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心急如焚(1 / 2)
第142章 心急如焚
诸葛亮往前一步,伸手握住诸葛明的胳膊,引领他步入大堂。刘备和马良也跟随而入。
“军师,已经拖不下去了!”
刘备伸手从桌案上拿起樊城赵云寄过来的书信:“再有七日,樊城粮草彻底断绝。二十五万兵马将食不果腹,而南蛮王的二十万南蛮兵恐怕……”
刘备面色惨白,那只伸出去给诸葛明递书信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以南蛮王三军的战力,能在刹那之间战败曹操的二十万兵马,杀死杀伤十余万。
若断了他的粮草,惹得那些南蛮兵性起,倒戈一击,反攻荆州的话。恐怕他辛苦得来的荆州,未必能守得住。
更重要的是,宛城那边,还有曹操的百万人马虎视眈眈。鄱阳湖的周瑜,虽然目前乃是同盟的关系,但亡荆州之心不死。若南蛮王的兵马回师攻打襄阳,恐怕地近鄱阳湖的长沙桂阳四郡难保,周瑜岂能不趁乱而入,分得一杯羹?
诸葛亮往前一步从刘备的手里接过信封,拆开之后将信笺展开递给诸葛明。
诸葛明伸手接过,只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便丢给孔明。
“兄长,子龙现在樊城,如坐针毡。若战,粮草不继,是坐以待毙。若要退兵,又恐军师别有安排,耽误军机。”
“我与马良同主公商议半日,没有良策。江东的粮草,最快也要七八日方可送达。恐怕那个时候,樊城早已断粮多日,后果不堪设想……”
孔明伸手接过信笺,一边折叠好了重新装起,一般忧心忡忡的说道。
马良也说道:“襄阳的粮草,并无结余的库存,而且就算送去,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二十五万大军的开销,实在太大……”
诸葛明看看刘备,又环视诸葛亮和马良,轻轻笑道:“放心可也!”
“粮草不会断,三军不会乱。”
诸葛明手臂一挥,折扇秋水人家忽然展开,映着堂外射入的阳光,散发出无限光华。
“非但如此,我还有后手良策交付子龙,管教曹操再次损兵折将,不敢正眼看我荆州!”
刘备惊愕,看看孔明和马良。
饶是诸葛卧龙,此刻也是一脸困惑,不知军师又要行什么妙绝天地的计谋!
樊城府衙之中。
赵云忧心忡忡,坐卧不安,着急等待着襄阳信使的消息。
冲锋杀敌,血战阵前,他从来不惧。但三军断粮,祸起萧墙,却令他每每想起便心惊肉跳。
樊城,是他苦战保下来的地方,是主公刘备的北方门户,既然主公将这座城池交到了他的手里,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日若樊城沦陷,他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云缓缓起身,来到院中,清晨的朝阳,深深呼吸了几口。
“呛!”
赵云拔出腰间的宝剑,剑峰如一泓清水,在朝霞的映照之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若真有一天,樊城难保,我必以死殉城,血战到底!”
然而……
赵云的眉头一皱,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凄凉和失落之感。
若与曹操血战而死,死则死矣,了无遗憾。
可是若因为城中无粮导致三军哗变,孟获的南蛮兵反戈相击,同一个战壕的战友成了敌人,互相厮杀……
赵云虽然是铁血硬汉,也有柔情。想到这些,在回想孟获的那份豪放和直性,他更伤感不已。
“将军!”
正在这时,蒯越急匆匆推门而来,到了赵云的面前。
“家兄蒯良从章陵筹到一批军粮,足可让樊城在多支应数天!”
赵云面露喜色,在此危机关头,一粒一粟都值得珍惜。
“粮草已于两天前出发,想必今明两天便可送达,但来路崎岖,路途多险,我怕曹操从中作梗……”
蒯越带着几分忧虑说道。
赵云将宝剑收入剑鞘,点头说道:“我这几天也在想,樊城断粮的消息,必然瞒不过曹贼。按着他阴毒的德性,这几天恐怕便要派兵前来袭扰我樊城的粮道了。”
蒯越深表同意:“曹操战袁绍,退马超,都是因为烧了对方的军粮,断了对方的粮道。他既然屡屡得手,恐怕对于樊城也不会例外。”
赵云转身回到大堂,俯身桌前挥洒泼墨,写了一道军令递给蒯越说道:“你前往军营,命魏延和文聘二将,带领人马前往接应保护章陵的粮草。顺路打探宛城的消息!”
蒯越应诺一声,将赵云的将令收起,低声靠近问道:“子龙,樊城之事,你有几分把握?”
赵云面色极为平和,缓缓的抬起头,目光看着大堂门外。
“樊城之事,我并无良策,甚至看不到希望。”
他的目光又忽然变得坚毅如铁!
“但军师从调度南蛮王军队入荆州的那一刻,想必一切早已在他谋划之中。我坚信今天的局面,也在军师掌控之中。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我坚信军师不会抛下我樊城的五万弟兄和二十万南蛮精锐不管的!”
蒯越轻轻叹了口气,士气显得有些低落:“我也相信军师诸葛先生谋算如神,天地难测。可是就今日之樊城,我是在看不出还有什么援救之法,襄阳的粮草也不多。南蛮王的二十万兵马,原本就是凭空多出来的一份负担,何况荆州刚刚统一,百废待兴,若再过个三两年,农业恢复,自然不是问题,可是当下……”
赵云摆了摆手,打断了蒯越的话,声音低沉的说道:“你先退下吧。此事就此打住,不可在外私相议论,扰乱军心。”
蒯越应诺,拜辞赵云,前往军营传令去了。
……
魏延和文聘接到蒯越带来的将令,又听说有新的粮草即将运到,欣喜不已。
二人各自挑选了两千精锐骑兵,合兵一处,往南进发,接应章陵过来的粮草。
<div class="contentadv"> 出了大营,魏延与文聘并辔而行,边走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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