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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厄不知道,这究竟是受到向导影响,还是单纯的、边雀对她产生的吸引力。
哨兵也没办法分出心思想那么多,忽然感觉到边雀退开了一些,诺厄下意识地想要去追,忽然清醒过来。
一分钟到了。
边雀点评:“好生涩。”
诺厄:“…………”
他脸还红着,耳根还烧得滚烫,这时候不论是反驳还是嘲讽似乎都没什么说服力。
不过开[kou]还是很倔强:“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滥情?”
被指责的边雀耸耸肩,确定了灯亮起后,她看向站在旁边的巡星。
和[shu]悉的人接吻就简单多了。
巡星[shu]悉边雀的唇舌,他很擅长照顾边雀的情绪。不忘记中途瞥了一眼站在房间另一侧的诺厄,其中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一分钟的吻毕,巡星还用鼻尖贴了贴边雀的鼻尖。
屏幕上的字体变换:
[人是由回忆构成的产物,一个人的过去影响了他的世界观、价值观,最大程度上塑造了人格——]
诺厄脸还红着,他抬着手背[yin]森森道:“别告诉我要和他们坐在这里聊过去,想都别想。”
屏幕上的字迹变化:[那就直接身临其境的感受吧~]
*
巡星是哨向家族里诞生的孩子。
他的父亲是一名A级哨兵,母亲则是B级的向导。
对于母亲来说,这个家庭很糟糕。
她以前生活在普通社会里,曾经有过一个普通人的家庭,却因为分化成了向导被强行带进哨塔。
清洗记忆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自身的情绪感知能力变弱。
不幸的是,她留下了恨意。
这种情绪蔓延到了新的家庭身上。
巡星十岁的时候产生了[jing]神力[bo]动,作为退役哨兵的父亲直接将他送到了悬月哨塔。
杀手的训练从那时候开始,巡星被教导着如何隐匿自己的踪迹,如何战斗,他不被允许有强烈的情绪[bo]动——这对他来说很简单。
一个并不幸福的家庭能够培养出什么阳光开朗的孩子?
显而易见,不能。
测出S级的[jing]神力时,巡星的父亲露出了狂喜的神情,他认为家族的荣耀得以延续。
巡星并不在意他怎么想。
毋庸置疑,哨兵是统治者手中最利的一把兵器。
悬月哨塔的哨兵风格鲜明,和哨塔所处的位置一样,他们相比起其余哨塔的人似乎有些[yin]沉。
多数时候,年轻的哨兵站在[yin]影中,S级屈居人下本身就是件新奇的事情,更何况——
作为最优秀的杀手,巡星从未失手。
直到一项任务落到了巡星手中。
狩猎[ri]冕哨塔有一名向导叛逃,坐标一直在移动,向导素被巡星的上司拿到手。
他要求巡星先一步将向导击杀,顺便将尸体都带回来,好做些相关的研究。
向导很脆弱,她经历了很多场追杀,现在伤痕累累。巡星完全可以一击必杀,不会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就在向导身后,瘦弱的小女孩探出头,那双金[se]的眼睛紧紧盯着巡星。
她问:“你能放过姐姐吗?”
看见边雀的那一刻,有什么悄然失控了。
她的语言有种奇异的力量,引诱着哨兵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猎物,巡星回到了自己的星球,仅因为这一次失利被关进了审讯室审判。
重温回忆,并未让巡星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起伏。
他面无表情地扭断了审讯者的脖子,踩着肮脏的地面从审讯室中走出,[jing]准的找到了令人厌烦的源头。
——首先是上级。
那个家伙还没来得及说话,从他身侧路过的巡星随意抬手就割断了他的脖子。
或许他前一秒还在想着怎么惩罚失利者,下一秒A级哨兵就睁大眼睛倒在了地上。
控制命令一个S级的哨兵令他太过于飘飘然了,忘记这本该是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这可是整个世界上都不超过是三十人的S级。
然后,是父亲。
他已经退役,在家里就能找到人,巡星的母亲在家中,她很长时间里都是行尸走[rou],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
巡星找到了那个男人。
对方显示惊讶,皱着眉问巡星这时候怎么出哨塔,拿着终端要通知哨塔的人。
“?你……”
男人话音未落就感觉到腹部一阵疼痛。
巡星从他的身体里[chou]/出刀。
血[ye]喷溅而出,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生理学上的父亲在自己面前倒下,似乎对自己死于儿子手中感到无比震惊。
多好笑——建立一个家族的远望还未实施,就已经死在了开始。
月[se]下的巡星抬起头。
窗户后面的女人冷冷看着院子里的这一幕,她也没对巡星说什么,只是冷漠地抬手拉上了窗帘,当做没有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巡星收回目光。
血原本是温热的,逐渐凉了下来,他本可以用出血量最少的方式杀了这个男人,但还是选了最痛的一种。
“真可怜,这下又死了一次。”
巡星抬头朝着声音的来处看去。
边雀坐在院子的墙头,悬空的脚前后慢慢晃动着,看不出一点身处陌生地界的紧张模样。
巡星抬起手。
他用掌心缓缓擦拭脸上的血迹,分指手套也是黑的,没能完全擦干。溅到身上的血[ye]已经和黑[se]的背心融为一体,显得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
边雀的手撑在身侧,虚构回忆里的月亮高悬在少女身后,她慢悠悠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巡星:“还好,没什么感觉。”
她说:“构建这里的力量和[jing]神力差不了多少,你的身体里有我的向导素,还会情绪失控吗?”
放大哨兵记忆中最痛苦的画面,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
巡星摇头。
他有自我意识,知道应该杀了谁,真实的世界里也没有为此伤心。
边雀笑起来:“做的不错。”
巡星扯了扯唇角,因为不娴[shu]、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冰冷的杀气和沾染模糊血迹的脸略微有些[yin]森恐怖。
巡星知道。
只要边雀在,就没什么能让他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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