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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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声月唇角含笑,“我听文溪说,你将那父子俩接回朗月阁了。”

  戚如穗点头,大方承认道:“是。”

  她未错过文声月蹙起一瞬的眉头,只见文声月轻轻撂下筷子,语气尽是父亲对孩子的劝慰。

  “穗儿,你俩年岁也不小了,既然接回来了,那抓紧再要个女儿。你阿弟白[ri]来了信,说已经下船了,算算时间后[ri]便能赶到家。”

  提起戚若竹,文声月语气显然松了几分,他侧头看向戚如穗,而戚如穗只是笑笑。

  “我知晓了。”

  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昏黄烛火摇曳,映在窗上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小夏叩了叩门,待里面人应声后才推门进去。

  “少主君,小少爷已经睡下了。”

  何镜提着的心终于松了[kou]气,“那便好,睡了便好。”

  他低声重复句,像是在安慰自己。怜儿黏他的紧,还从未分房睡过,他本还担心怜儿会不会哭闹,谁料这孩子竟这般乖巧懂事。

  按说小少爷已有五岁,早该与少主君分屋,也方便[ri]后小姐宠爱,这话晚膳时他同少主君隐晦提过一次,少主君思量许久后才点了头。

  许是小少爷自小未与人分开过的缘由,方才小夏去查看时,发现小少爷一人蜷缩在被子里,眼眶蓄满泪水,却愣是一声没哭,瞧着十分可怜,他哄了半响才将小少爷哄睡。

  “热水已备好了,少主君若是有事随时唤奴。”

  何镜颔首,“你下去吧。”

  小夏应声,离开前从柜上拿下一盏小香炉点燃,屋子里散开一股极淡的香气,是用来驱蚊安神的熏香。

  何镜看向冉冉升起的烟雾,心间却想起昨[ri]那湿碎的艾[cao]柱,如今在戚府,他与怜儿的一切,不过全凭她的喜怒来决定。

  暗门被叩响时,时辰已过亥时。

  何镜浑身一僵,他转头望向屏风之后,指尖都在轻颤。

  可该来的总会来,他躲不掉。

  戚如穗站在门外,见迟迟未有动静,她落下抬起的手臂,想着何镜许是睡了,只是忘了熄烛。

  就在她[yu]转身离开之际,那扇暗门被拉开,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身前。

  戚如穗颇为惊讶,“……你怎还未睡?”

  何镜抬眸看了她一眼,眸中情绪极为复杂,戚如穗也后知后觉,她大半夜敲门将人唤出来,问他怎么还没睡,听起来是有些奇怪。

  “我才从外面回来,见你屋里还燃着烛火,便想着来看看你。”

  何镜侧开身子,任由戚如穗踏入屋内,垂眸颤了颤睫毛,再抬眸时情绪已恢复平静,只剩隐在衣下的手紧紧攥着。

  “朗月阁久未住人,许多家具已不能用了,我叫人换了一批新的,你若是不喜欢,改[ri]我再叫人给你打造一批。”

  戚如穗走到梳妆柜前,这妆匣看起来已有些年头,她隐约记得这是何镜的陪嫁之物,可匣中却干干净净,什么首饰都没有。

  妆柜旁是空置的琴架,这是小厮从积灰的杂屋中寻到的,戚如穗认得那琴架,那是何镜在何府时惯用的,只是没寻到他常用的那把栖凤。

  “不必了,如此便好。”

  戚如穗将手中的暖炉放在桌上,便听何镜轻声开[kou],声音如泉水般清冽动听,又透着疏离感。

  戚如穗扯了扯嘴角,笑意苦涩。烛火昏黄,何镜离她有些距离,她看不太清男人的神情,可瞧见他衣衫时却愣了一下。

  “你怎未换衣衫?是不喜欢我备的那些?明[ri]我叫人将铺上的衣裳都拿来,你再选选。”

  戚府本就是做的丝绸生意,最不缺的便是衣衫,下午时小夏抱出一堆新季衣裳供何镜挑选,可何镜只看了一眼,便让小夏放回去。

  见何镜不语,戚如穗蹙起眉头,想来定是送来的衣衫不合身了,好在白[ri]她去了染坊,恰巧怀里有软尺。

  “是不是衣衫不合身,明[ri]送到陈伯那处裁一下便好,我替你量一下。”

  见戚如穗拿着软尺走来,纵使何镜藏的再好,戚如穗仍看见他面上一闪而过的惊惧。她步伐一顿,不过测个身量,这有什么可怕的。

  男人唇角抿紧,碍事的外衫被放在屏风上,她扯了软尺正[yu]上前时,何镜指尖却未停。

  夏季衣衫单薄,腰带只需轻轻一扯,那大片[chun]/光便展露眼前。

  饶是戚如穗再迟钝,此刻也懂得何镜是要干什么,可量个身量又不用至此。

  “你这是做什么,不必脱了。”

  戚如穗瞪大眼眸,抬手按住何镜手掌,男人猝不及防被止住动作,女人的掌心温热,他下意识想逃离,可却忘了身后便是凳子。

  眼瞧着何镜被绊了一下,身体不稳的要往一旁摔去,戚如穗忙伸手便将人揽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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