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长津(二十二):阴室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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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没好气的回他一句。

哨子重新上了止血药,然后看了看四周:“这应该也是一间墓室!不过是个暗室!”

“喂,哨子,你快过来看看!”我站在我们正后方的那扇墙前,惊讶的看着地上的灰尘。

“怎么了?”哨子走到这儿看了看,大惊,“以这儿的灰尘迹象看,这儿不就是刚才挡住我们去路的那扇石门吗?”

我点点头:“是啊!”

哨子猛地回首,一路小跑,来到整间墓室的中央。他在地上踩了又踩,忽然就有了发现!

“这是一口‘阴室棺’!”

“啊?”我走到哨子跟前,“那是什么?”

“我们所处的空间根本就不是一间墓室,我们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口棺材!”哨子的脚下有一道形似“田”字的特殊符号。

“不可能吧?”我有点不敢相信,“你说这是棺材,那这儿的墓主人去哪了?!”

哨子摸了摸下巴:“这个......”

我们所处的空间,除了我们掉下来的通风口外,完全没有任何一扇门。每面墙壁都足足有五六米高,任我们怎么搭人梯,也别想再回到刚才的隧道。

“这回怎么办?”察觉到异样的胖子,分外难过,他气气歪歪的说:“这可好,毛玩意儿没捞着,还要饿死在这儿!”

胖子的悲愤,我是相当能理解的。对于日常生活,我们虽然有很大的不满,但难免也有很多值得怀念的美好。一旦想起,又想到即将与世界告别,困死在这无人知晓的异域古墓,伤心是毋庸置疑的。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想不到,我们的一番折腾,已经闹到了后半夜。我试了几次手机,完全接收不到信号,看上去这里的石壁极厚,连手机信号都能隔绝,我们是定然砸不烂的。

张锦文将背包扔在地上,便倒在了上面,简单紧紧了盘起来的长发,就扣上帽子昏昏睡去。有时候,我真羡慕这丫头,不仅身手了得,而且看淡生死,面对绝路,也依旧淡定如初。

“唉。”我叹了口气,“小胖,咱们好歹也算兄弟一场。回头,你要是饿死了,能把肉给我吃吗?”

“你少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胖子闷闷不乐,拿出背包的一块儿巧克力便吃起来。

我又走去了哨子那边:“我又想了想,这情况确实不对呀。如果这里真的就是棺材内部,怎么一件陪葬品也没有啊?”

“哼哼!”在这种无路可行的地步,哨子竟然胸有成竹的笑了,“不是这里没有,而是已经被搬空了!”

“当真?!”我心中一喜、一惊。如果真如哨子所说,先前下地的那些前辈虽然三瓜俩枣都没给我们剩下,但毋庸置疑的是,这里有人进来过,并满载而归!

哨子指了指棺材的东南角:“你看,那是什么?”

我往那边望了望,有一滩乳白色的凝固物。

“那...那是...蜡烛?!”

“没错!”哨子走过去,检查了一下融蜡的数量,“燃到根儿的蜡芯有六个,说明再此之前至少有六个前辈来过!”

“是吗?”我也蹲下看了看,果然与他说的一样,“那他们是怎么出去的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出去的路,一定有!这里应该隐藏着什么机关!”

胖子吃完巧克力,他也坐不住了。一听这里有人进来过,还满载而归的出去了,瞬间斗志倍增。他扔下背包,便和我们一起寻找出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在这儿足足探索了将近三个小时。整个棺材,我们简直地毯式搜索的勘察了个一干二净,除了发现一些文字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其它有价值的东西。

文字篆刻在北面的墙上,用标准的朝鲜文刻写的。我是一个字也看不懂,不过哨子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因为他这人,对语言有着天生的敏锐感。这几天一直跟大量的朝鲜人打交道,虽然口语仍然有很大的生疏,但对于单单的文字,他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张锦文躺在后面睡觉,我们三人站在北面高墙前,细细的刮去盖在文字上面的些许尘土。

“咳!”胖子被掉下来的尘土呛了一嗓子,“我们本来是求财的,这回还成了清洁工了!咱们上批前辈也太不地道了,连点儿散碎银子都没给咱们留下!我们做一回清洁工,还得白忙活一场!”

我拿着块破布,使劲儿的掸了掸:“你们说,咱们来的如果是正确的路线,那温雨阁他们去哪了呢?”

“哼!”哨子皮笑肉不笑的继续打扫,“不是无功而返,便是走投无路!”

“对!”胖子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那几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王八蛋,让粽子吃了都不多!”

“得了吧!”我停下手中的活计,“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一片土地出来的,说着一样的话,喝着一样的水。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咒人下地狱吧?”

经过我们的一番打扫,总算是能看清石壁上篆刻的文字了。我们三个累了半天,终于能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侧卧在地上,看着墙上的文字,越看越迷糊,朝鲜文跟韩文一样,扭扭歪歪,乱七八糟。

哨子坐在前面,连续看了不下十遍。

胖子耐不住无聊,也跑到一边儿去睡觉了。

“怎么样?”我抽起了烟,“上面写着的是什么呀?”

“嗯......”哨子露出些许为难,“这不是高丽王的棺椁,而是一位妃子的!”

“哦,所以呢?”我对是谁的棺材毫无兴趣,只对我们怎么出去,最为关心。我们毕竟只带了三天的口粮,吃完了哪怕等救援,也要再等上个三五天。

“这是一位非常凄惨的女人。”哨子神情凝重的翻译着文字所述,“她乃是皇亲国戚,是个上报国家,下恤百姓,不可多得的贤良女子。因太子年少无母,便相视如子,养育成人。先皇病逝,太子继位,其因年少时的遭遇,心理极度扭曲,不仅荒淫无度,甚至大肆以酷刑虐杀朝臣。高丽王因念及早年恩情,对此女家族照顾有加,但后来,因大臣的叛离,亲友的畏惧,内心越发扭曲。终有一日,他闯入此女家府,强暴了这个女人,随即封为仅次于皇后的嫔妃。”

“这不是很好吗?一炮什么都有了,这高丽王如果念及旧情,十之八九会升她为皇后。”我张了一个哈欠,对这种类似宫斗的“皇后发迹史”完全不感兴趣。

“呵呵,如果谁都跟你的想法一样,世界早就乱套了!”哨子继续往下说:“她年长高丽王十余岁,按族谱算,甚至应为他的婶娘!被强暴之后,她非但不愿接受敕封,还认为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不堪侮辱的她,选择自杀泄愤,宁死不为高丽王的妃子!”

“我的天!”我立即爬起身,毕恭毕敬的说道:“想不到还是个不畏强权的忠贞烈女!方才是我肤浅了,该当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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