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加入书签

修真界风气开放,修士们彼此之间也并不在乎自己道侣的性别,只要心意相通,就可以在一起。

        当然了会有几个讲究阴阳调和的,而且将阴与阳直接和女与男挂钩的门派,对于男子之间或者女子之间的情感不太能接受。但这些门派还算通情达理,一般会允许弟子自请脱离门派。

        所以像明月剑谱的“明明如月,何时可掇”,那位女剑修心里的明月是谁,众人并不深究,剑修更关心这剑谱能带给自己的好处。

        因此徐玄英对于发现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这件事,看得还是比较开的。

        他从小一心沉迷于修炼,对修炼之外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后来受了伤以后万念俱灰,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煎熬之下差点儿就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其实他受伤之后裴晋那一次的探视,实在是给了他一根绳子。那时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在裴晋来的时候,他可以将自己的颓唐和迷茫都收起来,平静地对他说自己很好。

        裴晋那时候肯定没看出来,因为他演技好得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他只是咬着牙,下意识地,似乎完全不在乎地,云淡风轻地对裴晋说,我没几年可活了。

        裴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第一次在这个人眼里看到了不知所措。

        那个时候徐玄英轻轻地笑了,仿佛在这一刻角色调转,他安慰着裴晋。

        “徐兄,久仰大名。”苏不渡回答道。

        半山腰,山底下,六个人,五个活的一个死的,瞪了六双眼睛,如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直往过传导,那么六个人一共可以看……

        那时裴晋穿着一身白衣,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胸口处还有不少血迹。他勉强支撑着站立,眼神冷静得可怕。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那位二小姐同他一样选择了逃婚。在哑然之际他又发现了自己的短视,他可以逃,那二小姐自然也可以逃。

        “想容姑娘,你的那个承诺还作数吗?”苏不渡突然问她。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问自己:“你是认真的吗?”

        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了结了这件事之后,他就一路去了药王谷。在药王谷待了一段时间之后,知道自己解毒无望,碰上了来求医的结九弦。

        “那我们就回去吧。”花想容看了他一眼,轻笑着说。

        花想容心道,假如自己解释说他们三个人只是碰巧路过,刚好在这个山洞里,刚好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不知道裴晋和徐玄英会不会相信。

        就在黎州城外,所以九黎门知道吗?或者说,九黎门和这道阵法有关吗?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裴晋,他揽起徐玄英的腰几下轻跃就跳到了半山腰。花想容,洛九鱼和苏不渡几乎是以相同的速度离开了地面。

        这时候的黎州城外是很冷的,连带着月光也有几分萧索。但是被月光所笼罩的,相拥在一起的恋人,彼此的心里应该都是暖的。

        徐玄英一直觉得,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它的道理,就像大夫开药时总会按照药方准确地称斤断两,没有丝毫差错。

        最开始修炼的时候,是为了谋大道求长生,现在他不求了。他只求命运垂青于他,满足他的妄念。

        根据他的观察,裴晋是一个温和却疏离的人。他极少能与人交心,但是很重义气。

        “我们怎么办?”洛九鱼问道。

        “咦?”她蹲下身,用手去触碰尸体上的刀口。

        “我们?”花想容反问道。

        徐玄英突然觉得想哭,眼眶有些发红。

        杀滕赫的人显然是知道这道阵法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花想容再次深刻意识到了黎州的水之深。那么苏不渡呢?他出现在黎州,仅仅是为了看九黎门与炽阳鞭的热闹吗?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在知道自己和花家二小姐的婚事之后,徐玄英是极力反对的。但是家族如此反对无效。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始终怀有敬意,因为一向喜欢了解一切的他知道花想容为了能够修炼吃了多少苦。

        这或许就是一见如故吧,徐玄英从来没有遇到过和他一样能与自己无话不谈的人。

        苏不渡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替滕赫合上了眼睛。

        苏不渡同样蹲下身,他将尸体胸口的衣服褪下,果然有一个深黑的掌印。那掌印还隐隐约约透出烙铁一般的红,果然是姚禹的血煞掌。

        “还有人?”裴晋的目光立即锁定了半山腰的山洞。

        在九黎门与裴晋再遇之后,这种想法越来越明确,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而裴晋对他有意无意的接触的反应则给了他更多的理由去想这件事情。

        直到他的嘴唇轻轻碰到裴晋的颈侧,他才有了拥抱的实感。

        裴晋把他抱在了怀里。

        “九鱼,有什么问题吗?”花想容立即问她。

        裴晋,他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也记住了在每一次想起这个名字时内心的欣喜以及彼时他还没有察觉到的悸动。

        “你是谁?”裴晋问道。

        然后她从半山腰轻跃下来,几步就走到了尸体旁,然后对裴晋和徐玄英说:“这人看衣着,好像是摘星阁的人,二位公子认识他吗?”

        几经挣扎之后,他决定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他想和裴晋在一起,想在自己没有几年的余生里和他在一起。

        洛九鱼瞪大了眼睛,用眼神问苏不渡,你这阵法为什么屏蔽不了我的声音?

        苏不渡向她打了几个手势,洛九鱼莫名看懂了他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所以同理,他们也能听见我们的声音。

        “你们可以说话的。”花想容好心提醒道。

        打了一掌?其他人对视一眼,他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姚禹的血煞掌。

        “赶紧跳上去,别留在地上!”来不及多想,她大声喊道。

        “公子不用紧张,我可以帮你。”徐玄英又说。

        所以,那人的杀人抛尸是有预谋的。这个地方有一道阵法,可以帮他处理尸体。

        尽管那烈毒发作的时候,他感到痛不欲生。

        “是啊,面对追捕令,一直东躲XZ也不是办法。有些事总要去面对的。”苏不渡回答道。

        徐家毕竟是沧州三大家族之一,和花家的结亲其实有一个联手的象征意义,是为了敲打魏家。所以花家二小姐过来也只是换了一个生活环境,不会有人为难她。

        滕赫胸口的血还在往外流,还是新鲜的,这说明了他应该是死了以后就被抛尸到这个地方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