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人仙教(20)(1 / 2)
在接下来的悠悠岁月里,楚君寅仿佛从世间蒸发了一般,
他近乎隐逸,不再涉足宗国之间的纷扰。
楚君寅安然蛰居于府邸中,外界的喧嚣与纷争似乎都已与他再无瓜葛。
齐国虽曾经辉煌一时,如今却悄然湮灭,这在天海一带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过其覆灭原因尚且成谜,故而让周遭势力皆抱持着谨慎的态度,
即便是心中生出贪婪,也不敢轻易涉足齐国领土,生怕自己也会引来劫难。
如此局势之下,楚君寅反而得以享受一个难得的安宁时代。
他的生活看似平淡如水,每日只是静坐在修炼室内,仿佛与世隔绝。
然而在这平静之下,他对于血河的扩张却从未有过丝毫的懈怠。
楚君寅深知,自己虽然已有所成就,
但在这浩瀚无垠的明光界内,依旧不过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即便如今实力大增,他依旧没有十足的把握去面对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君。
因此他刻意保持着低调,不愿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实力,以免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这样的心态驱使下,楚君将血络延伸至无尽天海之中。
天海之辽阔,几乎超出了凡人的想象,其中又蕴藏着无数生命。
而血络延伸在海内,既不易被人察觉,
又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其实力,无疑是血河最适合的成长之地。
转眼间,七年光阴流逝,
楚君寅的府邸内外依旧如初,仿佛与世隔绝。
然在楚国之外,却正悄然酝酿着一场巨大变革。
某日,一阵关于人仙教的流言飞语悄然传入楚君寅的耳中,
这股风潮似乎源自遥远的越国,且愈演愈烈,
大有将整个越国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之中的趋势。
这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虽未激起滔天巨浪,
却在楚君寅心中引起了注意,他遂决定向桐叔程探个究竟。
桐叔程见状,深知二人已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共进退,同荣辱,
于是也不再隐瞒,把当初和钻地鼠同受人仙法一事和盘托出。
据桐叔程所述,当初他们二人分开传教,
他前往楚国,而钻地鼠则选择了越国。
楚君寅听闻此事,心中暗自思量,
越国人仙教行事如此嚣张跋扈,恐怕难以长久。
而他的判断,很快便得到了应验。
数月之后,消息传来,
越国的人仙教主被一尊神君亲自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轰杀至渣,
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未曾留下,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桐叔程得知这一消息后,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呆立当场,久久无法言语。
毕竟他们曾经是同路人,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而楚君寅则趁此机会,迅速行动,
将楚国境内与人仙教有关的一切关系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丝毫痕迹。
同时他还推出了一个挡箭牌,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外。
不久之后,一个比天海圣地还要崇高的上宗派遣使者前来调查此事。
经过一番调查,使者发现这里虽有人仙教之名,
但并无那般邪法流传,于是使者便匆匆回去报告,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躲过了一劫的楚君寅,变得更加谨慎。
与此同时,桐叔程心中却升起了一丝疑惑。
这么多年来,他竟未曾听到过谢三的一丝动静,仿佛这个人从世间蒸发了一般。
桐叔程暗自揣测,或许谢三引来了某位神君注意,已被斩杀。
但这也只是他的猜测,真相如何,已无从得知。
岁月如梭,转眼间百年已过。
楚君寅的血河已是绵延千里。
然就在这之后,楚君寅却感到了瓶颈。
这并非境界上的桎梏,而是他的肉身所能承载的极限。
即便是化身血河,他也无法再承受更多的血气。
楚君寅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真正触碰到这个瓶颈时,心中还是不免升起了一丝失望。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突破这千里大关,朝着那血海之境进发,但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打击。
他明白将血河扩张到血海,那至少也是比现在大上十倍的规模。
经过深思熟虑,楚君寅下定决心先行突破神境,以期打破长久以来困扰自身的极限。
说不定在凝结神体后,他便可以打破肉身极限,重新开始扩张血河。
对于他这样的天才而言,多年的苦修与积淀,
加之斩杀齐皇、覆灭齐国所带来的心境通明,
早已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神境的坦途。
只是他始终未曾迈出那一步,直至今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楚君寅凭借着自己深厚的修为,轻松便打破了神境瓶颈,
并以剪纸画影之道,凝练出了神体“画影千幻身”。
这尊神体非同小可,其强大之处在于但凡是他所绘制的画影,
他都能够依附其上,并将之作为自己的本体,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实力。
不过“画影千幻身”最为人称道之处,并非其强大的战斗力,而是其无与伦比的保命能力。
修有此神体的楚君寅,几乎相当于拥有了不死之身。
只要世间还有他绘制的画影残存,他便能够借助这些画影无限复活,
并且每一次复活后,都能够恢复到全盛时期的实力。
这样的能力,也是当初齐皇为何要竭力阻扰楚君寅突破神境的根本原因。
毕竟一个拥有如此强大保命能力的敌人,即便是齐皇这样的强者,也会感到棘手与头疼。
他深知一旦让楚君寅成功突破神境,拥有了更加强大的实力与手段,
那么他们想要再压制他,将会变得无比困难。
因此,他们才会在楚君寅六境之时,便阻止其通往神境。
楚君寅本以为,剪纸画影这样一门以生机作为根基的道法,
能够赋予自己更为强悍的肉身和生机的容纳程度,让自己在人仙法上更进一步。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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