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长津(二):十五分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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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吃得饱,穿得暖。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失。”我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很平静了。

“那他人在哪啊?”江静娴半蹲在我的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我总不能在那小子被枪毙的时候,在告诉她吧?

“进了号子。”

“啊?!”江静娴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一半,“因为什么?”

“你说呢?”我阴沉着脸,不愿去看她。

“哈~”她的身子一下软了,瘫跪在地上,“他还有的救吗?”

我看向她的眼睛:“你说呢?他犯的可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枪毙十回也不冤枉!”

“啊?”江静娴死命拉住我的胳膊,“岁城,求你救救他好吗?”

我扭过头:“你当我是谁啊?他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时候,有人救他们一命吗?”

“可是!”江静娴的忍耐力出类拔萃,可面对如此情形,她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你就看在我的份儿上,救他一条命吧!”

“呵呵!”我无奈的笑了笑,“你当你是谁啊?你的面子很大吗?我救与不救,他都死定了!”

“不要这样,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之人,绝对会有办法的!”江静娴跪在地上哭泣,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让人看着揪心。

我生气的站起身:“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岁城!”她哭花了脸,容貌却纹丝未变,可见她并没有化妆,“我知道你没有将他救出来的把握,但见他一面总可以吧?”

我紧闭双眼,想了又想:“别哭了,快起来。”

“这么说,你答应我了?”江静娴眼泪汪汪,样子很是可怜。

“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不过我只能试试。”我将她扶起来,用纸巾帮她擦了擦泪水。

我走出家门,头很疼。我大言不惭的跟她说试试,可我哪里有试试的资本?望眼偌大的世界,哪有我说话的份?

马四连的铺子冠冕堂皇,里面的门道也是别有洞天。我站在四爷的铺子前,想了又想,不知道他能不能帮我这个忙,更不知道他有没有帮我这个忙的能力。可我站在这儿傻想着也不办法,在这地境我除了马四连也指望不上谁了。这种滋味真不好受,有求于人,必然是折腰之事!而且,我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我推开古董铺子的格子门,里面的伙计立马上前招呼。

“这位先生,您是慕名而来,还是另有雅趣?”

伙计的这段话,别有一番意味。慕名而来,就是早就打听好了宝贝,就等着验货给钱。另有雅趣,就是先进来看看,买不买还要看眼缘。因为古董买卖,大都全是在私底下进行的,像这些胡乱进来、只想看个热闹就走的奥客,人家伙计都不愿意待见。

我指了指内堂:“我找马四爷!”

“哟,您是位贵客呀!”伙计连忙给我让出路,“这位爷多有得罪,您里边儿请!”

我边走边觉得纳闷,为什么这马四连的伙计说的是京腔?

“哎呀,汪老板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呀!”在一旁喂鱼的马四连刚看到我,便放下鱼食,朝我这边走来。

“冒昧前来,多有得罪。”我随口说了两句客套话,不想进来就直逼主题。因为那样成功的概率就小了一半儿。

“汪老板是不是又有好东西啦?”马四连与我对坐在茶塌,边说边给我倒了一杯茶。

“四爷闲情逸趣,我一介俗人怕是无福消受呀!”我避开了名器的话题,看着鱼缸里的几条价格不菲的金鱼,不禁感叹。

“哎哟,岂敢岂敢!”马四连故作谦虚,“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窝在家里不敢露面呀!”

“哦?”我有些不能理解,“还有能让您闭门不出的事情呢?”

马四连抿了一口茶水:“上次不是和几位摸了一个大斗吗?”

我点了点头:“是啊,那又怎么了?咱们不一样全身而退吗?”

“虽说如此,可人在做天在看,这种丧尽阴德的事儿,干多了我可真怕断子绝孙呀!”马四连面中带笑,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惹人生笑。

“那四爷将自己藏于家中又是何种作为呀?”我也抿了一点茶,苦中带着一点涩味,完全尝不出茶的香味。

“这里是我家祖居,家里的祖宗其实都埋在这院子底下呢!”

将宅院安在墓地附近,名义上挺晦气,可实际上却是长命百岁、延年益寿的宝地!因为安家于坟前,便无意似有意的做起了一片陵园的守墓人,不仅积了阴德,更能遮去极大的霉运,可谓是舍一得三的好买卖。

“咳!”我还没咽下去的茶水,一下子把我呛了一口,“什么?您说这儿底下就是您家祖坟?”

马四连微微笑道:“这里本就是一处风水宝地,将祖坟定于此处,一可求祖宗护佑,二保祖坟永世不被掘盗。”

“哈哈哈哈~”我连连大笑,“四爷说得好,想当初曹操不也为自己修了七十二疑冢,求得个万尘不染吗?”

我二人连连发笑,门外的伙计忽然进来了。

“四爷,山爷那边儿又出岔子了,您亲自去看看吗?”

“严重吗?”马四连与我相谈,心情不错,笑眯眯的问道。

伙计撇了撇嘴:“也不算大事儿,有位先生看上了个明代瓷器,非要讨价还价。山爷一时没忍住,就扇了他一个大耳光子!”

“咳!”马四连无所谓的轻笑道:“给他赛几百块钱,当个医药费得了,要是他见好不收非要报警,就直接把王局长给请来,定他个倒卖文物的大罪!”

听到这儿!我眼前一亮:“四爷,您和咱这儿的大人物也交情不浅呀!”

“他是我的挚交,早年为了帮他摸爬滚打,我以他的名义上交了不知多少珍贵文物,现在他有头有脸了,还不该还我点血吗?”马四连大笑道。

“既然如此,您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呀?”我趁热打铁,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咱们之间何须如此,但说无妨!”马四连答应的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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