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里夫人(如果这是森林无疑顾宪第章 第章 第章 )(1 / 2)
半夏给惊醒了, 茫然的看看李大丫,咦,她认识呀。
李大丫可不觉得自己好, 都跟半夏说过永别了, 如今却还呆在破烂地方, 她好个屁,她呜呜咽咽哭出了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
小宪把孩子给了法典,让他抱出去, 继而说:“白皮猪, 白色低能儿,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我打死你。”
白人小伙害怕了,举手投降:“好好好, 我滚。”
但转身出门,他就喊:“hi hi,, fuck you!”
小宪顿时窜火,追出去想打, 幸好法典听不懂那是侮辱人的话, 给拦住了。
回过头来,这时的小宪已经气到脑门晕旋,炸裂了。
他以为刘马克作为一个炎黄子孙, 华夏男儿,也会愤怒, 但刘马克不以为耻,反而说:“jack,那个男孩本来想跟我妹谈恋爱的,王八蛋,给你搅黄了。”
李大丫也很生气:“顾家小子,你有毛病吧,我谈个恋爱你也要管。”
小宪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他厌恶刘马克,也厌恶李大丫,一个恶,一个蠢,他回头说:“法典,看着门,捂上孩子的眼睛。”
言罢提拳,上前照准刘马克的脑瓜子就是一拳头,打的刘马克脑门一阵晕旋。
一手捂眼,刘马克嚎叫:“老子要报警。”
李大丫尖叫了起来:“杀人啦,救命啊。”
外面的法典和半夏活像两条小狗,耳朵都是竖起来的,他们听到哥哥在打人,好怕,怕哥哥会受伤,会被公安抓,可莫名的兴奋,脸上皆挂着奇异的微笑。
只听里面噼里啪啦一阵响,终于,小宪摇摇晃晃的从屋子里出来了。
俩小的一看,了不得,二哥左眼成了熊猫,右边面颊高高肿起,看来二哥战斗力不行,法典把半夏丢给小宪,准备进去跟刘马克再大战一场,一撩帘子,就见刘马克满脸是血,两只眼眶全是青的,像条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
铺子里一片狼籍,李大丫正坐在满地的香烟盒子和瓜子口香糖里哭。
法典于是退了出来,跟小宪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二哥,我还未成年,打人不用蹲局子,咱们串一下口供吧,刘马克要报案的话,咱们就说人是我打的。”
“没事。”小宪大喘气,扭个腰说:“我录了音的,有证据,他不敢报案。”
他为了给半夏照相,带着数码相机的,刚才开着相机录了像。
刘马克招嫖,白人小伙谈价格,一旦报案,刘马克至少要关三天的拘留。
“哥,我发现你好聪明啊。”法典不禁脱口而出。
要说他能有点诡诈之计,可全是一趟局子蹲出来的经验。
为了不让弟弟妹妹担心,他打个响指说:“走吧,咱们继续去坐快艇。”
法典半夏一起摇头:“唔,不要!”
二哥都成熊猫眼了,他们还玩啥,他们再也不想玩了。
而这时,刘马克突然拉开铺面门,用英文说:“jack,你管不住我的,我和大丫马上就能赚到钱了,到时候我们就出国,然后我就能拿到我爸的钱了,到那时,我要用我的跑车撞死你个臭不要脸的黄皮猪。”
这他妈的,简直欺人太甚,小宪拳头硬了,又要打人了。
但半夏吓坏了,钻在法典的脖窝里直哼哼,小宪就生生忍住了。
可他动了恶心,他想把刘马克送进监狱,而且是永远关起来。
而这时,肖华和另外那个外国佬一起从咖啡厅出来了,那老外深棕色皮肤,身材高大,异常健硕,法典只扫眼一看,就说:“二哥,那人肯定当过兵。”
这是小宪的理解能力之外了,他问:“你怎么发现的?”
