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岁钱(“是谁……他妈的……碰的第章 第章 第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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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状态下,  有小民开车,法典帮忙打下手,小宪自己就能完成任务。

        所以顾谨只需要开车跟着他们,  不需要他做太多的。

        当然,  黑得到就黑,  黑不到,  就当孩子们趁着过年,玩了一场游戏。

        半夏搓搓小手,脑袋歪到了顾谨胸膛上:“谢谢爸爸带我出去玩儿。”

        如此天真可爱的女儿,  顾谨摸摸她的脑袋,  心都要融化了。

        唯有小北知道她的心机与凶狠,狠狠盯着半夏,妄图用目光吓退他,但半夏也不甘示弱,  本来乖乖的,可盯着小北,突然她眼睛一圆,脑袋忽的往前一突。

        这可是个铁脑门,坏哥哥被吓到了,  伸手就捂鼻子。

        顾谨起身进了厨房,这时林珺正在悄悄贴创口贴,  明明都是熟菜,  热一下就行的,可她居然把手烫烂了,最后,  这顿年夜饭还是顾谨帮忙,才能搞出来的。

        俩人终于忙了一桌子菜出来,  但小民和法典在政大吃饭,小宪呢,冲到餐桌旁,端了两盘菜,转身就走。

        林珺已经好几天了,连儿子的脸都没看清过,怕他胡吃海塞的,营养不均衡,于是端了米饭和青菜过去,想让儿子吃点。

        哪怕顾谨去叫,他也只会吼一句:“dad,please!”

        小北抽空对半夏说:“瞧瞧你二哥,满嘴飚外语,胆小鬼一个,缩在房里不敢出来,他肯定是因为怕我,哼。”

        半夏捏紧小拳头一声哼:“不许说我二哥坏话,不然我撞烂你的鼻子。”

        “还有你大哥,废物一个,你知道吗,他在我们国家就是白拿工资,他什么有价值的事儿都没干过。”小北再说。

        他当然是在挑衅,因为他站着,比半夏足足高了一倍,半夏头硬又咋样,碰不着。

        小女孩于是给小北气的呀,捏着小拳头,鼻子里不停的哼叽哼叽着,但她说:“我额头都碰起包了,但我不会告诉点点哥哥的,你不要再欺负他们,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小北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半夏给他改邪归正的第一次机会。

        这时林珺出来问:“半夏,你怎么啦?”

        小北有点担心了,怕她会告刚才摔倒的状。

        但半夏并没有,她说:“妈妈,我没事,我很好。”

        小北想知道也的脑壳是不是肿了,但她拒绝,不给他看,还说:“如果你还敢欺负我哥哥,我就送你去监狱,哼!”

        所以这小女孩,想抛开父母,自己跟他斗?

        窗外鞭炮噼里啪啦,小宪的键盘也噼里啪啦,满满一桌团圆饭,但今天却只有顾谨夫妻和半夏,小北几个吃。

        吃完饭就该看春晚了,可小宪依然说自己没时间,不出来。

        林珺当然操心,时不时到隔壁转转,想知道儿子到底在干嘛,顾谨于是趁着洗碗时,抽空把小宪目前做的事大概跟林珺讲了一下。

        总之就是,也许他还真能黑回来一架如今红国最厉害的歼机。

        “门都不出,想黑战斗机,顾谨,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林珺有点不信。

        “时代不同了,长江后浪拍前浪,林珺,这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顾谨如是说。

        而这天晚上,高岗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儿子从国外回来了。

        得,大过年的,凌晨两点,两口子起床,又直奔市医。

        不比小民三兄弟又强又壮,高岗的儿子也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头,因为是肝癌,混身水肿,肿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且不说高岗自己看到儿子如今的样子得有多难过,就顾谨和林珺,都忍不住为他辛酸。

        但于一个癌症病人,如今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帮他填张单子,进行复方半夏胶囊的临床实验这一个办法了,但愿能帮孩子拖延点时日。

        从医院出来时,顾谨正好看到高岗的车。

        话说,小民到时候会开他的霸道,但等闲的车可追不上霸道,霸道能去的地方,别的车也去不了,顾谨正愁从哪找辆好车呢,高岗这车不是现成的?

