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偶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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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最后一名伤痕累累的青衣傔从,从袭击者中奋力杀出;想要跃上一批无主的马匹逃走;却被一面投出的手牌,砸中后背而吐血颓然而倒。紧接着被拖到了袭击者的头领面前,大声质问道:

        然而,剩下的其他青衣傔从中,也似乎认出了袭击者的来历:“钩锁战法,当年河北窦贼的余孽;怎么可能还有活到当世的;是谁暗中庇留了你们。”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十几张弓的再度攒射。

        这时候远处的道路尽头,却在雪地迷蒙纷扬中,亮起了摇曳闪烁的灯火;随后,又变成了数名鞍具前挂着灯笼的骑手。他们身穿连身的赭色夹袍和石青罩衣,头戴扁平的弁冠,架持竖条的旗枪。

        从中窜出出一个个持刃遮面的身形,低声呼啸着杀入那些乱作一团的扈从、奴婢之中;几乎迎面就砍到、戳翻了一排人。而骤然遭此剧变的马车,也在驭手的慌乱呼喝下,缓缓鞭策着趋势加速。

        还没有等那些拉开一段距离的扈从们,纷纷拔出兵器,摘下短矛得护套;涌上前来接应一二就骤变再生。在他们两侧的路边地面;突然就纷纷拱动、掀翻开来;赫然是一个个草垫遮盖的深土坑。

        又有另一人拔下插在马车上的旗枪,居高临下、稳如磐石的挥舞如飞;接连扫倒了一片试图逼近马车的袭击者;更将其中一人戳穿、挑飞而起;顿时引得左右士气大振,顿时将袭击者反推数步。

        然而,在后方压阵和观望的一小群灰袍人,却有人冷笑道:“天策府士?你们这些不合时宜的老古董,居然还没有死光,反而成了外戚奸党的鹰犬了?”随着他一抬手,左右猛然抛出数条钩链。

        但他的举动也惊动了更多的同伴,开始有人在幽暗中低声询问什么;“……阿郎……有甚……不对……”与此同时,江畋也适时在树梢上发出了,类似夜枭的咕咕咕声;暂时缓解了他们的疑惑。

        护卫在车厢前后的傔从,也拔出刀剑紧接无暇的拨打开,接踵而至的箭矢纷纷;同时一遍催促吆喝着;让那些惊惶逃散的奴婢,还有被冲散的扈从,重新聚拢到马车边上;跟着一起向前冲出去。

        “车中的武家人呢,从终南山回来的武平一,还有仓部郎中武元忠呢?”

        然而,这却是正中另一波埋伏者的心意。随着落后的扈卫和奴仆被相继砍倒,戳翻;马车变得追随者也变得越发稀疏。这时,江畋下方的灰袍人也张弓乱射;箭矢纷飞贯倒、钉穿若干车边扈卫。

        紧随这些清道骑手之后,是一小群带着竹编笠帽和浅色窄袖衣、大口胯的扈从;在他们身后又有身穿褐衣、开口胯子,手捧器物或是背着囊袋的奴仆之类,簇拥在前后三辆大小不一的马车周围。

        随着这些喊声,围绕在马车周围的扈卫,反而是激起了某种情绪和士气;反身与之缠战厮杀在一起。同时口中也大声喊道:“护卫主上”“拦住逆贼!”车上那几名傔从也展露示出高超的身手。

        然而,这名眼神逐渐涣散的青衣傔从(天策府士),却是口中吐着血块喃喃自语道:“没有……武家人……此乃……殿下的车驾……你们……奸贼……该死!”。下一刻,他的头一歪就彻底断了气。

        片刻之后再度检查过现场,幸存的灰袍领头人也不由愤愤扯下遮面,顿时露出一张瘢痕纵横的丑陋面孔道:“娘地,恁错了,这怕不是消息有误!车上没有武家人,大抵是哪位妃主的出行车驾。”

        “就算是天家的妃主,也不能留下活口了。”在旁另一人恨恨道:“错过这一回,那个乱国妖妇怕不是要愈发得逞了;天家震怒起来,我辈整个北地都不能呆了,唯有躲到岭南去才有一条活路。”

        片刻之后,正在收拾现场的残余袭击者中,突然有人挥舞着一条疑似裙边袖摆的残余布片,高声喊道:“发现有人逃走的踪迹,就在西南面行道树间,怕还没有逃出多远……”

        这时候,一直在黑暗中蛰伏观望的江畋,也突然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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