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坐轮椅的丑beta(2 / 2)
冬歉的脑袋埋在陆湛的衣服里,没有看到那画面,但仅仅只是想象,都已经可以知道有多么[rou]痛了。
男人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chou]出来,那只手的手指已经全部红肿充血,剧烈的疼痛燃烧着他的理智,他愤怒地抬起眼眸,却被陆湛冰冷噬骨的目光摄住了。
幽暗的房间里,陆湛瞳孔散发着血[se]的光芒,周身气场强大而摄人,令人胆颤心惊,双腿发软。
() 强大的[jing]神力汹涌而来,席卷着风暴一般的怒意,男人甚至来不及惊叫就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满眼恐惧,狼狈至极。
陆湛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提起他的衣领,[yin]鸷地看着他,淬了毒般的[yin]冷从喉咙里溢出来:“谁指使你来的?()”
“.....()”
,男人虽然已经吓破了胆,但还是颤颤巍巍的否认。
“喔,是吗?”陆湛唇角缓缓扬起,声音透着一抹病态:“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他的手指抵在他的眼角,声线冰冷道:“你说,我现在是先挖掉你的左眼,还是右眼。”
男人顿时吓的浑身发抖。
陆湛看着他,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个算得上是温柔的笑容,可是下手的力道却格外狠戾,男人的眼角裂开了一道小[kou],鲜血悄无声息的流淌下来。
疼痛像毒蛇一样爬满他的全身。
男人丝毫不怀疑,他接下来真的会把自己的眼睛给挖下来。
“我说!我都说.....”,男人痛到几l乎快要哭出来,“是白家少爷指使我这么做的。”
陆湛的眼神变得幽暗。
白年....
他心中一痛,转眸看向身后的少年。
一直以来,他猜测过白家对冬歉应当不会真的给予养子的待遇,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白年甚至已经到了这般会肆意陷害他的地步。
倘若今天他来的再晚一点,少年不知道会陷入怎样的处境。
陆湛甚至都不敢深想。
他沉下眉眼,露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陆湛抓起男人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
男人颤抖着同陆湛的血眸对视,一时之间,心神震[dang]。
陆湛的眸中散发着血红的光,他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回去告诉白年,你成功了。”
陆湛的话瞬间蛊惑住了他的心神,男人顿时就像提线木偶一般,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白年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冬歉现在毕竟身处白家,倘若让白年认为男人失手了,以后恐怕不会就此罢休,搞不好还会故技重施,再次伤害冬歉。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白年认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冬歉才能安全。
男人听了他的命令,眼神变得空洞。
他站起身来,失去了刚才的气焰,僵硬地离开了。
陆湛的[jing]神力最强大的地方莫过于能够掌控别人的心神,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想法执行。
这份能力,他从来没有对外人使用过。
他转过眼眸,冬歉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下。
处于发情期的Omega是没有任何自制力的。
() 强烈的[yu]望在他的心中冲撞,他蜷缩起来,想用疼痛唤醒一点理智,可他因为太过用力,舌头被咬出伤[kou]来,嘴角微微渗出了一点血迹。
放在陆湛眼里就是触目惊心。
“冬歉,张嘴。”,陆湛生怕冬歉伤到自己,将冬歉抱在怀里,强硬的用手指撑开他的嘴巴。
还好没有受太大的伤,陆湛松了[kou]气。
冬歉满眼泪水的看着他,一会渴望他,一会又记起这个人是陆湛,理智和[yu]望折磨着他,让他痛苦万分。
发丝已经汗水被打湿,粘在脸上,冬歉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像是呢喃。
如果再得不到处理,他恐怕很快就会沦为[yu]望的怪物。
对于陆湛来说,他一生只会标记一个人,并将那个人视为自己终生的伴侣。
这是陆家的家训,也是他自己的想法。
但是互助会的存在,就代表着对一部分人来说,临时标记只是权宜之计,被咬一[kou]止住发情期就好,不谈感情。
冬歉既然加入了互助会,就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对他们而言,太过沉重的感情反而是冒犯,是枷锁。
他不应该那么自私。
但陆湛知道,这或许是他绝无仅有的机会。
哪怕只是临时标记,对陆湛而言,都意义非凡。
仗着少年对他的信任对他怀有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太作弊了。
冬歉的意识已经昏昏沉沉,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只想尽快被标记一[kou],得到解脱。
陆湛安抚着他的脊背:“你知道被我标记意味着什么吗?”
冬歉的眼睫被眼泪濡湿,茫然地看着他。
陆湛声音很轻,目光却很坚定:“意味着我此生非你不可,非你不要,非你不行。”
他看着冬歉,像是征求许可一般:“就算是这样...”
你也愿意被我标记吗?
在世俗的眼光中,或许陆湛才是那个上位者,冬歉只配匍匐在他的脚下,任人宰割。
但只有陆湛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才是那个会因为冬歉的一言一语而被轻而易举地牵动心神的人。
冬歉被发情期折磨的意识涣散,他已经听不清陆湛说的话,贴了上来,缓声道:“想要...”
冬歉柔软的身体就栖在他的怀里,眼神可怜,带着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乞求。
那一刻,陆湛再也克制不住,握住冬歉的肩膀,眼神里几l乎要冒出火来。
.....
遮住后颈的衣料被掀开,敏感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
发情期的腺体这般脆弱,一阵微风从皮肤上抚弄过,都能将冬歉激得轻轻发抖。
让人不敢想象,这碰都碰不得的地方若是被Alpha咬住,灌注信息素的时候,会是怎样陌生的体验。
虽然是他自己做的决
定,
但是此刻,
就算是冬歉,心里也控制不住地有些害怕起来。
他轻轻的扯住陆湛的衣服,颤抖的眼睫暴露出了他的紧张。
标记前的过程是最煎熬的。
就像是护士用沾着酒[jing]的棉签给皮肤消毒时,你从那时起就开始害怕针头什么时候戳进皮肤,带来难以忍受的刺痛,但是你能做的只有等待,和等待...
