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正室(2 / 2)
“还算你有志气。”
“你……”相嫣跟陆御从来就不曾好好说话,放在以前陆御如此,相嫣早叫人撵了他去,不知为何,这日却又觉得二人惺惺相惜,不禁梨花带雨的问陆御:“你肯不肯帮我的忙?”
“你说。”
相嫣小声给陆御说了几句。
陆御背着药箱来到内堂。
长公主微笑着跟他打了招呼,又问了问他父母可安好,又让他得空去长信侯府玩耍。
闲聊了一会儿,才最终扯到相嫣的事上来。
“她如何了?”
“三姑娘她……如今有孕四月有余,身子越来越笨重,呼吸不顺,头上眩晕,受了什么刺激,昏厥过去也有可能。”陆御拱手回话。
“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依臣的诊断,三姑娘这一胎,是男胎,胎相平稳,养着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三姑娘的身子需好好保养,这一胎好便好,这一胎若有意外,三姑娘以后恐不能再生育。以后也尽量少让她受些刺激,否则,于养胎不利,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汤小娘听了,更是抽噎的厉害:“若嫣儿这辈子有个好歹,我真是不要活了,我也不要活了,我可怜的嫣儿啊,怀了皇子的孩子,还要被人家踢出来,还想把孩子夺去,怎么你如此苦命啊。”
相嫣在卧房里,也是抽噎个不停,寻死觅活,不能自已。
相老夫人趁机让苏嬷嬷取了锦盒塞到长公主婢女的手中,语重心长道:“我年纪大了,说一句倚老卖老的话,此情此景,公主是否要回去跟皇上说一说?若是皇帝下了命令,令遂宁她嫁给二皇子,令嫣儿她无名无份,我们相家,也只得尊王命。”
“那……我便先告辞了。”长公主乘了马车而去。
长公主一走,汤小娘就收起哭泣的架势,气势汹汹找相遂宁论理:“你明知道嫣儿喜欢二皇子,你是不是背地里……”
“我背地里做了什么?”相遂宁反问。
汤小娘就支吾起来:“你若是打二皇子的主意……”
“我若打二皇子的主意,还有别人什么事?刚才接下锦盒就是了。”
汤小娘吃瘪,算是挑不出相遂宁的毛病来,只得跟相大英哭诉:“老爷,难道你忍心看着嫣儿死吗?若二姑娘嫁去做正室,嫣儿可怎么办呢?你得想个办法。”
“皇命在上,我能想到什么办法,且看长公主回去怎么跟皇上商议吧。”
相遂宁亲自送陆御出府。
府门外的风甚是凛冽。
陆御对她说:“回去吧。”
“你的胳膊怎么样了?全好了吗?”
陆御便左右摆摆胳膊,又上下抡一抡:“我自己就是大夫,熬的都是上好的接骨药,好得很利索。”
“那我就放心了。”相遂宁叮嘱他:“在宫里伺候不比宫外,你要处处小心。”
“你……”陆御欲言又止。
“怎么?”
“我知道你没有嫁给郭铴的意思,可是若他执意要娶你……”
“不会的。”
“你怎知不会?”
“郭铴这个人我了解,他不喜欢我,郭公主来许我正室之位,或许只是一个幌子。”
“幌子?”
“以后会发生什么,我总觉得,会有变数。”
陆御凝望着相遂宁:“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好,对了,,今日你帮嫣儿说话……你就不怕说谎话得罪了宫里?”
“并没有说什么谎话,三姑娘怀的,的的确确是个男胎。”
“那很好。”相遂宁送走陆御,也是这么回相老夫人的。
相老夫人房中熏着宁神的檀香,她握着佛主,一颗珠子一颗珠子的摩挲:“嫣儿的事,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如今宫里让长公主来这样说,着实蹊跷。”
“孙女也觉得蹊跷,只是不曾往深处想。”
“罢了,无论如何嫣儿怀了男胎,在皇宫中,男丁犹为重要,但愿她能母凭子贵,能让那位二皇子回心转意吧,不然以后她可嫁给谁去呢?”
“是。”
长信侯府。
蓝褪从宫中回来便径直去了他母亲郭公主的房中。
郭公主正歪在那听伺候的人报往来账目,说起临近年关开销大,一应大小的事情都需要她过目,公主就眯着眼睛道:“什么时候褪儿成家立业,我也就松口气了。”
蓝褪推门而入,一股凉气夹着雪花就钻进了房中。
未等公主起身,蓝褪就跪了下去。
在府中他甚少行这样的礼。
郭公主忙虚扶着:“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这么冷的天,快起来吧。”
“我有私事,想问母亲。”蓝褪起身坐在公主对面。窗下的光映着他俊朗的面容,星眸皓齿,铠甲森森,不知为何,这日的蓝褪瞧着有些疲倦,那疲倦藏在眼睛里,抹都抹不去。
“是不是当差累着了?”郭公主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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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不累,母亲操劳了这两日,累不累?”
“你都知道了?”
“听宫里人说,郭铴就要办亲事了,要娶的是相家的姑娘。提亲的事,就是让母亲去的。”
“是。”
“那……”
“你想知道他要娶相家几姑娘?”
蓝褪点头。
“皇上跟合妃一开始看中的是相府的二姑娘相遂宁。说起来相二姑娘跟铴儿年纪倒也相仿,我跟她接触过几次,知道她是个稳重的。做正室,很能撑得住场面。”
“不行。”
“褪儿你说什么?”
“我是说……姻缘是一辈子的事,母亲觉得,可合适?”
郭公主便叹了口气,将相遂宁如何心不甘情不愿,又将相嫣汤小娘母女如何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描述了一遍,又说:“这事我也跟皇上说了,相嫣如今怀了男胎,是郭铴的,这就不得不慎重考虑,毕竟皇子里有孩子且是男孩的,也就郭铴了。”
“那就更不能让相二姑娘嫁与他了,好好的姑娘,岂不是委屈。”蓝褪不经意的握了握拳头。
丫鬟们端上来的茶水,已经由热变凉,他也没来得及喝一口。
肩膀上的雪粒还未擦去,甚至还穿着当班时的制服。,如今制服领口的雪化了,湿漉漉的一片。
“我也想不通皇上的用意,说起来相二姑娘虽是嫡出,可她的娘……似乎是这里……”郭公主指指自己的头:“她的娘好像这里有点不好,清醒的时间少,且还有些疯癫。皇上不会不知道这事,于皇室的千秋万代计,于子孙计,不该是娶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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