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奶爸的闺女（2 / 2）

        ……

        季然的动作够快够隐蔽了，但还是被女儿给逮了个正着。豆花小嘴一瘪，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面对周芳的单刀直入，萧慧面颊绯红，忽然反问，“对了园长，你说豆花爸和她妈是怎么离婚的？她妈现在又在哪里？”

        脑中浮现出季然高大挺拨的身形，俊朗刚毅的面庞，很有亲和力的笑容。再浮现出豆花家长表格上的信息：季然，男，31岁，硕士学历……

        “豆花也很可爱是不是？大家都很喜欢她对吧？有没有一点想法，要不我……”周芳眨眨眼，表达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痒，好痒，老爸你好讨厌。”

        豆花歪着脑袋，宝石般的眼珠子直转，认真想着，“我想想看，要罚你做什么。”

        大三班门口，一名小女孩背着书包欢蹦乱跳地走了出来。

        萧慧个子比较娇小，长相很秀气，有一股子邻家小妹惹人怜惜的气质。

        季然认为，钱嘛，够用就行。有房百套，也是睡榻一间；有粮千担，一日只食三餐；有钱万贯，还是黑白一天。

        “熏你，就熏你。”

        驶过田野，穿过荒原，越过山林，数公里之后，进入江边村。

        “豆花。”

        一本正经的样子，园长和年轻幼师再也无法抑制，终于笑出声来。

        季然尴尬地笑了笑，暗骂自己真是欠抽，烟瘾犯了忍忍会死？偏在这会抽，被闺女抓现行了吧。该！

        ……

        小巧的MINI行驶到镇中心十字路口，往右转，沿着水泥马路一直匀速向前。

        看到女儿，季然老父亲的慈笑更盛，随即意识到什么，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

        小嘴都快噘到天上去了。

        季然蹲下身，张开双臂，豆花却没像以往般如欢快的小鸟般投入他的怀抱，一脸嫌弃，“身上都是烟味，熏死了，才不要你抱。哼！”

        “老爸！”

        “分了。”园里都知道的事，萧慧再次点头。

        萧慧不明园长为何突然有此一问，收回目光点点头，“嗯，25了。”

        萧慧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也是园里几个老师们聚一块闲唠时，时不时会聊到的一个问题。

        豆花小拳拳在季然胸口一顿轻捶。

        下一刻仿若她是家长，季然才是孩子，严肃地板着脸教育，“老爸，和你说过好多次啦，吸烟有害健康，你怎么就不听呢？哼！”

        豆花气呼呼地走到季然跟前，双手叉着腰，乌溜溜的大眼瞪着他，“我们老师说过，做错了事情的小朋友就要受处罚，你也要受处罚。”

        ……

        协议离婚时，卖了沪A牌的车子，卖了沪市次都市中心圈子的按揭房，他和前任各分了两百多万。

        “豆花再见，豆花爸再见。”

        “我听豆花说过，她爸之前一直在沪市经营着自己的公司，怎么现在反而回了农村？人往高处走，成功走出去了的人，你看有谁还愿意回咱们这个穷乡僻壤啊……还有他开的那辆四轮小电动，跟个玩具似的，才值多少钱啊。我们村他那个年纪，就算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开的最便宜的车都不低于十万。”

        对于园里老师们对豆花爸的私下探讨，周芳也听到过一些，当下听萧慧说了一大堆，又问了几个核心的问题，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慧啊，当下社会物欲横流，人们都急功近利。不可否认，金钱的确很重要……”

        第一份他存了定期，用于保障女儿的教育成长。第二份他存的还是定期，用于家人亲人的应急，比如重大疾病的救治。

        季然涎着脸，一把抱住闺女，胡茬儿蹭着闺女的小脸蛋。

        周芳笑着鼓励，“想问什么，你就尽管问吧。”

        径直来到村尾的岭山下，向上蜿蜒攀爬，最终停在了一座山体水库的坝最端头。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上学的好宝宝，终于放学到家啦，我好开心呀呀呀……”

        豆花跳下车，唱着不知谁改编的不着调儿歌，撇下她老爸，欢欣雀跃，马尾辫一甩一甩，如同归巢的小鸟儿，往建筑于坝下水库边的一块空地上的一座精美木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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