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话、茇城(三)(1 / 2)
还有员外不仅不给长工工钱还重伤了那长工后抢了人家媳妇儿,等等等等。
不是说茇城这的官一府它做了什么,恰恰相反,是他们什么都没做;无论郑相讲的哪件事中,官一府的角色,都一直非常坚挺的站在旁观者这一角度上。
可特么的,官一府能是旁观者吗?
祈宝儿默了默,问:“所以说,现在的茇城内,乃至是整个茇州,真正在当家做主的并且朝廷,而是那些巨商大户?”
郑相颇为尴尬的点了点头又摇头,很难堪,但···
“茇城是万幸有荣家在,据齐同知所说,荣家家主是个正直的人,知州和知府虽说没担当,可他们又重面子讲官威,荣家主其实做不得他们的主,便只能暗中的盯紧了城中的其它商户。”
可荣家就算是皇商,说来它依旧还只是商,在商界和老百姓那有面子,可在有朝廷背影或是有爵位背影的人那,就得是别人给你面子你才有。
所以荣家能做的,也就是在商圈里盯紧其它商户,至于像是某候的亲戚或是某大人的亲戚这种,他也不敢随意得罪。
而偏偏着,他不敢随意得罪的这些,又正是知州和知府那俩怂货同样不敢去得罪的。
郑相朝祈宝儿挑眉,意味不明,哦不,是意味很明的来了句:“端王妃的娘家表舅,就在茇城。”
祈宝儿秒懂,且,多少有些明白为啥茇州看着这么显安宁了。
这好像是端王世子的特长,他总是能让一个地方表面保持平静,但内里早已不是波涛汹涌就是早已腐/烂发臭。
想到这,祈宝儿颇是有些同病相连的把郑相多动了几筷子的抄螺放到郑相面前;郑相瞅了眼祈宝儿,同样有些自怜的捏起螺开始使劲嘬。
两人啥也没说,但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祈宝儿的兵部,那也是被端王世子给作溅过的。
现在车仑到郑相了,这次来茇州办差的主事人可是郑相,但由上回祈宝儿往西北的那一趟来看,郑相对自个是否能查到端王世子头上是一点信心没有。
西北司库衙一案的卷宗郑相可是看过,那里头说实在话,贤王爷已经是将能查的人都查了个遍,且所问出来的内容,就算是几个刑/训高手一块都未必能问出那么仔细的供词。
可,没有一个人一件事能直接的与端王世子扯上关系,人证物证,皆无。
现在茇城这的形势,他们这些当/官当了这么多年的人哪还有看不出来的?!
茇城内的俩地方官头头是不管事但又臭屁的怂货,茇城,乃至整个茇州的大权,很有可能早已经是握在了端王妃的那个娘家表舅的手里。
这再联想一下西北司库衙的事,就不难猜出其背后的人十之八九还是那位端王世子。
可现在问题来了,这些都只是他们的猜测;现实是,他们现在连茇城实权是否在端王妃娘家表舅手里这一条都没法证实。
祈宝儿默默瞅了郑相好一会儿,把郑相的汗毛都差点没瞅得给倒竖起来。
正准备问她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小姑娘已经起来洗着油爪子,然后擦干净手后扬了下‘操家伙’手,“走,带你看戏去。”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