“习惯动作,你看他虽然没带枪,但下意识有个摸枪匣的动作。”法典说。
俗话说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小宪听得懂英文,法典懂办案,而他们俩有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想把刘马克送进监狱,对视一眼,一路跟着肖华和那老外,就想看看,这俩人会不会也去找李大丫。
要那样的话,小宪就不会再干涉事情的发生了,李大丫是未成年,诱惑未成年发生性关系,十年起判,他会全程录像,并把刘马克和肖华再度送进局子的。
不过那俩人并没有,他们一路走到高岗开的威斯特大酒店。
好吧,算这人运气好,没起色心,逃过了一截。
回到慈心,今天的林珺可谓喜气洋洋。
丰田霸道,虽然有点惹眼,可它性能好,动力好,从林东到金荃,再到保安队长薛彪,车队的司机们,围了一大圈,林珺也大方,敞开了手让大家都摸一圈。
其实也就是在慈心的院里转一圈,金荃下车,感慨说:“油门轻,加速好。”
薛彪有点莽,一脚油踩出去,差点飚进药研所,下来时腿都软了,连声说:“书记对不起,我是真没想到,这车会推着人跑。”
“那叫推背感。”小宪说着就上前,赖笑:“妈妈,给我摸把方向盘。”
“这孩子,是不是出啥事了,咋鼻青脸肿的?”林东问。
回来的时候几个孩子商议过的,怕林珺要操心,说好了要瞒着事儿的,就由法典说:“我哥带我们出门玩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坏的。”
“小宪,你都多大年龄了,小民每天早出晚归,认认真真的上着班,可你呢,疯疯颠颠的,真不让人省心。”林东是舅舅,得教育教育他。
小宪倒是很会认怂,不停的点头:“是是是,舅舅说的对。”
因为这车是小宪忽悠着他爹买的,林珺生气,不想给小宪开。
可看儿子鼻青脸肿的,听说还摔了一跤,可怜他,就把钥匙给他了。
小宪的车技就不用说了,上车,一脚油,车直冲林珺而来。
天才的妈必须有颗强大的心,别人都吓坏了,薛彪甚至冲过去,准备用肉身抵挡铁家伙,但林珺不怕,还示意薛彪稍安勿动,等着看。
这时小宪一个猛打方向,当院来了个360度的旋转漂移。
猛轰油门,他打死方向盘,车以林珺为圆点,疯狂的转了起来。
哪怕好车,也不能这样造啊。
薛彪喊说:“小宪,你再打两圈车就要散架了,赶紧下来吧。”
小宪应声点刹,车稳稳收住,干净利落,车头正对着林珺。
这样玩漂移,一般的车架是受不了的,等他车停稳,一帮司机趴地上去看,就怕底盘要出问题,可大家趴下一看,车好好儿的,底盘完好无损。
好车还要配好司机,小宪这一试,大家才发现这车是真的好。
林东的父亲,就是带着财产悄悄逃到南洋的那位林悯。
他早就不认亲爹了,还有厌日情结的,因为林珺买了日系车,不甚高兴,这一看,感慨说:“他妈的,当年鬼子用洋枪洋炮杀我们的人,抢我们的钱,现在人家造辆车,也比我们造的好,唉!”
恨,眼红,但没办法,人家的技术就是比咱好。
“放心吧,咱有像小宪这样的人材,早晚,咱也能造出好车。”金荃则说。
林东拍了拍小宪的肩膀,说:“不行开个汽车厂吧,小宪,你给咱造像霸道一样好的汽车,到时候咱就不用花高价,买外国车了。”
要平常听到这种话,小宪不会有任何触动,因为他向来认为科技无国界,属于全球共享资源,可今天刘马克和肖华有点刺激到他,想起他们那崇洋媚外的样子,他又莫名的愤怒,两只拳头捏了起来,脸色瞬时铁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林珺不太喜欢大家用道德绑架来刺激儿子,也怕小宪被劝一劝的,反而会逆反,拔腿就走,于是说:“薛彪,把车停到我们院里,大家今天早点下班吧。”
林东欲走,又回头说:“妹,我看你脸色很差,半夏也脸色不好,回去也好好休息一下,睡个好觉。”
林珺摸了摸半夏的额头,发现她还真有点烧,就把孩子抱上了。
她总觉得几个孩子应该是出去办了什么大事,不然小宪不该鼻青脸肿的,遂试着问半夏:“半夏,跟妈妈说实话,你哥哥是不是带你们出去打架了?”