        不过顾谨还没张嘴,高岗示意他慢两步,说:“顾谨,你家老爷子在检察厅说话是不是没什么份量,老黄牛一样,是个只管干活的?”

        林珺熬了一夜,已经上车了,闭上眼睛,正寐着。

        顾谨慢了一步,皱眉问:“此话怎讲。”

        既是同学,高岗也就坦言了:“从首都来的许厅和马厅就住在威斯特酒店,他们吃饭时我私底下听了一下,俩位老厅长说起你爹时,怀疑多于信任。”

        威斯特大酒店是东海市内最好的酒店,比市委招待所环境好多了,所以各界有头有脸的人,只要不是公务出行,都会选择住在那儿。

        高岗曾经靠偷听发财,现在依然喜欢偷听。

        这种事本身不违法,还对高岗有利,顾谨看不惯,但也只能内心鄙视。

        他岔开了话题:“我后天有事,把你的车借我用用。”

        但高岗不想绕开这个话题,他说:“我听陈厅的语气,应该有自己看好,想提拔的人,而你的婚礼,据他们说,怕是会有什么变故!”

        所谓变故,就是小北,俩位老厅长想借那个变故,正好劝顾鸿退休。

        而且显然,他们已经有准备好的,随时可以顶上去的人了。

        这属于小道消息,高岗刻意透露给顾谨,算是卖个人情。

        当然,利益交换,这人情可不能白卖。

        高岗又说:“最近海关太严,海运公司不赚钱了,也就渔业公司还比较赚钱,我手头有八百万的闲钱,我今儿告诉你这么重要一个消息,就想换一样东西,目前,你觉得哪个行业,适合我用来转型。”

        他的威斯特大酒店是个巨大的情报网,你说他违法吧,他用的不是窃听器,而是小姐们,服务员们的耳朵,这种窃听方式并不违法,所以他哪怕偷听了谁说话,不用负法律责任。

        但同时,酒店来的客人们为他提供的巨大情报,可以让他获得高额的利润。

        一个情报换顾谨指点一下商机,双方将共赢。

        “电子科技和信息化产能。”顾谨想了想,说:“其实我建议你建立一个大型的电子科技公司,专门进口电脑和配件,将来一定会赚钱。”

        普通人只能看到三年五年后的市场,而会炒股的人,看到的是十年,二十年后的,顾谨会炒股,所以他懂经济。

        高岗正值转型嘛,得,听顾谨的吧。

        他把车钥匙丢给顾谨,说:“我知道你猾头,但从首都来的老干部们,我怕你斗不过,林珺跟你结婚,我会祝福的,酒宴就在威斯特酒店嘛,我也会参加,但我拭目以待,想看看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变故。”

        “行的,欢迎你参加,不过礼金就别带了,我这次办酒,不收礼。”顾谨接过钥匙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去。”

