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宁夫人开始怀疑人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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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劭点了点头,“好看。”

“送你了。”

李劭,“……”

“多谢公主。”

——

朝阳殿。

初秋的冷清似乎在这里得到了很完美的诠释。

院子里隐隐有了枯黄的落叶,寝殿四处更是见不到半个人影,分外荒凉。

李劭找到高长雪的时候,发现高长雪正蜷缩着身子抱着双膝蹲在曹淑影自尽的那寝殿的门外,将头埋的极低,靠近的时候,还能清楚的听见低声的啜泣声音。

许是也听到了脚步声,高长雪抬起头,泪眼婆娑有些茫然的看着李劭。

“李总管?”

李劭刀削一般的唇角微微的抿着,将高长乐吩咐他带回来的东西送到了高长雪的面前,“我们公主说,人都已经不在了,总是要给你留个念想。”

“日子还要继续过,若是想要恨她,那便恨,可若是真的想好了要恨她,是不是正得了背后仇人的意?”

高长雪怔怔的听着李劭的话,并未反应,而李劭也并未多说,只是将高长乐让送来的东西轻轻的放在了高长雪的身边便离开了。

李劭走后,高长雪后知后觉的看着李劭递过来的包袱,茫然的打开,眼中蓄满的泪水却是在见到里面的东西再也止不住的涌出,晶莹的泪水仿佛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滴大滴的落在那牌位之上。

“母妃……母妃……”

高长雪紧紧的将那牌位抱在怀中。

——

元福宫热闹至极。

莫说现在后宫在之中上面没有皇后,便是三夫人也只剩下了宁晚秋一个人,可谓是一枝独秀,常开不败。

如今又因为曹淑影的自尽而更显得宁晚秋在后宫地位崇高,那些新入宫的散职嫔妃都忙着巴结和讨好。

一顿酒席下来,宁晚秋便是再不愿意也要脸上陪着笑容,着实觉得有些嘴角发酸,趁机寻了个功夫之后,便俯身对身旁的喜鹊低声说道,“大公主和江修仪称身子不利索,竟然连齐昭仪也没来?”

这倒是件稀罕事儿。

齐昭仪性格直爽粗暴,也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不管是不是关系和睦,这样热闹的场合都不会缺席的,也是为了方便彰显她的高人一等,可是如今……竟然没来。

喜鹊老实的点了点头,“是的。”

“齐昭仪那边的木帛说,她们主子身子不利索,许是天气突然转变,夜里着了凉,现下正在寝殿中坐立不安呢!”

这坐立不安四个字说的极其有分量。

宁晚秋紧皱的眉头松开,眸底满是嘲讽的笑意,“既是坐立不安,那可是要告诉好木帛,要好生的照顾好她们主子啊。”

“这是自然。”喜鹊颔首,“木帛还被齐昭仪给打了,这会儿哪敢对齐昭仪不少心。”

宁晚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目光却隔着人群落在那沉着脸,一脸不高兴的梁修容的身上。

或许……

——

迎春殿。

齐正喜脸色惨白。

夜里仿佛总能瞧见一些人影是在围着自己转来转去,并且还不断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一个鬼魂是谢娴音,而另一个,则是曹淑影。

“不……不是我。”

“和我没关系的。”

“我什么都没做。”

“你们别来找我,别来!”

齐正喜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躲在雕花罗汉床上目光警惕的看着墙壁上那因为窗外微风吹动树干树叶而产生的虚影,身体在说话的时候更是忍不住的颤抖。

木帛急急的敲打着房门,关切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今日是十皇子的满月宴,您难道不去参加吗,听闻廷尉夫人也来了。”

从前齐昭仪最喜欢就是和廷尉夫人陈氏相比较了。

两人之前在闺阁之中的时候就喜欢置气,嫁了人之后这幅攀比劲儿依旧没能改,每次出席宫宴的时候总是要比较着穿戴大半,木帛特意说了陈氏来了,就是希望齐昭仪能出门,可不想里面起初是没有动静的,须臾便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声音。

“来了又怎么样!”

“木帛你是不是想死了?”

“本宫都说了本宫身子不利索不想出门,你还在本宫的耳边烦扰不停,你是不是不想让本宫病情好转?!存心搅得本宫不安生?”

寝殿里面咬牙切齿的谩骂声让木帛脸色黑了下来,这般中气十足的模样,哪里像是身子不爽?

不过,齐正喜说是如何便是如何,旁人是管不了的,木帛只是个宫女,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听从。

“对不起娘娘,是奴婢不好,思虑的不周全,奴婢知错。”

木帛不死心,又继续对着房门里面的齐正喜开口问道,仿佛就好像是真的和齐正喜作对一般,“那娘娘若是觉得身子不适,要不要奴婢派人去请个太医回来替您瞧瞧?”

“滚!!”

寝殿里面再度传来齐正喜满是怒意的声音,门外的木帛脸上却没有半点恭敬,声音上听着到很是低眉顺眼,“是,娘娘切莫动怒,奴婢这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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