半夏是这样,妈妈让她保守秘密,她会。
哥哥们让她保守,她也会。
只是她撒谎的技术还不成熟,扭着小手,她眼神躲闪,一脸愧疚,她说:“没有啦妈妈,二哥真的只是摔了一跤喔。”
林珺一看闺女就是在撒谎,但半夏才多大一个小丫头,有谎,肯定是俩大孩子教她撒的。她再问小儿子:“法典,你二哥真是摔的?”
法典撒谎的经验比半夏丰富一点,面不改色的:“当然啦。”
这时库房的冒小明赶了来,喊住林珺,说:“书记,沈四宝被判刑了,但秦秀已经被放出来了,她最近穷的揭不开锅了,想上楼收拾点东西变卖,让是不让?”
沈四宝判刑了,而秦秀,最终判了一年,还是监外执行,但她现在没工作,还要养孩子,身无分文,遂想变卖几样家具维持生计,但得经过厂里的同意。
“她难道找不到工作干吗,几样破家具能卖多少钱?”林珺说。
冒小明说:“她还在缓刑期内,用她的话说,端盘子都没人要,唯一的工作大概就是去码头卖,可要那样,小龙以后咋做人,你说是吧。”
林珺说:“让她去收拾家具吧,但记得让她夜里来,白天不要出现在半夏面前,不然,万一孩子瞧见,会做噩梦的。”
“好呐。”冒小明说完,走了。
法不太开心,说:“妈妈,秦秀原来偷过半夏,她是我们的仇人,你干嘛要让她搬家具啊,要我说,她和那个胖小龙就该饿死在大街上才对。”
半夏听到可秦秀的名字就不开心了,既不开心,身体也不舒服,缩在妈妈的怀里,浅浅的抽泣着。
林珺拍了拍女儿,温声说:“妈妈向你保证,秦秀妈妈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好不好?”
半夏重重点头,两只小手攀着林珺的脖子,把她抱得紧紧的。
小宪并不认识秦秀,只听说过,而要说去码头卖,他懂,就是非法性交易。
不管是秦秀还是李大丫,她们要卖,跟小宪没啥关系,小宪凭一已之力,不可能杜绝一个行业,可她们要给老外卖,会影响所有东方女性在外的形象。
小宪于此又无力,又痛恨,遂问林珺:“妈妈,为什么这儿的很多女性有困难时都不想着去努力争取,干正经职业,反而想着,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谋生呢,她们是我的同胞,我想怜悯她们,可我又忍不住厌恶她们,怎么办?”
已经上楼了,今天保姆休息,得全家一起做饭。
半夏最勤快了,进门就找小蒜篓,要帮忙剥葱剥蒜。
林珺却把蒜篓给了法典,递给小宪一本她给半夏买的《居里夫人》,问小宪:“你看居里夫人小时候在干什么,咱们国家的女孩在干什么?”
“居里夫人当然在读书,咱们国家的,难道您不也是在读书吗?男孩说。
林珺说:“不,大部分在家里劳动,古时候还会被裹脚呢。”
裹脚?小宪从小长在国外,没有学过历史,所以于华夏历史是完全空白的,他问:“妈妈,什么是裹脚啊。”
林珺又递给他一本《明清时的贞女形象》,说:“你要想知道秦秀,曹桂,李大丫的心态,试着读读这本书吧。”
这要原来的小宪,让他读中文书籍,他才不要。
不过今天,为了探明李大丫的心态,他翻开字典,老老实实的读了起来。
这一读,裹脚,沉塘,贞洁牌坊,小伙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像小民一样,大部分汉字他都不认识了,于是也找了本字典,边对着边看,认认真真的读上了。
林珺昨晚吹了冷风,今天又去接了趟车,本来还想再找找小宪的护照的,但这会儿半夏烧的更厉害了,于是她给半夏喂了点退烧药,团着孩子就睡下了,俩母女都累坏了,这一觉,团在一处,居然从两点一直睡到了晚上七点。
在梦里,林珺还在发愁,自己要怎么才能让小宪自律起来。
时不时还要摸把半夏的额头,看她退烧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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