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事儿一件件(1 / 2)
第407章 事儿一件件
傻柱站在屋门口,怒目圆睁地瞪向阎解成,他愤怒,恼火。
以前在大院里,除了妹妹雨水之外,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一直拿他当亲孙子对待的老太太。
从小没受过爹疼娘爱,前十几年前,何大清不辞而别离开大院,傻柱跟雨水瞬间没了依靠,是老太太,把他与刚懂事没多久的雨水领到后院自家,嘘寒问暖,给做饭吃。
尽管后来,易中海碍于身为中院管事大爷,之后一直在各方面对傻柱和雨水进行照顾。
但在傻柱最无助,最难的时候,可是老太太第一个伸手的。
这份恩情,傻柱能不在心中铭记?
这也就是为啥,当年徐庆父母过世后,傻柱会把从厂里带的饭盒给徐庆家分一个,那还不是知道那会儿的徐庆兄妹四人,日子最难熬。
傻柱总往后院跑,总时不时就去老太太那边串门,抽空给帮忙做饭,背着又是外出遛弯。
这都是有根源的,这也是傻柱为啥总喜欢打抱不平,见不得别人受欺负。
他是苦命人,怎能看得惯那些不平事,但凡他能帮一把,就绝不会犹豫。
此时阎解成挨了傻柱劈头盖脸的骂,又见傻柱神情暴怒,心里瞬间发怵,结结巴巴道:
“傻柱.你.你小子别胡来,我就看一下老太太的遗嘱,房子我家不跟你争,我刚去街道办了,知道老太太把房子给你和庆子是真的。”
傻柱闻言,微微一愣神,心里的火撤了一半,盯着不怀好意的阎解成冷声道:
“既然你小子知道,还看什么遗嘱?!”
阎解成见傻柱收敛了点脾气,壮着胆子道:“傻柱,老太太是把房子给了你,但屋里的东西,你把遗嘱拿出来让我瞅一眼,我想那些东西,老太太应该没说也一并给你吧?”
傻柱算是明白了,阎解成这是瞧见打不成房子主意,盘算着想要老太太屋里那些东西。
“阎解成,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憋什么好屁,想看遗嘱,让三大爷自个过来,你,边儿呆着去!”
傻柱冷声说完,转身进屋,砰地一声将屋门关上。
阎解成碰了一鼻子灰,见傻柱不拿他当回事,小声骂骂咧咧一番,回到前院,把事情说给于莉。
于莉穿着格子衫,越看阎解成,越觉得屁用不顶。
只是打老太太屋里东西的主意,是她想出来的,不敢让阎解成去求阎埠贵到中院找傻柱看遗嘱,气的咬着后槽牙,右手食指,狠狠地戳在阎解成脑门上。
“你啊,就是废物点心,连个傻柱都没治,我真是瞎了眼!”
而同住在前院的阎埠贵,并不知晓刚才自个儿子跟儿媳妇的算计。
奈何这事,没到晚上,阎埠贵就听中院的贾张氏在院里说了,说他儿子解成找傻柱想看遗嘱,想要老太太屋里的东西。
阎埠贵气的脸色铁青,站在前院,朝阎解成和于莉一通臭骂。
他是大院三大爷,好脸面的人,更当老师,教书育人,为人师表。
虽然平时爱占点便宜,但老太太把房子都留给了傻柱和徐庆,屋里的东西,他哪能拉的下老脸去算计。
没曾想,儿子跟儿媳妇今儿倒是给他‘长脸’,背着他跟三大妈去找了傻柱。
阎埠贵怒不可遏道:“解成,你跟媳妇真是出息,咱们院这么多人,其他家没一个惦记老太太屋里的东西,偏偏你们俩你们不嫌丢人,别把我跟你妈的老脸往地上丢,让人笑话,不成吗?”
阎解成用手里的蒲扇挡着脸,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不吭。
于莉一脸不以为意,她嫁进大院还没十年时间,老太太生前在世,她也没觉得有啥,现在人死了,更不在乎。
“爸,是我让解成去找傻柱的,老太太屋里那些东西放着也是吃灰,还不如拉到我屋里,让我使唤。”
阎埠贵见自个儿媳妇是主谋,又气又无奈,他身为公公,不能拿儿媳妇于莉怎么样,长叹一声道:
“于莉,你嫁给解成,我们家没亏待你吧,吃穿哪样让你缺了,你干嘛要”
阎埠贵话还没说完,于莉抬手打断道:
“爸,我一天穿的啥,你看看后院人家徐庆媳妇静红穿的啥,我屋里除了去年,我跟解成辛辛苦苦攒了几年钱买的缝纫机,还有一样能拿出的手的吗?”
