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数学是大自然的剧本(1 / 2)
两个月之前的柏林。
爱因斯坦只身一人从火车上走了下来,然后搭上一辆出租车前往母亲家。
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爱因斯坦的母亲很高兴,叫来了妹妹一家人共同为他庆祝。
爱因斯坦的表姐爱尔莎帮着脱下外套,然后说:“天哪,你现在的精神看起来好极了。”
两人从小就认识。准确说,爱尔莎不仅是爱因斯坦的表姐,还是堂姐,因为他们的母亲是亲姐妹。
爱因斯坦说:“是因为苏黎世的气氛远没有柏林这样压抑。而且柏林的水对身体有害,空气中到处都是煤烟;并且这里有让我非常不愉快的阶层等级,——你知道的,我讨厌这个!讨厌酒气熏天的侍者点头哈腰地说‘您最谦卑的仆人’。”
爱因斯坦的母亲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在这儿长大的。”
爱因斯坦耸耸肩:“那母亲您应该记得,我从小就讨厌日耳曼式的阅兵,避之唯恐不及,更别提德国从小学时代就开始的僵化刻板的教育模式。”
爱尔莎又问:“你的夫人呢,她为什么没有与你一起过来?”
爱因斯坦说:“米列娃是个斯拉夫人,她对一切日耳曼事物都心存厌恶。而且,我不想一直背负这个沉重痛苦的十字架。”
爱尔莎脑子很聪明,她立刻听出了爱因斯坦与米列娃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巨大裂痕。
她温柔地拿过一杯热茶还有一把梳子:“快喝杯茶,然后打理打理你蓬松的发型。”
“谢谢你,”爱因斯坦接过来,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别样的情感,然后说,“有了这把梳子,我一定能在个人打理方面进步不小。”
爱尔莎抿嘴一笑:“这样的话多少年前我就听过了,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回邋遢的老样子。”
爱因斯坦顿了顿说:“那是为了防范庸俗和小资!正如柏林街头,一面是令人悚然的悲惨景象,对面就是炫耀卖弄的奢侈。”
爱尔莎接着说:“柏林再差,你不也来了?”
爱因斯坦突然说:“因为现在柏林有了这样一个人,一想起她就能产生真正的愉悦,我为她而活着。”
爱尔莎当然听懂了爱因斯坦的调情,心中也升起了喜悦之情,不过当着这么多家人的面,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拿出了一份报纸:“我听说你有个中国朋友,报纸上说,中国发生了一场大革命,推翻了皇帝。”
“就像法国那样?”爱因斯坦的母亲问道。
“似乎并不相同,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
爱因斯坦拿起报纸,上面转载了英国一篇报道,题目叫做“西方文明正在捶打束缚中国的锁链”。
“这些英国佬还是这么喜欢谈论别国政治,总以为自己很聪明,真是没有意思。”爱因斯坦不满地说,然后丢下了报纸。
爱尔莎问道:“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谈论政治还有战争吗?”
爱因斯坦说:“我就不喜欢,在我看来,政治本身充满智慧,但是政客们往往愚不可及;至于战争,只有傻子才喜欢战争。”
爱尔莎问:“那你喜欢什么?”
“当然是隐藏在宇宙中的物理真理。”爱因斯坦说。
在目前的爱因斯坦看来,物理学才是人类智慧最高结晶,数学仅仅是服务用的。但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后悔。
爱尔莎说:“我想我也要学习一下物理学。”
爱因斯坦说:“很有意义了,我可以教你,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大学物理教师。”
“太好了!”爱尔莎说,“等你回了苏黎世,我可以继续给你写信请教吗?”
“当然可以,美丽的爱尔莎。”爱因斯坦沉沉地说。
——
这次柏林之行让爱因斯坦“收获满满”,刚回到苏黎世大学的办公室,就发现信箱中有一封爱尔莎寄来的信。
爱因斯坦心想,表姐果然聪明,知道把信寄到办公室,而不是家里。
“当我看到你的来信,得知你想到一个方法可以使我们彼此保持联系,我是多么高兴!”爱因斯坦立刻回信说,“我甚至不知道怎样告诉你,这几天我已是多么喜爱你。……我必须爱一个人,否则生活就是悲惨的,而这个人就是您。”
爱因斯坦调情的能力着实很强,甜言蜜语中表姐很快就沦陷了。
不过爱尔莎非常谨慎,要他将信件销毁,爱因斯坦照办了。
而她则终身保留着爱因斯坦的回信,将它们封存在一个夹子里,并为它做了一个封套,注明“良辰佳书”(Especially beautiful letters from better days)。
成功地让人类顶级科学家的肉麻情话全部流传下来。
不仅情感上获得了满足,爱因斯坦最近还忙于广义相对论的研究,只不过难度有那么一点点大。
“咚咚咚!”
“请进!”
“哦,我的老朋友!”爱因斯坦进门说,“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屋里的人是格罗斯曼,他与爱因斯坦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同学。
格罗斯曼说:“苏黎世大学的理论物理学教授名额不多,你能谋到这个职位,连我都羡慕。”
爱因斯坦说:“还要多亏普朗克先生还有李谕的推荐信,否则不止大学校长,苏黎世的教育官员们也根本不会同意。因为在他们看来,理论物理学教授是一种奢侈且浪费的职位,根本没有多少实验能力。”
格罗斯曼笑道:“我想他们还认为你不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哦!”爱因斯坦捂着头说,“你千万不要再取笑我了,我已经在讲课水平上进步了很多。”
格罗斯曼说:“你今天找我应该还有别的事情?”
“是的!”爱因斯坦坐下说,“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否则我感觉要发疯了。”
格罗斯曼纳闷道:“什么事情能让你感到发疯?”
爱因斯坦无奈道:“当然是让我又爱又恨的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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