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甄画:就这般的贪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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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是个有上进心的人,自然是有些动心,但他并未接触过此类事宜,深知其中干系,怕是把差事干砸了去。

        不大一会儿,水溶举步而入,抬眸看向倚在软塌上的丽人,轻声道:“画儿。”

        凤姐儿闻言了然,这是提醒她切莫再犯错,带着几许娇嗔的意味,道:“哎哟,老祖宗,我这脑袋上差点撞出个洞来,哪里还敢了,您老可别往我心窝子里戳。”

        不怪凤姐儿这般想,实在是水溶几回来,她大抵都落不到好去,记忆犹新的便是一次被贾琏提剑追砍,一次是自撞南墙,都是要命的事儿。

        “王爷过来了。”外间传来丫鬟的声音,顿时让甄画神情一震,芳心满是欢喜。

        可不想吗,想的都

        水溶会心一笑,伸手捏了捏丽人娇媚的脸蛋儿,笑道:“那表哥来伺候表妹。”

        贾母闻言心下一动,目光落在堂下的贾政身上,语气中带着几许异色,问道:“政儿是出了什么事儿?”

        贾政见状,心下微微一沉,他知道王爷甚为敬长,若是贾母表露出不舍,说不得王爷还真不让他外放,于是正色道:“母亲,国事为重,孩儿岂能因私废公。”

        笑罢,贾母凝眸看着凤姐儿,语重心长的说道:“凤丫头,以后办事仔细些,可别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荣庆堂。

        有贾母这话儿,先前的事情也就过去了,凤姐儿心中自是欢喜,忙不迭的保证道:“我若还敢,都不需老祖宗动手,我自个揭了自个的皮去。”

        贾母瞥了王夫人一眼,并未多说什么,因为她也好奇王爷安排了贾政什么官职,毕竟贾家这段时间出了不少事,以后只能靠这小儿子维持门楣了,官职越大越好。

        对于另立一司的事情,王夫人心中并不在意,抿了抿唇,轻声问道:“那老爷这是几品官?”

        尤氏闻言,艳丽的脸蛋儿上挤出一抹笑意,说道:“我倒是想凑这个热闹,只是画儿怀着身子要静养,倒不好挪动。”

        鸳鸯闻言,芳心微微颤,啜泣声都停止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王爷这不是想要与老太太讨她吧!”

        有时候女婿这种玩笑话,所表示的也是亲近之意。

        水溶闻言蹙了蹙眉,目光落在甄画愈发渐显的小腹,心下也是了然,挺着个肚皮,能不腰酸?

        水溶垂眸看了一眼堂下跪着啜泣的鸳鸯,梨花带雨的面容透着几许破碎之感,颇惹得人怜惜,笑道:“倒也不是笑话,瞧瞧老太君身边调教的人,个个都跟水葱儿似的,怎么怨得人要。”

        鸳鸯瞧见堂上的水溶,芳心一震,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鸳鸯便一边哭着,一边说道:“老太太,昨儿个大太太来找我,给大老爷保媒,要娶我做小老婆,我不依,大老爷越兴说我恋着宝玉和琏二爷,不然要等着往外聘,还命哥哥嫂子来逼我,放话儿说,我到天上,这一辈子也跳不出他的手心。”

        贾母笑了笑,啐道:“不往你心窝子里戳,指不定你还敢犯浑,再有下回,揭了你的皮去。”

        水溶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这是提拔贾政,贾母与王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岂会怪罪于他。

        做儿子的算计母亲,当真是好样的。

        且不说满府有不少容貌好的丫头,外边随意买几个也不会差了去,怎得偏偏就逼她最为倚重的大丫头,有好色心不假,心里藏着奸也不假。

        水溶心下了然,这是人之常情的事儿,便回道:“正四品,小婿是想着让岳丈去地方锻炼一两年,做出些成绩来,有了这份履历,日后朝堂上有了空缺,岳丈也好补缺。”

        说话间,早就已经猜测不对的凤姐儿趁众人的注意力在鸳鸯身上,便踱步躲在了王夫人身后,怕待会贾母怒起来牵扯自个。

        其实尤氏也想过搬到荣国公府,有这大树靠着,心里总归是安定些,然而甄画却不同意,眼下她就指着甄画过活的,自是以她为主。

        这话一出,贾母心下微微一怔,浑浊的目光闪过一抹异色,原以为是打趣的话,可听王爷这意思,是真的有所心动啊!