阎埠贵不言语。
于莉接着道:“爸,徐庆家你没事总去,人家屋里摆着啥,您不清楚?收音机,电风扇,自行车,缝纫机,要啥有啥,我们屋呢?”
于莉越说越激动,觉得自个特委屈,眼泪从眼眶里流淌而出,抽泣道:
“解成向你借钱,你不给,我们想用用自行车,你也不让,我今儿让他去找傻柱,从老太太屋里拿些能用的东西,还不是我们屋里啥都没有,还没钱买。”
阎埠贵被于莉一连串的话,噎的半响张不开嘴,一旁的三大妈见儿媳妇又来哭闹这一出,暗自叹了口气,趁着天黑,伸手拽了阎埠贵一下,让别再说。
阎埠贵也不想背上欺负儿媳妇的骂名,只得转身走进他的小书房,关上门独自坐在里面,暗自伤神。
一周过后,老太太房子一事,总算是尘埃落定。
院里没人再惦记,傻柱趁着周末天气不错,走到后院,与徐庆商量着,把老太太的屋子打扫打扫,归置归置。
他是不打算住的,租出去也没想过。
当然,老太太过世没多久,眼下也不会有人愿意租。
而分给徐庆的小屋,之前是丰铭和爱国在住,去年爱国结婚后,就成了徐丰铭一人。
但前不久,丰铭也跟唐秀娟结婚,如今小屋空了下来,也闲置了一段时间。
徐庆带着妹妹将小屋收拾干净,又去老太太的主屋帮着傻柱打扫卫生。
马静红挺着肚子,是想帮忙也没办法。
两个多小时后,徐庆和傻柱分别将主屋和小屋都上了锁。
刘海中站在自个屋门口,一边用鞋刷子刷着他的黄胶鞋上的泥渍,一边侧目瞧着锁门的傻柱跟徐庆。
他没能争到老太太的屋子,心里虽说有些不舒服,但比起中院的易中海可是要好些。
易中海差点病倒,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年他跟一大妈俩人,里里外外,没少照顾老太太。
跟大院的老阎和老刘两家相比,他二人可是勤快不少。
结果,老太太两间房子,愣是没给他留一间。
易中海几天都没踏进后院一步,这会儿坐在屋里炕上,抽着烟,死活想不通他哪一点对不住老太太,让老太太这么对他。
一大妈坐在一旁补着易中海的衣服道:
“当家的,看到了吧,我前几年说老太太鬼着呢,你还非不信,现在好了,啥都没给咱家留,全给了柱子跟徐庆两家。”
易中海猛嘬了两口烟,自个宽着心道:
“老太太没把房子给咱家也好,省的老阎给老刘两家人眼红,咱们也没儿女,老太太留给咱们也没用,给了柱子也利索,往后,等咱俩老了,咱们这房子,还指不定落到谁手里去。”
易中海说着,仰起头朝自个屋子不断打量起来,心中思绪万千。
一大妈找不到剪子,用牙咬断补衣服的黑线,悄声道:
“当家的,咱们不是指着柱子养老,要不过几天,让柱子上家来,咱们把咱这屋提前留给他。”
易中海摇头道:“太早了,急啥。”
一大妈闻言,不再说话,继续用手里的针线,抓起一条裤子,在炕上默默缝补起来。
艳阳高照,阳光刺眼,天晴的跟镜子一样,一片云彩都瞧不见。
天气又酷热,使得院里站不住人。
前院阎埠贵一早出门去旧货市场,淘换了些旧家具,一个人四脖子汗流,正吭哧吭哧地用自行车驮着,从胡同往院里拉。
其实前三四天,这位抠门惯了的三大爷,也有去旧货市场转悠,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买回来。
买东西得花钱啊!
但眼看明儿就进入九月,他不买不行,红星小学九月月初没几天开学,他得教书去,再想买就没时间了。
儿媳妇最近对他这个公公颇为不满,阎埠贵怕于莉背后地里骂他不是人。
要不是于莉跟阎解成惦记老太太屋里的东西,阎埠贵压根不可能去旧货市场买家具回来。
没办法,儿媳妇逼着,他不买能成吗?
要是于莉背后地里骂他这个公公,那真就丢人丢大发了。
阎埠贵刚把自行车推到大院正门口,忙朝自家屋檐阴凉处洗衣服的三大妈喊道:
“赶紧把手里的活儿撂下,出来帮我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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