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惨白惨白的房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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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妥协,有时候,连别人的生命都可以无视。

        但是我挺庆幸的,我没为了钱而把自己最后的良心给卖了。

        我坐在医院的藤椅上,我努力的坐着,但是身体不自觉的就滑下去了,以至于我上面的身体在椅子上挂着,下面的腿都已经跪在地上了。

        郑立生在扶着我,路过的医生还有行人都看我,我知道我丑态百出,我知道我丢大人了,我也吐的稀里哗啦的,感觉脑子都快炸了。

        但是我还在这医院待着呢,我得知道冯德奇怎么样了,他要是死了,我心里就害怕,这人死了,不是小事情,而且还是这么大一人物,我不想惹麻烦,所以我得留下来。

        杜敏娟很无情,在走廊里走着,他也不关心冯德奇,而是打电话让他哥哥找人找律师,还打电话控制他们公司的人,趁着冯德奇在医院这段空档,把公司的人都给换了。

        这就是夫妻之间离心离德的结果。

        没有爱,连性都没有了,只剩下争夺财产的手段了。

        看着挺触目惊心的。

        这个时候,医生走出来了,他说:“谁是病人家属啊。”

        杜敏娟冷漠地说:“我,怎么了?”

        医生说:“做好准备吧,肝癌,中期过渡晚期。”

        我听着这个话,我脑子彻底懵了,我还以为是杜敏娟给冯德奇下毒要毒死他了呢,我想多了,想的有点戏剧化了,其实,没那么复杂。

        原来是肝癌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心里挺麻的,不知道该想什么,真的,我整个人都一片空白了,我也有点害怕了。

        不用想也知道,造成冯德奇肝癌的结果只有一个,喝酒,他是个酒篓子,得肝癌,我不意外,但是意外的是,这突然的在这个节骨眼查出来了,我有点想哭。

        真是人生无常啊!

        杜敏娟问:“还能活多久啊?这没点征兆呢?会不会误诊?有没有治疗的手段呢?”

        医生说:“肝脏被称作哑巴器官,病变发现一般都是中晚期了,至于能活多久,看治疗的结果了,只要你们积极配合治疗,还是有一定希望的,但是做好最坏的准备。”

        我听着就抱着头,我知道,冯德奇没救了。

        没救了。

        杜敏娟说:“谢谢你啊医生。”

        医生也没多说什么,走到我身边,看着我,他说:“小伙子,知道怕了?没事别喝酒了,喝酒容易导致酒精肝,在往后就是肝硬化了,要是肝癌晚期,就3个月了,你还这么年轻,但是病可不分早晚啊。”

        我听着就特别的恨这个医生,我真的害怕,真的,得了这病,就没了,你有再多钱也没用,他居然还搁着吓唬我。

        我没办法说谢谢,脑子转不过来了。

        我想爬起来,跟杜敏娟一起进去,但是我怎么都爬不起来,就跟烂泥一样瘫在地上,郑立生扶着我,给我架到了病房里。

        我看着冯德奇,这真的没一点征兆,我看着挺吓人的。

        冯德奇问:“什么病啊。”

        冯德奇很虚弱,他还不知道什么病,一般惯例啊,这种大病是不会直接告诉病人本身的,是因为害怕他们想不开。

        杜敏娟直接说:“肝癌。”

        我听着就觉得杜敏娟好狠啊,一点都不带商量的,直接就说了,我看着冯德奇那张脸,那嘴唇,都开始颤抖了,他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我看着冯德奇哭的稀里哗啦的,真的太惨了。

        这人啊,真的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就刚才,一个多小时前,冯德奇还坐在桌子上跟天王老子呢,但是现在呢?他只能躺在病床上哭。

        冯德奇哭着说:“你别骗我,我不离婚了,你别骗我。”

        杜敏娟特别冷漠,他说:“离婚,必须得离,律师我都找好了,公司的资产,还有银行存款我都给冻结了,咱们啊,好好打这个官司啊,打个三年五载的没问题。”

        我听着就冒冷汗,杜敏娟是真的够狠的,真的,这个时候跟冯德奇离婚,把钱都给冻结了,冯德奇怎么办?没钱看病,这不只能等死了吗?

        冯德奇哭着说:“杜敏娟,好歹是夫妻一场,你别这样,我求求你,别离婚,求求你,让我活下来,我求你了。”

        我看着冯德奇哀嚎的样子,我靠在墙壁上,真惨,这就是留种不留情的下场,真的,都巴不得看着你死呢,怎么可能给你治病呢。

        杜敏娟退后了两步不搭理冯德奇,他说:“住院费我自己先给你垫着,到时候离婚的时候一起结算。”

        杜敏娟说完就走,真的是一点都不给冯德奇机会。

        铁了心的女人,真的太狠毒了。

        人走了,冯德奇特别绝望,突然,他又开始吐血了,一口一口的血吐,我吓得跟郑立生在边上看着,医生进来给他处理。

        那些医生都是冷漠的,只是给他处理,也不跟他说什么情况,他们就像是一群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我问:“这,怎么回事?会,会死吗?”

        一个小护士特别无情地说:“死了他到解脱了,早着呢,这罪还有几个月呢,肝癌,吐血,黄疸,还有肝腹水,这才那跟那啊,别吓着了。”

        我听着就特别恨这个护士,她越说的风轻云淡,我越觉得恐怖,我看着冯德奇,这就是我的镜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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