        垂眸看了一眼堂下的鸳鸯,贾母笑着说道:“王爷能瞧上是她们的福气,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缓了一会儿,水溶这个局外人轻声开口道:“老太君,这事我也听了个大概,想来是大房那边要收人,岳母这儿怎会知道。”

        王夫人见女婿解难,心下微微一缓,到底是半个儿的,向着她。

        “这怕是下官能力有限。”

        王夫人也品出了一番潜藏的意味在,打量了一眼鸳鸯,笑道:“王爷这话说的,大丫头素来温婉大方,岂会与王爷计较。”

        鸳鸯闻言,垂着螓首哭泣起来,并未与原著一般坚定的表态,毕竟她心里是有图别的想法,言行不一的,不是她做人的标准。

        至于其他人,例如尤氏、邢夫人、凤姐儿皆然不敢还言,便是贾政,也是沉着脸不发一言。

        凤姐儿眼珠子一转,摆出一副天大的委屈样,道:“老祖宗这是念着侄曾孙了,可见咱们这些个讨老祖宗嫌,真真是叫人伤心。”

        水溶瞧着贾政“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下不觉好笑,说道:“此行需得外出公干,岳丈还是要与家里人商量一番,省得老太君与岳母还怪罪小婿。”

        水溶闻言笑了笑,反问道:“老太君舍得?”

        堂下的贾政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为官者若无政绩履历,上不得庙堂之高。”

        表哥又来看她了,可见表哥心里一直挂念着她。

        贾政听见女婿带着几许吹捧的意味,心下不禁得意,抚了抚颌须,应道:“既是王爷信任下官,下官无有不从。”

        贾母若有所思的看了水溶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果然,这位爷来准没好事。

        一听见外放,王夫人便来了精神,这是要升官了,当即便询问道:“王爷,老爷好端端怎么要外放。”

        惊蛰闻言芳心剧颤,莹润的柳眸瞪圆了去,还以为王爷喊她有什么要紧事,原是扶着姑娘,这倒也是要紧事儿。

        水溶回道:“小婿一来是向岳母、老太君问好,二来是因为岳丈的事儿。”

        “王爷大驾光临,老身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这时,贾政起身恭敬道:“母亲,王爷让儿子外放福建漳州。”

        到底是一家子骨血的,搬到一块来也好些。

        论讨贾母的欢心,也就只有凤姐儿独一无二,既消了眼前的尴尬,又岔开了话题。

        这会儿,贾母目光看着眉眼带着几许憔悴的尤氏,说道:“珍哥儿媳妇,这蓉哥儿媳妇还怀着哩,单住着也不让人放心,要不你们搬到西府来。”

        鸳鸯的事罢,尤氏等人便扶着鸳鸯回屋去了,而水溶与贾母、王夫人、贾政闲聊几句后,便托故朝东府小宅院走去。

        不过他也明白鸳鸯的用意,若鸳鸯真把他承诺的事情说了出去,自身是能保全不错,但多多少少会损伤一些水溶的声誉。

        水溶言语中带着打趣的意味,笑道:“可别,都是老太君一手调教的,用的顺当,我若是真要了去,回头元春那儿可不得给我甩脸子看。”

        况且以贾母的精明,会听不出水溶的言外之意?左右人儿在那,煮熟的鸭子还能跑了去。

        贾母坐在高台软塌之上,王夫人、邢夫人、尤氏、凤姐儿等在跟前凑趣,一时之间,倒也不显得那般冷清。

        其实水溶早先就承诺过鸳鸯,但凡鸳鸯拿他堵贾赦,也不至于如此。

        贾母凝眸看着贾政,没好气道:“老婆子也就是唠叨一两句,你倒是上纲上线起来,怎得,嫌老婆子烦了。”

        贪欢归贪欢,但还是肚皮子要紧。

        贾政见水溶要去国公府做客,自然是欣然应允,想着公务什么的也都大抵处理的差不多,便不拖沓,一块儿起身离开,径直朝着荣国公府而去。

        倒是贾政蹙了蹙眉,心下浮上一抹不喜,需知他从未询问过官级,王夫人倒是问了起来,显得有些功利了。

        而邢夫人面色煞白,心中不由的忐忑起来。

        这边,尤氏安抚了一阵子鸳鸯,便朝着小宅院走去,想着去见见画儿,看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便朝甄画的院子走去。

        刚进院落,见无人守着,心下带着几许疑惑,想着许是甄画需要静养,便打发了去,索性没放在心上,径直朝厢房走去。

        正欲挑帘之际,忽听里间传来“呀”的一声,让尤氏吓的顿了顿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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