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突然好想你(2 / 2)
于李建昆而言,一个无比重要的日子。
一大早起来,他洗了个凉水澡,换上一件崭新的黑色中山装的裤子,配白色的确凉短袖衬衫,脚上是一双黑色带镂空洞孔的黑色皮鞋,发梢到眉毛的头发,没有抹发胶,但用吹风机定型,整理出一个自然的二八分。
上午十点整,接送他的黑色红旗轿车到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跟随这辆车,李建昆来到了那个透着神秘的地方,也见到那位老人。
双方相聊甚欢,谈到不少话题,不好与外人道。
他切切实实受到一场由内而外的洗礼,傍晚回到家中时,心情仍然久久不能平复……
几日后。
这天,还是一个太阳精力过于旺盛的日子。
一个圆脸姑娘从二环里搭乘公交车过来,在颐和园站下车,一路寻人打听,摸到燕园东侧的五道口居民区,敲响了沈家去年新年时重新刷过红漆的院门。
“周岚!”
沈家此时没有其他人,沈父在巷口摆摊,沈母带着壮壮出门买菜去了,只剩下一个烈日对她不友好的病号。沈红衣开门后,既意外也惊喜。
周岚是她在京城青年报社实习一个月,交到的最好的朋友。不过她并不记得告知过对方家庭住址,对方似乎也没有问过。
周岚本想给她一个拥抱,蓦地想起她的伤,抬起的胖乎乎的小手又赶忙放下。
“你背上的伤怎么样?”
“快好全须了。你怎么突然过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咋的,还给你写个信啊?”
俩姐妹互挽着手,结伴走进沈红衣卧室所在的西厢房。
周岚此次过来,既是来看看朋友,所以拎来两瓶还挺稀罕的黄桃罐头,也是奉命而来。
“喏,给。”她从用一对硬塑料圆环做提手的蓝色布袋里,摸出一只没有字迹的白色封信,郑重地用双手呈到沈红衣面前。
沈红衣浓厚的睫毛扑闪几下问:“啥呀?”
“聘书。”周岚微厚的嘴唇扬起,“恭喜你沈红衣同志,你现已成功被我社聘请,得到了那份本该属于你的采编工作。”
所谓采编,即又要采访,又要编辑。通常来讲是一家报社编辑部里职位最低的工种,不过向来也是新职员的起点。
沈红衣不施粉黛仍然粉嫩莹润的嘴唇翕合,比一般人大一倍的双眼诧异瞪圆。“怎么……怎么会?”
“怎么会你还不知道?”周岚嘿嘿一笑说,“汪团结被调走了,去了家小杂志社干内务,等同发配;杨晶晶被辞退,还面临拘留,不过暂时有伤在身,会缓一阵儿执行。”
“啊?!”
沈红衣满头雾水。
周岚仔细打量她几眼,发现她好像真不知情,惊奇问:“你没见过你对象吗?他没跟你说?”
“说……啥?”
“等下等下,我待会再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对象到底啥来头?”这个问题困惑周岚好些天,切确地说,从那天被喊到东城所问话起。
那男人说要给汪团结和杨晶晶好看……当然,话不是这个话,意思是这意思。
结果不到三天,汪团结被发配,杨晶晶更惨,工作没了工作,还得进去蹲。
说办你就办你,忒霸气了!
而且效率出奇的高。
汪团结的人脉关系,杨家的殷实背景,在那男人面前,形同瓦砾。
沈红衣心想学长要说来头,好像也有一点,面对周岚类似求知若渴的眼神,她无奈说道:“办了家挂靠工厂,能创造一点外汇;在特区一家合资企业里担任管理?”
“就这?”
沈红衣:“……”
“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只是这点来头。”周岚连连摆手。
沈红衣疑惑说:“他常在外面闯,买卖上的事我不是太了解,但据我所知也就干过一些买卖上的事,都不好往外说,没什么其他背景的。”
周岚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她说:“红衣,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找了位王子,却不自知?”
沈红衣:“……”
她怔了怔后,拍拍周岚道:“不提他,你先说说报社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吧。”
“红衣,说真的,我好羡慕你,就算不提他的大来头,女人能找到一个这么疼自己的对象,要换我,这辈子都知足了,再不去指望其他东西……”
周岚脸上的艳羡藏都藏不住,用回忆的口吻,把李建昆出现在报社起的事情,娓娓道来。
沈红衣惊愕聆听,着实没想到除了学长说的“去报社骂了姓汪的总编一顿”之外,后面居然还发生这么多事。
当听到学长被关进所里,羁押了五天后,一层鲜红和水雾,覆上了沈红衣的眼睛。
学长竟然只字未提!
周岚见此,猛地顿住,小意问:“你看我这大嘴巴子,红衣,我是不是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有。”沈红衣刻意挤出一丝笑容,“你继续说。”
“那就好,那就好。”周岚拍拍胸口后,开始描述最终的“大战”。
“红衣你是不知道,你对象实在太厉害了,绝对有天大的来头,我怀疑他在考验你,就是那种‘如果你不知道我的背景,还会不会爱我’类似的考验。
“汪团结和东城所的那个岳所,他一眼瞥过去,双腿直发软,最后俩人全瘫在地上。
“上面明显是特地因为他,调来一个特殊部门彻查案件,什么来头我不清楚,但我看见杨老爷子在他们面前草草被打发,通过这一点,你再揣测揣测……不能细想!
“再说回杨老爷子,那是多有权势的人物,凑上前想跟他握手吧,他理都不理,还直接说‘我不想理他’,我的天啊!一辈子没见过这么霸气的男人,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那一刻我都要爱上他了,没有任何女孩子能把持得住,没有!”
沈红衣:“……”
后面这些事虽然震撼,但姑娘的心思仍然萦绕在“学长替她打抱不平,坐了牢”这件事上。
前几天他还云淡风轻地对自己说,只是去处理了一些生意上的事。
学长……
突然好想好想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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