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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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野点点头,然后把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朝他抬起下巴:“亲亲小狗。”

  时渊弯起唇角,笑意浮现在眉眼。

  他俯身在林望野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借着被打开的床头灯仔细看了看,忽然微微蹙眉。

  “破皮了。”

  林望野嘴巴一直都是麻的,根本感觉不出来,闻言他伸出舌尖[tian]了[tian],发现确实有一处明显不光滑,倒也不疼。

  但他故意撇了下嘴,小声埋怨。

  “我就说你很过分。”

  “下次我会注意。”时渊笑着用手背蹭蹭他的脸,轻声问:“痛吗?”

  “不疼。”

  林望野摇头,笑着用手指点点嘴唇。

  “再亲几下也可以。”

  时渊本不想再碰那处破皮的地方,这番话过后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下唇,忍不住弯下腰又在上面摩擦着亲了几下。

  随后低头看了眼时间还在凌晨四点,抬头说道。

  “我去洗澡,不许再哭了。”

  林望野努力点头,乖到不行:“嗯嗯嗯。”

  见他神[se]与往常无异,目光灼灼只有轻松和愉快,时渊才终于放心,转身走近浴室。

  林望野卷着被子在床上开心地打滚,然后从枕头缝里扒拉出那条失而复得的项链,捧在手心看了好久之后才后知后觉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迟钝的意识到时渊之前去了哪里。

  淋浴声停止没多久,时渊穿着睡袍走出来。

  “你在哪里找到的。”等待已久的林望野立刻询问:“山上那么冷,晚上还看不清,多危险。”

  看到躺在他手心的项链和满脸担忧,时渊走上前温声解释:“我没有傻到大半夜闷头去爬迎福寺,是想了很久猜出项链大概率会丢在哪里才出去找的。”

  林望野在床上坐直:“在哪里?”

  “我们从山上下来之后不是去映[ri]潭看了瀑布吗,那时你蹲在潭边玩水,不小心把围巾弄湿了,摘下来又跑又跳甩了好久。我猜测项链可能是那时候掉的,所以去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还不错。”

  听完,林望野想起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围巾垂在下面有巴掌宽的地方全都湿了,他怕把衣服弄湿,所以摘下来又拧又甩直到不再滴水才重新戴上。

  映[ri]潭不难爬,可需要走很远一段路。

  而且路程中有很长一段都是贴山建立的栈道,很窄。

  一边是山体,另一边就是万丈悬崖。

  如果大半夜的时候过去,下面黑洞洞的什么看不见,又没有人,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安静。

  林望野想都不敢想那种场景有多恐怖。

  他低头凝望着掌心的项链,小声说:“这么大的山,这么小的东西,得有多难找......”

  “我找酒店借了手电筒。”时渊坐在床边摸摸他的头,笑着说:“不难找,你想象不到它收到光的折[she]反应时有

  多亮,

  我一眼就看到了。”

  林望野内心百感[jiao]集,

  把失而复得的项链紧紧攥在手心,扑过去把头埋进他怀里。

  带着水汽的沐浴露香气萦绕在鼻翼。

  少年躁动不安的情绪被无声安抚,配合着头顶温柔的触感很快平静下来。

  “说起来,我还想问问你。”时渊轻声开[kou]。

  闻言,林望野坐起身和他四目相对,歪了下头:“什么?”

  “这条项链是哪里来的?”时渊问。

  “......”

  林望野眨眨眼睛,不自然的咽了[kou]唾沫,回话的时候磕巴了。

  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神情变化的时渊微眯双眼,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清澈的嗓音依旧温和:“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林望野心虚垂眼,目光左右乱飘。

  其实他早就有仔细想过要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对时渊全盘托出。但思来想去,都觉得目前还不是很好的时候。

  从20年后来到现在这个时代本身太玄幻。

  这种事情说出来估计大部分人都会以为他是看科幻电影魔障了。

  最初没有告诉林深也是这个原因。

  如果全都说出来,对方是否相信他是其次。即便最后相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坦白一十年后都发生了什么。

  只要说了就一定会被刨根问底。

  他没办法在眼前这个人面前撒谎。

  总不能亲[kou]告诉他,20年后你就像自己所期望的那样拥有了金钱和地位。

  但却永远失去了最亲的家人、最好的朋友,甚至还有我。

  过往这十八年来许岁年已经过得很不轻松了,提前告诉他那些事情实在太过于残忍。

  林望野不愿意让自己在乎的人为尚未发生的悲剧胡思乱想。

  无论是林深还是时渊。

  所以,在有足够的能力改变这一切并且成功扭转之前,他什么都不能说。

  每个人本就应该学会承担。

  上辈子他已经在父亲和时叔叔为他建立的乐园生活了整整十八年。这次,他总要扛起自己需要背负的东西。

  那么问题来了。

  他到底应该怎么解释这条项链的存在?

  林望野很少有这么心虚的时候,在他沉默的过程中,时渊始终静静注视着他,眸光流转过后率先开[kou]打破沉默。

  “这个重量和光泽应该是铂金材质,如果上面的钻石都是真的,恐怕比我原本想象中还要贵重得多。”

  分析到这里,时渊揪起林望野一撮头发在指尖转了转,柔声问他:“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林望野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圆得过去又算不上欺骗的说辞。

  “这个我一直带在身上。”

  这句话信息给得实在太少,时渊揣摩片刻,说出自己的分析:“意思是你到福利院之前这个东西就已经在你身上了,具体

  哪里来的你也说不清楚。”

  林望野点头如捣蒜:“对!”

  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要么是被遗弃,要么是走失,无论是哪种留下这么贵重的东西都不太常见。

  时渊望了望他,潜意识还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被隐瞒了下来。

  但他并没有再追问,而是弯了下嘴角。

  “那你当时为什么说是我送你的?”

  林望野对这种哄小朋友一样略带挑逗的语气再[shu]悉不过了,非常[shu]练地凑上去把脸放在他肩膀贴贴:“那时就喜欢你,想讨好你嘛。”

  时渊微微挑起眉梢:“那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林望野警惕的缩回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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