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无人可用（2 / 2）

        秦嬷嬷两眼发黑，此刻只觉得昨夜就该毒死黄汉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

        曹氏只觉得头晕眼花，怒道：“证据呢！”

        刘三腰部以下都是血，显然是被打了板子。

        此时冯管家拖着刘三进来了。

        林繁一脸懵逼问：“不是世子妃亲自杀了周瑞吗？”

        秦婆子一把抓住身边的秦嬷嬷，哭叫道：“妹妹！妹妹！你救救我！”

        她好笑的看着林善，道：“这些人中，也只有周瑞媳妇是这几日刚刚到承启院的。三郎若是觉得，这些人的证词不可信，那么……”

        他将一把匕首和一个小包放在桌子上，林茂做了个手势，葛大夫上前辨药，片刻后脸色一变，道：“提纯的砒霜！”

        冯管家招呼人，将瘫软在地的秦婆子拖走。

        曹氏恨不得现在晕过去算了。

        杨慕得意扬眉，道：“当然有。”

        又指着银铃，道：“这个，是王妃的贴身一等丫鬟吧？”

        哪一方的证言更有说服力，哪一方的证人更可信，这是显而易见的。

        若说世子妃能借着曹氏的名头，从曹家医馆买出来提纯砒霜，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可能性也太低了些。

        冯管家领命，将求饶挣扎的刘三拖了下去。

        林茂早就看秦婆子不顺眼，挥手吩咐：“拖下去，审！”

        林秋晨急得跺脚，情急之下又指着秦嬷嬷道：“万一是秦嬷嬷背着母亲做的呢！黄汉也说了，是秦嬷嬷吩咐她灭口……”

        曹氏瞪大眼。

        冯管家道：“此人手里拿着凶器，怀里揣着药粉。”

        他皱眉，握紧拳头，半晌之后松开，看了一眼林啸，转而对杨慕道：“世子妃，即便刘三说了什么，只怕也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我母亲是毒害祖母的凶手。”

        他又看向周瑞和周瑞媳妇，继续道：“这二人的两个女儿都在大嫂手里捏着，证词只怕也不可信吧。”

        林善沉默了，他竟然被一小小女子说得无言以对。

        杨慕虽然没有见过刘三，但是听说过刘三的名字，当初就是他赶马车，给秦婆子送妙云纱来着。

        林茂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怒道：“拖下去，打！打到说实话为止！”

        林善看着自己母亲的脸色，心中已然明白，此事定然就是母亲做的。

        若不是曹家与曹氏通过气，默认了此事，医馆敢给周瑞那么厉害的毒药？

        曹氏看众人脸色变换，知道自己这一局，只怕很难能说清，于是借着林啸的话头，道：“既然都不可信，那就再好好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害老祖宗！”

        刘三大声道：“我说的是真话，她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

        其实，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

        此刻曹氏的脸色已然十分白了，她看了一眼心虚低头不敢乱动的秦嬷嬷，暗自决定，推秦嬷嬷出来顶罪。

        黄汉怎么如此不济！亏自己还提拔他做了庄头！

        刚刚被抬着进来的周瑞虚弱道：“杀我的，是杀手，带头的是黄汉！”

        两个刑房的大汉一脚踩在秦婆子手腕上，秦婆子吃痛，手一松，就被人拖走了。

        曹氏紧紧握着双拳，她现在急需要灭口刘三、秦婆子和秦嬷嬷，可……她身边竟然无人可用！

        堂堂王府主母，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证被一个一个审问，自己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