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钟情妄想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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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影片质量都不顾了!

  ——合理推测一下,他该不会是嫉妒队友们都有戏拍,所以急吼吼也跟着学吧?

  ——我有个朋友和皇太子是同一个中学的,听说他当时就成绩很差,后面读不下去,靠家里的势力才出国贴金混资历的。

  ——这种人怎么演的出我的玉遥啊!?他估计连剧本都看不明白!

  ——emmmm。是路人也心疼原著粉的程度。

  ——他对手戏听说是宋君浩,和影帝对戏,我已经准备看他出丑的样子了。

  ——很好奇他到底背后是谁啊,怎么资源这么逆天,这个月我都看到他上了好多次热搜,昨天的黑料热搜热度那么高还可以秒撤,非科班出身,刚演戏就能搭影帝和名导,怎么做到的?

  ——我绝对不看!坚决抵制!不贡献票房!

  ——换角!换角!@张诚@光影传媒

  营销号的下场和网友的讨论,给这件事加了热度。

  #郁觅换角#

  #郁觅饰演玉遥#

  #郁觅背后资本是谁?#

  这几个词条高高挂在热搜上,因为营销号蹭热度转发带节奏,路人反感演员的‘资本特权’,原著粉的强烈不满,一时间风评彻底倒向负面。

  评论区一片骂声,谁路过都要进来踩一脚。

  郁觅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酒店。

  江海洋坐在沙发里,等郁觅整理资料的时候,想要看看微博,没想到刚一打开,手机上全是关于郁觅的负面内容,气得他咬紧了后槽牙。

  这群网友也太过分了。

  他恨不得把手机里拍到的高清片段放出来,让这些人好好看看,谁演不了这个角[se]了!

  “把这些排戏时间记一下。”

  郁觅忽然出声,把江海洋吓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把手机藏在身后,害怕他看到。

  “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郁觅微微挑起眉头,漂亮的眼睛带着审视看着他。

  江海洋冷汗都冒了出来。

  “网、网上,”江海洋双手把手机奉上,低着头,“郁哥,你看了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我认为你真的很适合这个角[se]。”

  郁觅单手刷着手机,垂眼看着这些连名带姓的评论。

  冷光映照在他的眼底,映出一片平静,他冷静得有些太过了,似乎这上面讨论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这就是当明星的心理素质吗?

  太强了!

  江海洋由衷地感叹,他要是被人骂一句,指不定得难受到半夜都睡不着,无论怎么样,都绝对没有办法做到像郁觅这么淡定。

  “嗡嗡嗡”

  忽然,郁觅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海洋连忙帮人拿过来。

  ()  来电显示人上面写着“张导”

  郁觅接通后,

  张诚关心的话语传来,

  “小郁,你没事吧?你别被那些话影响了,你很适合这个角[se],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换角[se]的。”

  “嗯,”郁觅的声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道:“不过,这次的照片算是工作人员泄露出去的吧?”

  “对。”

  在剧组片场未经许可偷拍,将照片转卖给媒体赚钱,这是非常没有职业[cao]守,并且剧组严格禁止的行为。

  张导道:“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姑息这种事!”

  --

  “沈总,偷拍的人找到了,您想要怎么处理?”

  “开除出剧组,让人加进行业黑名单里,永久不许其他剧组录用。”沈宴看着这些带节奏的营销号,“给我都封号。”

  不一会儿,刚才的微博都消失不见了,热搜上的名字也被压了下来。

  沈宴揉了揉眉头。

  他没有想到郁觅才去剧组这么一点时间,就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这不是郁觅第一次被网上的人恶意中伤,面对这么多恶意的评价,他会看到吗?

  会不会很伤心?

  他完全看不进桌案上的文件,打开了监控画面,却忽然想起来郁觅现在住在剧组的酒店里。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酒店房间,他想起了郁觅过去的一幕幕,仿佛看到了郁觅因为恶评窝在沙发肩头颤抖,偷偷哭泣的样子。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沈宴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一股力道狠狠攥住挤榨,流出酸涩的汁[ye],喉管到[kou]腔泛着阵阵苦涩。

  然而在剧组的酒店里。

  郁觅洗完澡后,拿起手机,看到了席子骞给他发的消息。

  席子骞:上号吗?

  席子骞:别理网上的那群臭傻[bi],我带你上号飞。

  郁觅之前在公司都会闲着没事和他玩两局,主要是席子骞技术没的说,有时候他失误了,席子骞还会第一个滑跪,把错揽在自己的身上,由着他发脾气也绝对没有怨言。

  由于账号的段位被带的很高,郁觅自己玩难度太高了,所以他接受了席子骞的邀请,进了队伍。

  席子骞堂堂一个酷哥富少,现在偷偷躲在厕所玩手机。

  厕所没有节目组的摄像头。

  他压低声音道:“哥,你真的在剧组了吗?那我们是不是有好长时间没办法见面了?”

  郁觅嗯了声,“你见不到我也不影响打游戏。”

  反正他游戏列表里,还有很多个备选。

  虽然说起来有些冷漠,但是他的确把席子骞当成了一个免费好用的陪玩。

  席子骞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语气里的薄情,反而像是被打了[ji]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和我打游戏,他心里有我!

