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望穿秋水(2 / 2)
同样的话南宫夜不想再重复第二遍,所以他选择沉默。
郁蓝溪企盼地看着南宫夜,等待了很久,也没等来他只言片语,连一个表示的眼神都没有,不禁心中委屈。在冷若冰出现以前,他虽然不爱她,没有把她当作爱人,但对她向来是温言暖语,照顾有加的,可是现在,他却只剩下了冷漠,还能与她说句话,无非是一种责任。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想得到一个爱他的机会,这也是错吗?
委屈的泪,汇聚成滴,一滴一滴,啪嗒啪嗒地砸在桌子上,在寂静的办公室里,一声一声,显得格外响亮。每一滴都有份量,像水滴穿石,一下又一下。
南宫夜听不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却听得到她落泪的声音,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几年,有些感情是渗在骨子里的。微微皱眉,轻抬眸,“蓝溪,你一定要这样吗?”
郁蓝溪睫毛微颤,抖落了又一滴眼泪,“夜,我只想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
他最讨厌女人的眼泪,她知道,但是现在,她除了用眼泪来挽住他仅剩的那一点怜惜,还能做什么?
南宫夜轻轻叹息,“蓝溪,别把我的最后一点耐心磨光。”摁下公司内线,“管宇,来我办公室送蓝溪回家。”
片刻后,管宇推门进入了总裁办公室,表情难堪而哀凄,“郁小姐,回去吧。”
人在爱情上都有偏执症,依如南宫夜对冷若冰,依如郁蓝溪对南宫夜,依如他对郁蓝溪。虽然郁蓝溪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从来都不在意他对她的关心,但他还是收不回对她的感情。看着她如此执着地纠缠南宫夜,自伤自怜,他很心痛,可惜又无能为力。
郁蓝溪低头沉默了片刻,擦掉脸上的泪水,微笑起身,“好,我不烦你,但是请你喝了这碗汤。”
汤,是她的心意,他太憔悴了,需要好好补一补。
为了能够尽快打发走郁蓝溪,南宫夜皱着眉一口气喝光了所有的汤,“好了,我喝了。”
“好,我走了。”郁蓝溪笑着收起了保温桶,跟着管宇走了。
南宫夜本没有食欲,刚才硬撑着喝了那碗汤,胃里翻江倒海,办公室的门一关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再也坚持不住,冲进卫生间将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一番折腾下来,脸色惨白,气力虚浮。
在这三个月里,他的胃已经坏了。
从卫生间里洗了脸出来,正巧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穆晟熙的名字。
南宫夜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接了电话,“喂?”
南宫夜的声音显得疲累不堪,穆晟熙知道他还是沉浸在冷若冰离开的悲伤里,没有任何起色,“南宫,你非要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垮吗?”
“你如果是来劝说的,就不必白费力气了。”南宫夜清楚地知道,他好不了了,除非冷若冰回来。她离开,他的心全部被掏空了,他自己也没有办法。
穆晟熙叹了口气,“今晚来凤凰台吧,柏寒想跟你聚一聚。”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南宫夜真的和喻柏寒断绝了所有关系,不再认作兄弟,龙城四少缺失了一部分。
南宫夜的唇抿得凉薄淡漠,“你如果没有其它事,就可以挂了。”
“南宫,我们二十几年的兄弟了,虽然柏寒当初骗你不妥,但他的初心是为你着想,他现在每天都自责忏悔,给他一个赔罪的机会吧。”
南宫夜抿唇不语。他从来不是一个重女人而轻兄弟的人,在冷若冰以前,兄弟对他来说比女人重要很多,但冷若冰是特别的。倘若那晚不是郁蓝溪,而是随便找来的一个女人,他完全可以解释得清楚,而冷若冰也不会有那么强烈的耻辱感。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喻柏寒逼走了冷若冰。
“南宫,我查到了一些资料,关于冷若冰的,你若想听,就来凤凰台。”说完,穆晟熙便挂了电话,他知道,现在任何事都提不起南宫夜的兴趣,除了冷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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