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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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的发情期通常为三四天到一星期不等,  在这个期间,大多数omega都吃不下东西,  除了少量的食物,  只能喝水。

        因为周一还要上学,  在连续放纵了两天后,路星辞和段嘉衍商量了一下,决定等会儿给他打一次抑制剂。

        周日的夜晚,段嘉衍缩在主卧的床上,  整个人都精神恍惚。

        这两天下来,  他什么话都被逼着说了。高匹配度带来的影响太可怕,  一到床上,  他抗拒不了路星辞提出的任何要求。

        饶是段嘉衍这种脸皮厚的,这会儿回过神来,  也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情实在有点儿不知羞耻。

        “怎么了?”路星辞看他脸色不太自然,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段嘉衍忍住了往他手掌心蹭的冲动。在这种时期,omega越到后来就越黏人,他闻着对方身上的信息素,  饶是才被喂饱过,这会儿也有些情难自禁。

        段嘉衍低声道:“我想打抑制剂了。”

        抱着他的alpha微微一怔,  随即笑道:“现在吗?能不能再等一会儿?”

        “为什……”段嘉衍一顿,脸色变了变,  忍无可忍地往旁边爬:“老子从昨天开始就想说了,你能正常点儿吗?”

        他现在的状态,跑也跑不到哪儿去。路星辞轻而易举把他抓了回来,  看他神色间流露出的抗拒,低头细细地吻他。

        没办法拒绝。

        饶是人已经很疲惫了,一旦对方的信息素覆盖上来,他便会再次被调动情绪,无比兴奋。

        清清淡淡的草木香,像是穿梭过森林的风。这么干净的味道,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催毁掉他全部的理智。

        段嘉衍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崩溃一样闭上眼睛。

        路星辞嗯了一声,有点儿惊讶,嗓音软了下来:“阿也,你哭了吗?”

        两天以来,他第一次看见段嘉衍哭。

        他有些新奇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眼泪浸湿了那双剔透的眼睛。段嘉衍的睫毛很长,有泪水沾在上面,像是稍不注意就会滚落下来。

        这么凄惨可怜的景象,格外能满足alpha的征服欲。

        路星辞的拇指按着他泛红的眼眶,真心实意夸赞道:“好漂亮。”

        大概是真的情绪崩溃了。段嘉衍有气无力踹了他一脚,第一次骂了他:“神经病……”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盘根错节生长在一起。

        室内的花香味愈发浓郁。

        -

        被带去浴室清理时,段嘉衍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本来单纯的清洗到后来也变了味。等一切结束后,段嘉衍脚软得站不住,路星辞直接把他抱去了侧卧。

        干燥整洁的大床上,松软的枕头散发着干净的味道。

        意识到该打抑制剂了,他晃晃脑袋,勉强缓了过来。

        他本来想自己打,指尖即将摸到抑制剂的边缘时,一只手从后边伸出来,将那管抑制剂从他手里拿走。

        段嘉衍被他折腾怕了,看见路星辞把抑制剂拿走,直接问:“你想干嘛?”

        面对他这么不友好的态度,路星辞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我帮你吧?”

        段嘉衍怀疑地看着他,后者神色坦然:“都洗过澡了,我不会再做什么了。”

        见他还有脸提洗澡,段嘉衍面无表情:“那是因为你把想做的都做过了。”

        他说着说着想起什么,扯了下唇角:“我在浴缸里跟你说疼,不是在开玩笑。”

        看他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路星辞难得沉默。

        “来,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段嘉衍看他说不出话,大发慈悲伸出手,懒洋洋道:“弟弟,往这儿打。”

        路星辞低眸,伸手去握他的手腕。

        段嘉衍:“?”

        段嘉衍看他这么听话,面露诧异:“你都不反驳一下?”

        路星辞取下抑制剂的盖子:“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反驳的必要。”

        他顿了顿,声音温和:“你随便叫吧。”

        这回轮到段嘉衍沉默了。

        对方这种随便他撒野的态度,和前几天说一不二的强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段嘉衍一时半会儿有些不习惯。

        抑制剂的针头抵住手腕皮肤。冰凉的药剂注入进去,身体里灼烧的热度逐渐下降。

        发情期过去后,最大的感觉就是困。

        他这几天都没睡好觉,一直吊着的神经放松下来。段嘉衍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

        路星辞看他都快睁不开眼睛了,从后揽上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了床上。

        怀里的omega肌肤细腻,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味。他嗅了一会儿段嘉衍身上的味道,忽然叫了他一声。

        段嘉衍侧头。

        “你以前是不是说,你有七八年没哭过了?”

        段嘉衍懒洋洋地答应。

        “那你成年以后第一次哭,是因为我——”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段嘉衍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快乐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请你做个文明礼貌的成年人,不要随随便便开黄腔。”

        “……”路星辞安静了下来。

        段嘉衍看他安静,自己反而好奇了,他收回手:“你想说什么?”

        “就跟你确认一下这件事。”路星辞轻声说。

        “?”

        见段嘉衍一脸莫名其妙,他补充道:“怪有成就感的。”

        “……”

        -

        发情期太肆无忌惮的后果是,早上到教室后,段嘉衍感觉自己有些头晕。

        他揉了揉太阳穴,余光看见旁边的路星辞在写化学作业。段嘉衍这才想起来,他的周末作业一个字都没碰。

        他对路星辞道:“写完借我抄抄。”

        他的喉咙微微发痒,说话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一丝哑。路星辞停下笔,侧过头来看他。

        “你不舒服?”看见段嘉衍点头,路星辞话音停住,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因为……”

        见他欲言又止,眉目间的神情流露出歉意。段嘉衍也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感冒了。

        发情期的omega虽然需要alpha的陪伴,却也很脆弱。

        路星辞之前那么没节制,还在浴室里……

        不感冒才怪。

        段嘉衍正想说没事儿,我睡一觉就好了,看见路星辞微微蹙眉,段嘉衍突然有了灵感。

        前两天,他被折磨得那么惨,爬都爬不起来了,这家伙还用信息素引诱他主动。

        风水轮流转,机会来了啊。

        “好像是有点儿影响。”段嘉衍装模作样咳嗽了两声:“我头晕。”

        果然,路星辞看他没精打采的,直接问:“要不要请假?”

        “不用,没那么严重。”段嘉衍一脸虚弱:“但是我今天状态不好,不怎么想学习。”

        他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你帮我把作业写了吧。”

        “……”路星辞没说话,沉默了片刻,忽而唇角一扬,似笑非笑盯着他看。

        在对方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段嘉衍得寸进尺道:“记得模仿一下我的字迹。”

        许久没等到路星辞回应,段嘉衍以为他不会答应了。正考虑要不要演得再严重点儿,路星辞点了点头。

        “好。”他说:“我帮你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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