阻拦别人对他的投诚和接近。

        太子被禁足,越王又露出獠牙,在京城越王的声望渐涨。皇后坐不住了,召了几次林照夏进宫。

        晾着她,打压她,明里暗里给她难堪。林照夏都只当看不见。

        召她进宫,她也从未拒绝,晾她,她就研究花草研究凤藻宫的建筑,从未觉得无聊。明里暗里夹枪带棒的话,她便只做听不懂。

        不是说她外省小地方来的吗,她没否认啊,规矩礼仪她是不如京中世家之女,她认啊,又不是不认。

        教训她,她就听着,还嗯嗯啊啊地应和,说皇后教训得对。直把皇后气得够呛。

        召她进宫她去的很积极,想让她带长至一并去,对不起,长至课业忙。

        皇后说若是担心耽误了课业,东宫的先生学识渊博,正好送去东宫与几位公子一起学习。林照夏就会明着说,先前长至被绑架过,越王担心他的安危,不让他出门。

        皇后还能说什么。

        上次的绑架是谁做的,皇后能不知道?

        如此,太子和皇后似乎对越王这对夫妻没了辙。赵广渊也趁着皇上压他的功劳,心存一丝半点愧疚的时候,积极布置。

        很快赵广渊的人手便已渗透到了各州县。

        一张无形的网越织越大。

        京中的异动,至正帝也不是没有耳闻。

        但一来他无废太子之心,二来自认为老七无嗣只怕影响有限,三来……至正帝也有私心,就是想看看老七能走到哪一步。

        或许心里对他手里有没有吕国公留下的后手,还耿耿于怀。

        心里扎的那根刺,这么多年就没拔出来过。

        亦或是想用老七来做磨历太子的刀。这些年太子在与秦王的博弈中,确实成长了不少,做为一个储君有他想看到的样子了,但还远远不够。

        于是,对于京中盛传的客星越发璀璨的传闻,至正帝也并没有制止。

        “客星耀眼,掩盖主星光芒,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至正帝站在御书房门口,望着星空,忽然问了一句。

        刘起跟在旁边伺候,也跟着仰了一晚上的脖子,这时候脖子都是僵的,他哪里能看出什么来。此时听了这么一句问,吓得一个哆嗦,“奴才,奴才不知。”

        至正帝也不知听到没有,仍是仰望着繁星闪烁的天空,目光闪烁。

        太子却不如至正帝那么淡定,当即就把钦天监官员请过去了,“听说客星光芒大盛,已遮盖住主星光芒,不知是何征兆,是吉是凶?”

        钦天监监正已听说了这个传闻。这几日也频频夜观星相,生恐皇上会召他进宫去问询。

        哪知皇上未召他,太子倒召了他去。

        斟酌着说道:“回太子殿下,客星璀璨,主星幽暗,并不能简单判定吉凶,客星耀眼,但一闪而逝,主星并未被吞噬,且主星位置并未偏移。”

        又说客星亦可称将星,许是因为先前太子派人往九边送银抚军,至将星突然闪耀,这都是太子的功劳。

        太子仰着繁星闪烁的星空,没有被安慰到。

        秦王楚王听到传闻,也想找钦天监问话,但又担心传到父皇耳朵里。只好按捺住。但听到这样的传闻,俩兄弟都很开心。

        赵广渊自然也是听到这样的传闻。而且客星耀眼这样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时下人相信天相,相信天命,但他更笃定一切都要靠人力所为。

        但他对越来越多的官员向他示好,投靠,也并不拒绝。

        客星光芒盖过主星的传闻之后,朝中又有人提议给先太子封谥号,迁葬皇陵。想向越王示好的官员还向至正帝上了奏折。

        此次太子临管水利兴修,出现重大伤亡,皇上轻轻撇过,而当年先太子却因此没了性命。

        这么一对比,越来越多的人为先太子叫起屈。想到先太子一家惨死,而太子赵广涣只被罚了俸禄禁了足,对先太子越发同情。

        请求皇上给先太子正名,赐谥号,迁葬皇陵的呼声越发高涨。

        赵广渊,以及他手底下的人,并未主导此事,却没想到,似乎一夜之间,这事就群情沸腾了。给至正帝上的奏疏堆了满满一龙案。

        但如投石入海一般,此事沸腾了一阵后,忽然就没了声音。好像被人生生掐了脖子,叫人发不出声来一样。

        赵广渊不鼓动也并未拒绝,他也想看看皇上的态度。

        没想到果如他所料,忽然就没结果无声无息了,连坊间同情的声音都不见了。赵广渊便知道,此事还是提不得。

        当年他皇兄的事里,还牵扯着他外祖的事,为他皇兄正名,就不能不提到他外祖一家。他那好父皇是不会认的。

        孤傲如他,不会承认他的错误。不会让后世传他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赵广渊虽有些遗憾水花没溅起来,但并未觉得有多失落。意料之中的事。

        时间很快滑入九月。

        最后一茬的陵瓜卖完了,最后存的陵瓜,在仲秋宫宴中也用尽了,会仙楼的餐后水果也不见了西瓜的影子。天气凉了。

        “今年陵瓜丰收,收益盖过几个皇庄,听说皇上已让陵村那边明年接着种了,还要多预留一些地来种。”

        林照夏翻着账本,数着西瓜赚得的银子,心里很是满意。

        地里种经济作物,永远比粮食作物卖得的钱多,庄户人家想赚得更多的钱,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如今大齐主粮少,又看天吃饭,饿肚子的时候,总不能只吃西瓜这些卖钱的经济作物。

        “会留够陵区粮食所需的地。”

        “那就好。”林照夏点头,守陵人不少,陵区每月大祭小祭用粮也不少,若地里的粮食不够吃,要等别处运送,总让人心慌。

        “你记什么呢?”瞥了一旁的赵广渊一眼,这人今天没去司农司,一直和她呆在书房算账。

        “算银子呢。”

        “你缺银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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