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抉择者2(第二更4000字)(2 / 2)
然而,放在大厅当中的八角金盘,水花依旧还在微微荡漾着;下一刻,杰特不由抬头向着上方问道:“普林斯馆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么?”下一刻,就像是呼应着他的疑问,楼上突然出激烈动静。
却是负责搜索楼层的士兵,遭遇明显抵抗并且开始呼叫后援了。下一刻,冲上顶楼的杰特,就看见了一名满嘴尖牙毕突的巨汉,身上插着好些箭矢和折断的兵刃,寸步不让堵在前往顶层的梯道前。
而在通往上层的梯道中,已然散落着好几具,出现不同程度异变的尸体;有的被拦腰斩断而肝脑涂地,有的被轰碎了半边头颅,而犹自抽搐着;还有的则是浑身破破烂烂的被钉死在墙面上……
然而虽然巨汉看起来有些迟缓笨拙,但是举手投足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甚至相当迅速有力;几乎接二连三的挥舞着,手中所能抓到的栏杆、门框等物,接二连三的砸倒、撞飞,持盾冲刺的士兵。
就在他激烈对抗的动作之下,身上那些嵌入的铅子、弩矢和枪刺、断刃,也在波浪一般的肌肉蠕动间,居然一点点的被退挤出来,又叮叮当当的掉落在花纹拼块的地板上;而他身后正在冒出浓烟。
显然是有人利用这名肥硕巨汉争取的时间,在焚毁一些重要的书信文件之类。因此杰特也毫不犹豫的吞下一管,新近调配出来的特殊药物;随着瞬间充斥在四肢百骸里的活力,他的眼眸变成银色。
只见他突然撑墙一跃而起,就像是呼啸而过一众士兵的烈风;大多数人只来得及看到他的残影;就已然蹬墙如履平地的闪身而过,那名肥硕巨汉的头顶上方;又轻巧如飞鸟一般蹲落在了对方背后。
下一刻肥硕巨汉就惨叫着,在眼窝处迸溅出大蓬血水,然后畸形的耳孔处,也流淌而下浓稠的血线。这一次,他惊人的修复和自愈能力,就暂时发挥不了作用,被一拥而上的士兵戳刺推搡下楼去。
就在巨汉接连撞碎了数层楼梯护栏的沉重声响,又最终被钩刃斧和长柄镰枪,戳穿剁碎了肢体的惨叫声中;杰特也冲进了充斥着浓烟滚滚的房间当中,又一脚踢翻了酒柜,将正燃烧文书压住熄灭。
“篷杜爱夫人……”然后,他也见到了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甚至还有过一夕之欢的前雇主,也是本处高级伎馆的主人;曾经的女爵,一名脸色惨白的不似人类,却粟发黑裙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或者说,他曾经受雇对方去调查,普林斯馆失踪的多位女性,并且一度追寻到了某只水生异类的痕迹;但是在一番争斗追杀之后,还是被重伤的对方从沟渠里跑掉了。现在想来,这只是对方设计。
“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形象下,重新相见啊!”篷杜爱夫人却是风情依稀的笑道:“说实话,我还是相当欣赏,你在床上的表现,足以顶得上好几个壮汉;只可惜,今后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难道您,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暂时放过我一次么。”篷杜爱夫人又道:“我在这里隐藏了这么多年,也并没有谋害过什么人,反而让他们享受到了,这世上难以形容的极乐……”
“如果您愿意展现出宽容,那我也可以用这些年,所积累下来的财富,作为您的酬劳和报答……”
话音未落的同时,杰特突然间就银色瞳孔放大,就被骤然飞射的异物,给接连贯穿了身体……的残影。然后当他翻滚着按手在地停下时,却发现手臂、肋下还有小腹,赫然已经被丝絮状异物扎中。
那赫然就是对面的篷杜爱夫人,所披散倒卷而下如活物的发丝;而随着这些犹自蠕动不已的发丝,他的伤口正在点点滴滴的出血不断;因此杰特毫不犹豫将其带着少许血肉,接二连三的抽拔出来。
甩落在地上之后,迅速的发黑凝固起来。然而这时,那位已完成全部变化的篷杜爱夫人,却是用铺天盖地充斥着房间的膨大蠕动发丝,彻底封死了杰特出逃的退路,也挡住了外间士兵的激烈撞门。
“融入到我身体里来,我会好好怀念你的,猎人杰特……”随着铺满房间墙壁的发丝,而变得皮包骨头、老太横生的篷杜爱夫人,裂嘴凄厉的笑道:下一刻,她就见到杰特不退反进的扑进她怀抱。
也错过了身后交相倒缠而来,大片发丝裹缠和剿杀;而后接连抛出武器却被轻松卷走的杰特,又紧接无暇的迎面投出的一个透明瓶子。正中她仓促之间编制而成的发丝屏障,然后就脆裂溅落开来。
下一刻,在滋滋作响的烧灼声和浓密刺鼻烟气中,越发人形骷髅一般的篷杜爱夫人,却是厉声惨叫了起来;因为瓶中的高浓度酸液,不但烧穿了她的发丝屏障,也洒落在她的眼窝和头脸、胸口上。
刹那间被酸液浸染到的部位,就像是风化腐朽般一块块的剥落下来;露出了内里灰白颤颤的肌肉和器脏;然后,就在她尖声嘶号之间,在视野死角中贴身而至的杰特,也双手插穿了她的胸膛伤口。
下一刻的大片发丝绷断、撕裂声中,杰特就将她去势未减的撞出了窗口;重重的摔滚在了深红色的瓦面上……当杰特在下方士兵的惊呼和叫唤声中重新站起来后,手中却抓着一挂心脏在内的器脏。
与此同时,在芒德城外的鱼市,蜡烛行会的仓库,还有废弃的河道排污口等多处地方,也发生了潜藏的异类,与前来围剿和搜捕的自由军士兵;持续不断的冲突和战斗;但是最后都难逃覆灭结局。
因此,当城内热闹非凡的巡游圣事结束之后;很快又变成市中心广场上,对于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异类;声势浩大的公开审判和处刑活动;也将准备好的污水,泼洒在外国侵略者及其走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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