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心如死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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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温馨揪着头发还要再撞一次,单修哲长臂一涝,将发了疯的女人快速地甩在身后,怒吼道:“温馨,你他妈疯了?!”

温馨在被拉开的瞬间,还不忘给了跪倒在地上的凌桃夭几脚。她冷笑:“是,我疯了,我爱你爱疯了。我和这个贱女人之间你没有办法选择,我帮你!凌桃夭,你看清楚了没有,口口声声说爱你的这个男人,就算我打你,他都不出手帮你一次!你还敢信誓旦旦的说,他爱你?真是笑死我了!”

“温馨!够了!!!”单修哲在这一瞬间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他除了让温馨住手,除了向凌桃夭解释根本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这种情况,他该死的就是什么都做不了!

凌桃夭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呆呆地跪在地上,她不哭,像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鲜红的血在她脸上逐渐凝结,触目惊心。单修哲看得心疼,连忙上前去扶她:“桃子,你没事吧?”

“别,别碰我,”凌桃夭躲开他的手,声音虚弱无力,“别再叫我桃子。单修哲,你让我恶心。”她依靠着桌子缓缓地站起来。疼,特别疼,是那种骨头里有冰刺生长着的疼。她经历了那么多,怀孕的时候被单修哲推下楼,醒过来才知道她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死亡;亲眼目睹单修哲和温馨在床上缠绵,眼睁睁地看着唐蔚然掉下山崖,三年的牢狱之灾,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这一次来得疼。单修哲亲自操刀杀了她都好过在温馨欺辱她的时候,她爱的男人选择袖手旁观。

原来世界真的有一种痛,说不出口,叫不出声。

单修哲忽然有一种血流成河的感觉——在他的世界。他变成了一个哑巴,一个失去了执行能力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凌桃夭走出餐厅,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带着额头上的伤痕,带着一身他看不见的伤痕。

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这一刻,他多希望凌桃夭能够失忆,忘掉跟他有关的所有一切,忘掉所有伤痛,做回那个一心一意等着她的沈习哥哥回来的凌桃夭。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她望向他的眼神,沉痛悲伤,仿佛是世界的尽头。他在那里面看见了灰烬,绝望的灰烬。

哦,不,我亲爱的桃子,这不应该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澄澈透亮,像刚出生小鹿的眼睛,能够洗尽一切铅华。不是这样的了无生机。他毁掉了一个人,一个他深深爱着的,保护着的女人。

餐厅里终于清静了下来,因为那压抑的气氛而躲在吧台后面的服务人员也悄悄探了几次头。阳光依旧灿烂地洒进来,照得人暖洋洋的。可是单修哲心里的阴暗,阳光却一缕都不屑施舍。

“得到你想要的了?”单修哲开口,声音显得很是疲惫,仿佛他已经精疲力竭。

温馨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失态而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心情很是愉快:“是的,我要的就是现在。我很满意,所以短时间内,我不会拿短片威胁你。所以,赶快回家,哄你的女人去吧。”

终于,三个人的世界只剩下单修哲一个人,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像个发了疯的人一般,一脚把餐桌踹翻在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压抑而又悲痛。

那些以为原本世界清静了的人刚松一口气,一颗心脏又被单修哲给吊了起来。他们惊恐地看着单修哲坐在可怜的椅子上,谁都不敢靠近。因为那张脸实在是太阴沉了,阴沉地好像谁靠近都能够被杀死一般。

单修哲是紧跟着凌桃夭回家的,她一步一步地走着,他的车也在后面一点一点地开着。她的每一步就像是踏在他的心上,每一步都像一根倒刺,狠狠地扎进他的肉里。凌桃夭整整用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家,半个太阳已经西沉,紫红的光将她的背影拉得特别长,特别的凄凉。

凌桃夭木讷地走进别墅,上楼,进房间,全部的过程都没有犹豫过一秒。单修哲终于在她关上房门的前一秒,抵住了门,声音带着明显的哀求:“桃子,求你了,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他宁愿凌桃夭开口骂他,打他,都好过于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很累,”凌桃夭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沙哑,像是坏掉的磁带,“我也求求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桃子,你让我帮你把头上的伤口清理一下……”

“我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凌桃夭瞬间将声调提高,似是听见旁边房间的开门声,她又重新压低了声音,“单修哲,我不想跟你在孩子的面前吵架。”

单修哲看了看从旁边房间探出的两个脑袋,抵着房门的手终究还是松开了。于是啪地一声,房门关上了,好像他被关在了凌桃夭的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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