冬歉被这种等待折磨着,睁着湿漉漉的眸子,一滴眼泪顺着胭红的眼角滑落。
“别怕...”,陆湛用手指轻轻拭去了冬歉的眼泪,语气是难以言喻的温柔。
今天晚上,这已经是冬歉不知道第多少次听他说这个字眼。
下一秒,他脆弱的腺体就被陆湛咬住,锋利的牙齿穿破皮肤,那不容拒绝的力量和他刚才的温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宛若两个人,一个疯狂痴迷,一个温柔缱绻。
冬歉的眼睛猝然睁大,他颤抖着双手抱住陆湛,下巴搁在陆湛的肩膀上,像搁浅的鱼一样艰难地呼吸着,难以忍受的刺激让他控制不住在陆湛后背上留下几l道红[se]的指痕。
冬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他标记的。
他浑身的力气都已经消耗殆尽,就这么缓缓地倒在陆湛的怀里,垂下眼帘,疲惫地睡着了。
陆湛摸了摸冬歉的额头,发现没有这么烫了,才轻轻松了[kou]气。
因为刚才的标记,冬歉脸上的绷带已经有些松垮,一扯就掉。
陆湛想到了那个一直存在于自己梦境中的少年。
万一....万一呢.....
万一真的是他呢...
一种强烈的求证心理渗入陆湛的心脏。
他垂下眼帘,心脏砰砰直跳。
绷带被轻轻扯开,冬歉一直隐藏的[jing]致面容展现在他的面前。
少年眉眼如画,纤长的眼睫簌簌抖动,沾着泪痕的脸庞如雪似玉,美丽脆弱。
和梦中那个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完全吻合。
是他...真的是他。
陆湛伸手想触碰少年,却又生怕冒犯到他似的,在指尖快要碰到少年的那一瞬间,缓缓缩回了手。
明明就在刚刚,他们连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他居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亵渎。
梦中的自己,将少年当做神明一样在等待。
而他,也不例外。
....
冬歉被陆湛抱进了医院。
在冬歉的发情期结束之前,他不敢将他[jiao]到任何人的手里。
尤其是白年。
相比之下,有陆家股份的医院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将冬歉放在床上时,他一只手还依恋的捉住陆湛的衣袖。
对于刚刚被标记的Omega来说都会有轻度的分离焦虑。
他们会依恋着标记过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
这种被依赖的感觉让陆湛觉得格外好。
想到冬歉言语之间不经意冒出来的自轻感和绝望感,他恨不得少年可以更依赖他一点,再多依赖他一点。
只要他开[kou],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他轻轻撩开冬歉额前的碎发,眼底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一小时后,白年来到了医院。
冬歉的脸上已经重新被陆湛缠上了绷带。
白家在冬歉明艳漂亮的脸上缠着丑陋的绷带,故意隐藏他的容颜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得而知。
但是在彻底弄清这些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白年来到冬歉的病床前,故意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模样。
他听到的描述是,陆湛在杂货间里发现了不知道刚刚被什么人标记的冬歉。
陆湛发现冬歉的身体仍在发热,便将虚弱的他送到医院。
白年对这个说辞丝毫不觉得怀疑。
这就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半小时前,被他安排去标记冬歉男人已经告诉过他,他们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
白年发现男人的眼角伤了,蹙眉问他是怎么弄的。
男人触碰这自己受伤的地方,解释是标记的时候,冬歉反抗,不小心弄伤的。
如此一来,白年就更加不会怀疑冬歉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标记了。
被这个普通的,卑微的,给钱就愿意动的男人。
白年缓缓笑了。
反正冬歉浑身上下,只有那张脸有价值,其余地方,都可以随意糟蹋。
所以再次之前,白年还特意吩咐过这个男人,他可以随意动冬歉身上的任何地方,除了脸。
无论那个男人对冬歉做到了怎样的地步,白年的计划都实现了。
现在,白年知道,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给标记了的冬歉,已经再也无法引起陆湛的任何兴趣了。
他们陆家,对初次标记这种事,看得比谁都重要。
白年眉眼柔和地看向陆湛,对他解释道:“白家之所以一直隐藏冬歉Omega的[xing]别,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他。”
“你知道的,白家家大业大,难免造人嫉妒,他们不敢对我下手,但说不定会想找白家的养子尝尝鲜,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他好。”
白年看向陆湛:“你会替白家,替冬歉保守好秘密的吧。”
陆湛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白年心中虽然因为他的忽视而倍感失落,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要心急,慢慢来。
能够留在陆湛身边的人,只能是他。
白年垂下眼帘,看见了冬歉颈后明显的咬痕,心里缓缓生出一点笑意。
那咬痕很深入,像是被人狠狠咬破,强硬地将信息素灌进去的一样。
全部都是他被人糟蹋过的罪证。
就在这时,医院的门被人用力推开。
任白延冲进了病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冬歉。
他疾步来到冬歉的身边,神[se]是少有的慌张。
冬歉沉沉睡去,呼吸平稳,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任白延松了[kou]气。
可是当他看到冬歉颈后的咬痕后,任白延整个人僵硬在那里,手指用力到发白,双眼猩红。
他的脸[se]瞬间冷了下来,气得微微扭曲。
白年眸光轻颤道:“任哥哥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如果我去得再早一点点,冬歉就不会被不知道哪个来路不明的Alpha给标记了。”,他声音带着哽咽,好像真的在为冬歉难过一样。
任白延难以置信地转过眸子,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冽。
他近乎窒息地看着他,喃喃道:“你说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