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入不灭了(2 / 2)
对方所谓的水波剑气,不过是虚张声势,用的是先前被自己震散而出的残余气机牵连,真实目的根本就是为了逃走。
自己刚才之所以一直踩踏在他的身上,羞辱不过是表面现象,真实的目的,则是以全身的气机之力,去镇压对方体魄,让他无法凝聚真气,从而只能被自己生生压制在地上,不得动弹。
他突如其来的一招,让自己抬脚的瞬间,也是去了短暂的一瞬间压制,才有机会施展御风术,从而逃脱。
只是这样的雕虫小技,让慕容泽也只是讥笑一声,他可以抓住对方一次,就能抓第二次,除非他放弃这场大比,就此逃下山去,否则,修为上的绝对差距,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故而他看到韩飞逃开后,没有丝毫的紧张,只是冷笑道:
“现在只剩下这样上不得台面的鬼魅伎俩了吗?”
哪成想韩飞只是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向前,眼神平静而又冷漠的看向对方。
慕容泽有些不解其意,只是玩味道:
“什么意思?”
韩飞淡淡道:
“刚才你一共踩了我五脚,稍后我一并还你。”
慕容泽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随后狰狞道:
“好呀,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还我,只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小心,别被我一时不小心给打死了才是。”
韩飞散去了周身为数不多的气机,从怀中拿出那枚九龙玉璧,深深的看了一眼后,随手将其甩飞出去,继而在慕容泽瞪大眼睛之下,一跃而起,一掌狠狠的拍在那块九龙壁上。
韩飞用尽全力的一击,哪怕不是鼎盛之时,也足够恐怖,这一击,开山裂石都不在话下,但是拍在九龙壁上,竟是只让这块千年玉璧,微微颤抖了一下后,裂开一道纹路。
可见玉璧本身的材质何等坚韧。
但在这条纹路出现的刹那间,一道金色光芒从那纹路中缓缓散出,正是最为纯正的九州气运。
与此同时的,天地陡然变色,就连那倾盆而下的大雨都戛然而止,狂风停息,暴雨不见,整个苍穹竟是出现一道巨大如山岳般的旋涡,天地隐有轰鸣之音,似有天人在九天之上重重擂鼓。
这样的天地异变,即便是对于气运之力极为熟络的慕容泽,也有些微微愕然。
几乎在这一瞬间,他陡然感觉到天柱山方圆百丈内的西荒气运消散一空,似是被人占据地盘后,生生挤开一般。
这算什么,反客为主?
也就在此时,韩飞本人的气机与苍穹之上那一丝若隐若现的金色气运相互缠绕,目光再次看向了东方。
千里之外,走在那条荒凉古道上的叶星士,望着远处天幕,抚须而笑道:
“真龙显世,蛟龙回避,我九州大地为真龙之地,岂能被尔等宵小拦截在外?既然你做了选择,那就由老夫为你开路。”
说罢,叶星士竟是不在遮掩自身气机,当他彰显气机那一瞬间,身后竟是有一道巨大如山岳般的虚幻人影,与他容貌身段一般无二,巍峨高耸,顶天立地。
他缓缓抬手一指点向东方,那道高大巍峨的虚影同样伸出一指,犹如一座山峰大小的指头,对大夏所在的东方遥遥一指点下。
西荒的云端上空,云海翻涌,狂风呼啸,似是老天被人触怒之后,发出的怒吼之声。
但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太久,东方遥遥升起一道金色璀璨的法阵,玄妙古朴,笼罩一州之地,与叶星士的这一指遥相呼应,竟是直接撕裂了西荒的半壁苍穹,生生打开了一条从大夏而来的金色通道。
通道笔直延伸,直逼西荒腹地的天柱山!
继而所有踏入武道之境的人,皆可看到一条身躯长达百丈,光是头颅便如同一座山岳般大小的金色巨龙,在云海中顺着金色通道,腾空而来,最后轰然撞入天柱山。
天柱山震荡不已,就连地基都出现了裂纹痕迹,整座山脉更是下沉一瞬,似乎承受了一股无法承受的天地威压所至。
这一刻,不管是清虚还是那位身居明月楼的读书人,有或者是在暗中关注这场大战的蛮国老皇帝,还是其他知情之人,都终于清楚了一件事情,叶星士为何要以身入西荒。
他本身的目的,正是为了这一刻,以自身为引导,为那九州气运降临西荒而做那定鼎之人。
而那道法阵的出现,也证明了这件事情的背后,不单单是叶星士这样的江湖之人,也有大夏王朝的配合,如此巨大,甚至必然耗费极为恐怖的法阵,岂能是一人可以布置出来的。
只怕,在那雍州之地,大夏所有能够前往的北方练气士,以及那些道门高人,都全部汇聚在了一起。
这盘棋最大的后手,就此显现。
韩飞如果是这场大比最后的压胜之人,那叶星士便是为了能够走出这一步的定鼎之人。
九龙壁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为了让九州气运降临西荒而做的一个引子,这场真龙与蛟龙的大战,到了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拉开了帷幕。
天柱山巅,慕容泽眼睁睁的看着,那条默然出现的金色长河悬挂于当空,也亲眼看到那条比他身后蛟龙还要纯正强大的金色真龙,就这么笔直的冲入了韩飞的身体中。
那一身早就变成了褴褛的衣衫彻底化作齑粉,只剩下一袭白色内袍的韩飞,长发随风在身后飘荡,双眼紧闭,周身气机犹如滔滔不绝的长河翻涌,浩浩荡荡的威压,让整座山巅吃力不住,下沉一丈。
一股股令人胆寒的恐怖威压,从他身上不断涌出。
片刻后,他终于睁开眼睛,与慕容泽一般无二,整个眼瞳都变成了金色,在他睁眼瞬间,身后陡然冲出一条巨大真龙,盘旋在其上空,仰天而啸。
他冷漠的看着慕容泽,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
“我入不灭了。”
第二句话是:
“该你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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