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成绩中的愿望（1 / 2）

第138章  成绩中的愿望

        同样学了一年，真弓的分数，是否比得上外面学校里的高一学生？

        为了检验这一结果，张肃认真批改。

        真弓的字迹真好看，不愧是整个安心院最有希望，最用功读书的学生。

        张肃监考过高考，字迹好的人分高是真的，他会酌情在作文上多给一两分，或在阅读题上多给点认可。

        而真弓则紧张地对着标准答案。

        看到那道地理选择题的时候，真弓都震撼了。

        因为她发现公路两侧绿化植物不同，还真是因为[D.分区领导的爱好不同]！

        “这种题太离谱了，根本做不了！”真弓哀叹。

        “有时就会有这种题。我觉得这种题就是让一些考生自认倒霉。”张肃说。

        “为什么要出这样的题呢？”真弓不明白。

        张肃望了望大楼上破碎的外立面，脏兮兮的门面简直是在招引最堕落的人进去，雨水哗哗从墙边淌下。

        那是7年前的某个绝美的魔女，总是冷冰冰地盯着四周，怀里抱着个笑容不断的小女孩。

        “据说魔女们都是从遥远的星星来的，离开我们后，说不定也会回到星星当中。”张肃说。

        “‘活力四射’的青春期。”真弓不禁吐槽，“如果我不读书，变得跟早穗那样胡闹么？”

        不过，她仍然与快乐绝缘。

        真弓心灵触动，她忽想到母亲亲手做过的饭菜，妈妈在世的时候会给真弓煮饭，或者带食物回来。

        这里更加僻静，两侧有不少房间，其间分布着流浪汉、尸体、精神残疾者。

        虽然考得很好，但她脸上没有喜色。

        “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对不起，还是感觉不到高兴。”真弓扭捏着。

        “因为阈值上升了，每天都生活在魔力制造的虚假快乐当中，到最后整个人会反弹，变得很痛苦的。”张肃在旁边陪伴真弓。

        “那如果老师来管教育，岂不是会大刀阔斧地改革？”真弓问。

        “这个房间原本很漂亮的哦，妈妈回来看到我把整张白白的墙都涂黑了，还哭着骂我呢。”真弓回忆着，然而现在房间的灯具都烧毁了，垃圾堆叠四周。

        她先专注于指尖对筷子的触觉，冰凉、光滑，带着些纹理。

        张肃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真弓低头看自己的双手。

        然后是寿司，真弓慢慢地嚼，把注意力集中在寿司本身上，鱼肉鲜甜，米饭柔软。

        “还是不开心。”真弓说。

        真弓也明白，张肃想把安心院打造得固若金汤。

        <div  class="contentadv">        离开餐厅，外面的街道已是黑暗。

        停止用魔力？

        长期以来，她一直把欢欣魔力当成自己学习的燃料，使自己免于悲伤、愤怒或厌倦。

        那已经聚集了好多女人。

        真弓颤抖地深吸一口气。

        开心……开心……

        “真的吗？妈妈是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回到星星中去了？”真弓爬起来。

        真弓耐心地分辨其中的细腻味道。

        “真爱音夢”的女人们好奇地看着张肃和真弓，开口报价。

        “也好，珍惜笑容，笑可是很费劲的，牵动着脸上那么多肌肉，一定是有更好的事才会笑。成绩没什么可担心的，你一定会上新东京大学。”张肃带真弓回去。

        于是她继续吃，接下来是香酥的天妇罗炸虾，厚厚的黄金面糊吃起来极其酥脆，大虾本身又肥又香。

        年纪最大的服务员扫了一眼真弓，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像。

        于是母亲的印象也随之流散，唯一能证明真弓有母亲的，只剩真弓自己。

        “你必须停止用‘欢欣’魔力，它会损害你对快乐的感知能力。”张肃说。

        真弓在自助餐厅里转悠，继续品尝爆米花、鸡翅、炸猪排以及可乐，接受糖分、碳水、蛋白质的轰炸。

        吃东西的间隙，她看着张肃。

        真弓放弃尝试，趴在脏兮兮的小床铺上。

        酥脆的天妇罗炸虾、热气腾腾的米饭、生鲜寿司……

        “真不错。”张肃打量那些墙壁上的涂鸦，想象小真弓跪在床铺上乱涂乱画的情景。

        “……”真弓已经无法再微笑了。

        透过墙上的窗户，她看到天空中的一些星点。

        真弓沉醉于回忆，仿佛她宁可溺毙其中。她缺的只是物件，能证明记忆曾货真价实地存在过。

        “把我举起来吧，老师。”真弓张开双臂。

        “旧东京的一切都发展不起来。”张肃说。

        “如果考上新东京大学，我就能离开安心院。”真弓转头。

        真弓母亲工作的地方叫“真爱音夢”，位于一家拉面店和一个首饰店中间。

        这里空气厚重，充满各种各样的气息，食物辛辣，烟草呛鼻，邮票甜腻。

        “星星……”真弓遥望。

        然而是真的，一种微妙的快乐悄然绽放，就像严冬之后缝隙里开出的小花。

        “我是在这个房间里被妈妈孵出来的。”真弓蜷缩起来，“我还记得我把蛋壳一头撞碎，以为外面是个宽阔的天地，没想到不过是个小房间罢了。”

        他平日严厉的脸庞已放松下来，露出赞许的微笑。

        真弓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去，里面的大厅昏暗破旧，真弓毫不犹豫地走上楼梯。

        虚拟现实技术发展，人们倾向于足不出户解决问题。这些日子，只有压抑许久的外国人会来这，她们真希望能从张肃身上要点消费。

        “干嘛要这样呢？”真弓不明白。

        不过片刻间，这种快乐就消失了，仿佛只是幻觉。

        真弓基本做对了所有题目！

        作文也写的文采斐然！

        张肃感觉最奇特的是，虽然她考试过程中愁眉苦脸、沮丧不安，但文笔的精气神都非常积极向上，这是应试教育的高级才能。

        缝隙里或有留下的发卡，空气中可能还有一丝香水，那样一个鲜活的人曾经生活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