        目前来看,小北是内部矛盾,陈厅和许厅还想看笑话,继而从外部发难。

        顾谨这场婚礼确实危机重重。

        可问题并不大,因为如果小宪真能黑来一架f-24,那一切将会迎刃而解的。

        所以俩老厅长啥态度,顾谨不在乎,配合儿子,全力黑飞机就行了。

        转眼就是初一了。

        小宪的工作只能他自己干,任何人帮不得,但给他打下手的人一样重要。

        于是小民和法典刚刚采买完东西回来,还没回家,顾谨把他们拦住了。

        小型基站,部队有,但是军用的有编号,是可以被追踪的,所以不能用。

        李部长协调王剑锋,王剑锋把公安局的送了来。

        往车上装那玩艺儿就要许久,而要学会操作它,也非常麻烦。

        因为法典向来成绩平平,王剑锋有点不信他,就考虑,不行就自己上,但顾谨坚持,让他先教法典,试试,看孩子到底行不行。

        其实吧,半大男孩于自己感兴趣的行业,学习起来是非常快的。

        甭看法典学习一般般,看上去也不是特别聪明,可基站设备上的每一个按钮,按键,王剑锋只讲一遍,再问时,法典就能说得门儿清了。

        他干活也特别仔细,因为都是英文按钮,他怕自己记不住,从家里翻了一些便签出来,剪成圆片儿,贴在了每一个按钮旁边。

        “咦,这孩子聪明,把英文换成中文,记起来多方便啊。”王剑锋说。

        法典却问:“伯伯,这明明都是国产的东西,为什么上面非要标英文呀。”

        明明是国产的机器,可机器上,各个按钮全是英文。

        至于这是为什么,王剑锋也不知道,他实言:“不懂,也不知道。”

        “如果是我办厂子,生产机器,我会在所有的按钮上,全标中文。”法典说。

        小民一直站在后面观摩,作为跟小宪一样的海归,他于这种现象,比国内的人看得更清楚,更透彻,他说:“这叫强势文化的入侵,当一种文化足够强势时,别的文化就会习惯成自然的,向它低头臣服。”

        所以侵略和战争无处不在,习惯性的使用英文,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臣服。

        王剑锋不喜欢被人说成是失败者,这时既懊恼又气愤,又无可奈何的。

        但顾谨向来心态特别好,他说:“我们这辈显然不行了,但还有你们呢,就像法典说的,也许再过二十年,我们国家生产的产品,按钮也将高成中文的。”

        得,继续干活吧,为了这个梦想而努力。

        ……

        再说林珺这边,初一她带着小北和半夏,得去给爷爷奶奶拜年。

        早晨起来后,小北有点担忧的,因为半夏的侧脑门处上有个明显的包,这要林珺帮忙梳头发,肯定会发现的,要半夏再告一状,林珺把事儿捅给顾鸿,他今天肯定得挨骂。

        而且大过年的,外公外婆再着场气,小北心疼。

        但不知道半夏究竟咋想的,她不但不让林珺帮自己梳头。

        还找了个小帽子戴上了,这样一遮,就看不到她脑袋一侧的包了。

        小北不理解孩子的心态,以为她是怕自己,或者在逞强,他还专门悄悄问她,那个包疼不疼,半夏一直摇头,说不疼,而且她不让他碰那个包,也不让他碰自己,小北就只好收手。

        而在他想来,他小时候也经常摔跤打架,额头上磕包,所以问题不应该不大,睡一觉起来应该就会消的,所以这事俩人很默契的,就都没提。

        俗话说得好,人闲就想搞点事。

        很快小北就忘记半夏脑门上的包了,又开始关注小民兄弟了。

        既然小宪不接招,他就想再骚扰一下小民和法典,给他俩上点颜料。

        但那俩也不见踪影了,就说奇不奇怪。

        他可是在同学们面前起过誓的,陈天赐马上就要来了,他如果搞不定小民小宪,将来等他回去,在院里怎么混,在学校又该如何面对同学们,这可怎么办?

        他着急,偏偏空有阴谋而无用武之地。

        得,跟着林珺去政大吧,大年初一,拜年的日子。

        原来要过年,外公外婆四只眼睛,只牢牢盯着他一个人。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有半夏啦。

        顾父给了半夏一个六百元的大红包,顾母包的更大,一千元,全是百元大钞。

        给她红包包的大,小北倒不介意,半夏在外吃过苦的太多,应该的。

        可爷爷奶奶,他妈,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半夏身上。

        小北隐隐的,就有点醋意了。

        而半夏呢,讨厌他,总是瞪他,但对着家里别人的时候却特别温柔,乖巧。

        她还特别古灵精怪,拿个小听诊器,一会儿听听爷爷的,一会儿听听奶奶的,不管她到底会不会听,但老人就喜欢这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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