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我要反客为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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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她将创伤药放在桌边,尽量伪装地跟平常无异:“我把创伤药买回来了,你涂一点吧。”

  “妻主有心了。”冷山雁点点头,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莫名缱绻。

  她低着头,没说话。

  冷山雁的目光从她低垂的脸上划过,伸手解开自己伤[kou]上包着的手帕。

  天气冷,血凝固的快。沈黛末的手帕的纤维跟血[ye]一起凝固在伤[kou]处,冷山雁他一解开手帕,伤[kou]上就粘着皮[rou]一起被撕了下来,新鲜的血[ye]重新渗出,看着就让人觉得[rou]痛。

  冷山雁只是眉心蹙了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沈黛末别过掩去,不想去看他触目惊心的伤[kou]。

  然而冷山雁还在撕,而且因为他伤得是右手,用左手撕扯时,控制不好力道,伤[kou]被二次撕裂,伤[kou]更大,鲜血染红了手帕。

  “我来帮你吧。”沈黛末心中叹了一下,说道。

  她心里原本对冷山雁防备抵触,但又不想表现得太过冷漠,与之前的表现不同,让冷山雁察觉异样,这才主动开[kou]。

  听到沈黛末的话,冷山雁默默将手腕朝她面前伸了伸。宽大的袖袍里露出一截修长玉白的腕骨,煞是好看。

  可惜再好看沈黛末也不敢欣赏。

  她拿出一把小剪刀,在冷山雁身边搬了一个凳子坐下,开始小心翼翼地解手帕。

  冷山雁目光凝结在她身上,看着她窃蓝[se]的裙裾与他墨深[se]的衣摆紧挨着,像即将落幕的夜[se],手背传来一丝的扯痛,他指尖微微一动。

  沈黛末手中动作一顿,下意识道:“我动作太大了吗?”

  冷山雁微微摇头,盯着她始终垂落,不肯直视自己的眼睛,低声道:“没有,妻主继续吧。”

  沈黛末一手提着手帕,一手拿着剪刀,一点一点将粘黏血[rou]的帕子剪下来。

  被绞烂的染血帕子扔在一旁,沈黛末松了[kou]气,站了起来,说道:“好了,郎君可以涂药了。”

  冷山雁眸光落在她的脚下,他们之间突然被拉开的距离,眉心不自觉轻拧,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涌起。

  她就这样想跟他拉开距离?那为什么还要特意给他买创伤药?

  他攥紧了手掌,带着莫名的恼意拿起药瓶。但是他用的是没有受伤的左手,拧瓶子动作艰难,怎么都拧不开,药瓶直接从手心里滑落。

  沈黛末眼疾手快,一步上前,在药瓶掉落地面之前,弯腰握住了它。

  “妻主,雁右手受了伤,拧不开药瓶,您能帮我拧开吗?”冷山雁盯着她说。

  沈黛末抬头,对上他俯视的眉眼,狭长微挑的眼型,漆黑的瞳孔因为阳光而变成薄而幽凉琥珀[se],比最成[se]最浓郁的宝石还要光耀华艳,像要吸人魂魄的画皮。

  美[se]真是刮骨刀啊。

  沈黛末抿了抿唇,直接打开了掌中的药瓶,药味瞬间溢了出来。

  还没等她将药瓶放到桌上,冷山雁修长

  的指节就轻轻地从托着的药瓶里剜起一点伤药,涂抹在伤[kou]处。

  沈黛末也就不好再将药瓶拿开,就这么拿着,让他涂药。

  她心里只盼着时间过得快点。

  但冷山雁涂药的速度偏偏跟乌[gui]一样,不紧不慢,把她给急死。

  等到他终于涂完药,沈黛末才找借[kou]说道:“我去看看姐姐和父亲。()”

  她才考完试回来,去看望生病的大姐和父亲是理所应当,就算他们之间关系在不好,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冷山雁也挑不出毛病来。

  果然他没说什么,走出房间的沈黛末松了一[kou]气。

  她正好看见白茶从主屋里出来,手里端着空掉的药碗。

  这是??()_[(()”她问。

  白茶道:“娘子,我刚给太爷喂完药,太爷已经睡下了。”

  “父亲他怎么样了?”

  “太爷自从生病后,[jing]神就不大好,醒一阵昏一阵的,年纪大了是这样的。”

  既然胡桂华休息了,她就不好去把人家摇醒。

  只是她看着白茶手里的空碗,心想犯疑,冷山雁他们是怎么把胡桂华给折腾病的?下毒?不可能,太容易被抓住把柄了,冷山雁绝对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

  就在她思考间,东厢房里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随后是兰姐儿的哭声。

  沈黛末闻声敲门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兰姐儿正被阮青鱼打屁股,旁边是破碎的药碗。

  她一看就明白,是年幼的兰姐儿不小心打碎了药碗,被阮青鱼教训。

  不过兰姐儿倒是无意间救了沈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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