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猛男娇妻(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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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赚钱。”苗靖矢口否认,  “你不上班也行,也可以发展点别的兴趣爱好,比如踢足球?嗯……骑行,  健身,徒步,  旅游……”

        总之千万别生龙活虎在家呆着。

        陈异幽暗深湛的眸眼微眯,  眉棱骤敛——她到底什么意思?嫌他没钱?身材不好?体力不足?

        不至于吧,  波哥大消费这么低,他也没多花几个子,  身材没走样,铁板腹肌还是硬邦邦的,甚至因为高原紫外线强的关系,  他还晒出了性感的浅古铜色。

        嫌他没兴趣爱好,  呆板无趣?

        他小混混出身,  的确没水平没文化,没法海阔天空跟人侃侃而谈,  什么文学艺术金融经济,聚会上聊得火热的运动项目对他而言也过了热衷的年龄,也不屑跟南美男人一样把自己炫耀得天上有地上无。

        走到世界,风趣的、英俊的、博学的、富有的、更具魅力的男人数不胜数——苗靖见过了。

        离开了小小的藤城,离开了年少陈异的中二光芒,  他早就黯淡了。

        陈异不承认自己的患得患失——但他做饭的时候把菜板拍得咚咚响,心不在焉往炒锅里舀碗水,把一盘炖得乌漆嘛黑的菜端到餐桌,  扔了两根筷子给苗靖。

        找个借口出门,  说出去买点东西,  苗靖注视着他懒洋洋的背影,  修长手指搭着脖颈,吊儿郎当走出了家门。

        看着桌上那碟看不出成色的菜,她眨眨眼,神色自若捏起筷子吃饭,吃完饭打开冰箱,找出食材炒了盘正常菜,搁在餐桌等陈异回来吃,回房间开始办公。

        工作怎么不忙呢,她是临时外派过来的,项目强度又大,一来办公室的语言和文化有差异,二来跟国内有时差,只能抓着早晚非工作时间跟国内负责人沟通,连周末都要排schedule,唯一能喘口气的时间就是在他身边,也许等下个月不忙的时候,两人可以一起去海边度假,来波哥大这么久,两人忙着安顿自己,忙着学语言,忙着习惯新生活,都没有好好放松过。

        陈异在外头公园闷坐着抽了两支烟,在果蔬摊买了点东西回家,转到厨房一看,垃圾桶里倒着他刚做的菜,放松下来的身形又僵了,烟草味的手指不自觉贴着嘴唇,察觉嘴里没叼烟,手又插进兜里,垂着眼帘,把垃圾桶往里踢了踢。

        苗靖在书桌前开着电脑,压根没察觉他回来,她跟人打电话,用西语和英语混杂着聊天,笑声轻快,语气柔和,陈异大概能听懂三分之一,又是什么见面拜访。

        他把房间门轻轻阖上,自己窝在客厅看电影,懒懒架着两条长腿,两手撑着后脑勺,眼神阴阴,神色放空,最后掏出烟盒吞云吐雾。

        自从来了波哥大,陈异抽烟其实没那么凶,一来生活环境有变化,二来心理放松没那么大的瘾,另外苗靖总在他抽烟的时候睃他,他也懂,万一真抽出个什么病来,他现在跟她在一起,不为自己着想,也总要为她想想。

        晚上睡在一起,摸到滑腻香软的肌肤,心头的蠢蠢欲动又滚上来,强壮手臂把纤腰往怀里拖,苗靖翻到陈异怀里,两手贴着他胸膛,有推拒的意思:“睡吧。”

        “做完再睡。”他打算一展雄风,“我睡不着。”

        “我今天累了……”

        “你躺着就行了。”沙哑的声线飘在她耳边,热气循着脖颈线条往下荡。

        “不行。”苗靖摁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把身体蜷起,闭眼喟叹,“能不能让我休息两天……”

        男人嘴唇不薄,颜色微深,唇纹线条显得强硬又充满欲感,唇角下扯,抿了抿,似有不快。

        颌线绷得冷峻,眉眼生硬又沾点委屈,毛绒绒的脑袋赌气往下滑,苗靖推拒他的手晃悠悠垂在半空,整个身体都哆嗦了下,最后十指柔情插进了他浓密的发间。

        他湿润的唇重新回到她娇红面靥,给苗靖迷离慵懒打了个哈欠,四肢百骸都懒洋洋的像陷入云端,嘟囔了两句,翻了个身摆好姿势,慢慢阖上眼,已经陷入了梦乡。

        ……

        她爽完就睡了?!!

        陈异舌尖恨恨抵着后槽牙,伸手“啪”摁灭床头灯,盯着黑暗里淡白的床幔发呆。

        苗靖顺顺利利休息了几天——陈异再想好好“表现表现”,她捏着本书看得仔细,一巴掌摁住他凑过来的俊脸,把人推开,轻描淡写:“我大姨妈来了。”

        “不是月底?”男人眉棱皱得深沉。

        “提前了。”嫣红嘴角掩不住雀跃上勾,“休息一周。”

        他大掌在她软绵绵的小腹上揉了两把,没情没绪瘫在床上。

        苗靖抚摸着他毛刺刺的头发:“和我一起看书?”

        “哪儿来的书?还是西班牙文。”陈异垂眼,“我什么时候看过书。”

        “我跟语言学校的朋友去书店买的,我们去了玻利瓦尔广场附近一家很漂亮的书店,店里还有文艺小剧场演出,咖啡也很好喝,也许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逛逛。”

        “你什么时候去的书店,我怎么不知道?”陈异眉皱得更深:“跟那个叫麦克的瑞典男人?”

        “还有玛丽莲。”她轻描淡写添了句,“不是吉诺说溜嘴,我也不知道你最近都在台球厅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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