  他道:“嗯!我明白的!”

  郁觅:“……”

  对面这种人,一般是解释不清楚的,他也就懒得开[kou]

  了。

  今天起了个大早去试戏(),

  ?(),

  就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

  他匆匆说了句下了,闭上眼睛几乎立刻就进入了睡眠。

  -

  别墅,卧室。

  窗外的夜[se]浓重,万籁俱寂。

  沈宴穿着深[se]的绸面睡衣,靠在床头,手枕在脑后,房间里只剩下一盏暗黄[se]的台灯。

  沈宴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试过失眠这么久了,以往只要听着老公在他的耳边呼吸,总是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要去哪里才能找到老公的痕迹?

  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郁觅住过的酒店房间,那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老公用过的,包裹床单被褥……

  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这个念头升起后就挥之不去,宛如最后一根救命稻[cao]。

  他抬起头,黑沉的眼底闪动着过分明亮的光。

  既然他都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让人恶心的事了,再多添一笔又怎样?

  没有人会知道,

  他会藏得很好的……

  沈宴起身换掉身上的睡衣,拿上车钥匙,连夜驱车,去郁觅之前住的酒店。

  深[se]的豪车在夜[se]下空[dang]的公路飞驰,引擎嗡鸣声划破天际。

  他停好车,脚步匆匆,仿佛再也等不了一分一秒,直到电梯到达了对应的楼层,他快步奔向那个刻在他心头的房间号。

  推开门的瞬间,[shu]悉的味道包裹了他,身体每个叫嚣抓狂的细胞终于平静了下来。

  沈宴进门时,虔诚地换了鞋。

  他曾经无数次在摄像头里看着这个房间,但再次过来时,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触。

  他的手指滑过沙发,记忆里是郁觅窝在沙发懒洋洋眯着眼睛的样子。

  这儿所有的东西都有他的痕迹。

  他慢慢往里走。

  杂物间里堆着他这段时间送来的礼物,床头放着的是他让助理每天定时送来更换的玫瑰。

  而那张宽敞的双人床虽然空着,但主人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撤走,床单被套上似乎还残留着郁觅的温度。

  他目光定定地看了好几秒,在床边缓缓蹲下,抬起手,用粗糙的指腹摩挲了一下枕头。

  郁觅睡觉的模样总是很安静,呼吸均匀,也不怎么动,经常侧脸深深陷在枕头里……

  沈宴缓缓闭上眼睛,鼻腔里闻到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浅淡的鼠尾[cao]海盐的味道,掺杂着一丝他苦苦寻找的冷冽香味。

  是来自郁觅本人的。

  他不自觉地凑近,鼻尖几乎埋在了枕头下,皱着眉头深深吸气,将这股味道吸进身体里,仿佛就能将梦中的人留住。

  他不知道蹲着嗅闻了多久,直到曲着的腿酸麻到难以忍受的程度,他才撑着床头柜,有些狼狈的起身。

  可他的视线却半点没有从这张床挪开,漆黑的眼

  ()  底跳动着旁人看来有些难以理解的执着(),

  ?()_[((),

  里面悬挂着几件主人没有带走的衣服,休闲宽松的t恤长裤静静挂在那里。

  沈宴伸手取了下来。

  他还记得这件衣服穿在郁觅身上的样子,很好看。

  衣服洗干净后有一股淡淡的洗涤剂的味道,他捧在手里,低头细细地嗅了一会儿。

  然后满意地带着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一切都是他再[shu]悉不过的。

  他挂衣服时特意在自己装的摄像头前停留,以往他都是在这个角度看的,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可以来一次。

  温热的水流淌过他的身体,热气升腾间,光洁的墙壁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他今晚已经洗过澡了,但他还是重新仔仔细细地再洗一次,刷洗的动作甚至有些暴力,为了让自己从里到外都是绝对干净的。

  终于,水声停了。

  他擦干净身上的水珠,这才去拿挂在外面的衣服,低低喃喃道:“老公,我穿完一定会帮你仔细清洗的,绝对不会弄脏。”

  说着,他将衣服套上。

  休闲的t恤版型宽松,套在身上和睡衣差不了太多,但对他的意义却是截然不同的。

  他穿了老公的衣服。

  沈宴常常抿着的嘴角翘着,痴痴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份真实感是无论怎么妄想都无法取代的。

  每个细胞都在涌动,感触着这份全新的体验,他快步走回房间,掀开被子的一角。

  在郁觅经常睡的位置,躺了下来。

  身下的垫子微微下陷,躺在那张床上,他梦寐以求的味道像是海[lang]般席卷而来,让他神魂颠倒,紧绷的神经被一点点铺开抚平。

  沈宴幽深的眼底不断意动,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侧过身,抱住被子,将被子卷成了长条形的抱枕。

  床头幽暗的台灯光线落在他的眼底,幽然如烛火,他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被子。

  他低低道:“老公,我去剧组看看你好不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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