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评论文章(1 / 2)
真正厉害的人, 从不主动亮刃,却能伤人于无形。
俩孩子在楼上看着,虽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但在他们看来, 楼下的人应该都是很开心的, 因为大家是在聊天, 说笑。
可突然间,有个伯伯伸手去扯大哥的衣服了。
法典呼吸一簇,半夏也皱起了眉头, 想问法典, 那个伯伯是不是想打哥哥。
但很快,一个老爷爷用他的拐杖去拨了一下,另一个身体比较好的老爷爷,也伸手推了伯伯一把, 咦,伯伯踉跄着后退两步,坐地上了。
但她见证的,是许文强崩溃的全过程。
上首都前后不过两个小时,顾民把许文强所有的路堵绝了。
他还想跟顾民理论, 可现在所有的老领导都站在顾民一边。
徐厅看他扯顾民,立刻用拐杖将他捣开:“文强, 你干的事情性质极其恶劣, 赶紧认罪,坦白从宽,争取少坐几年牢吧, 可不要拉顾民下水。”
高厅长则说:“我们年龄大了,即使有政策, 也不会再管厅里的事了,但我还是得多劝你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所以他们这是不仅要跟他划清界线,还向李部长亮了白旗了?
而当这帮老领导集体亮白旗,许文强还哪有势可借?
原本他是想甩锅给顾民,从而保护许婷的,可现在他得坐牢了?
“爷爷们,我奶奶还没见过我呢,我就先回家了,改天再拜访你们。”小民说完,绕开瘫坐在地上的许文强,跟顾鸿和顾谨几个回家了。
而在这个大院里,当一个人有问题时,别人对他的排挤有多严重?
许文强还没被定罪,公安机关还没有拘捕他,但楼上,邻居陈厅家的保姆已经把许文强送给陈厅的鲍鱼、虫草,海参和茶叶全搬了出来,悄悄放到了许厅家的门外。
她转身要回家,不巧,却碰上许老厅长蹒跚着步履回来。
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墙倒众人推,别人踩也就罢了。
陈厅跟许厅穿一条裤子的,甚至比他更脏,竟还有脸跟他划清界线?
知道陈厅肯定会在家里听着,许厅冷哼一声说:“就算文强真的被起诉,判刑,许家还有我撑着呢,婷婷大哥可是科大的研究生,大不了我让孩子们出国留学,在国外他们照样可以闯出一片天。某些人自己屁股最脏,不过是运气好,没曝出来罢了,我为人厚道,可以舍文强一人而保全大家,但也要劝某些人惦量着点儿,收敛着点儿,划清界线可以,但不要落井下石,否则……大家的钱,都甭想拿干净。”
隔着一扇门,陈老厅长竖着耳朵,确实在悄悄听着。
不一会儿,保姆打开门,又提着东西回来了,说:“陈老,这些东西许老不愿意收,还让我扔了去,咋办?”
陈老厅说:“把包装全撕了,东西悄悄提出去,远远的扔到垃圾箱里去。”
“好呐。”保姆说着,去干活儿了。
陈家老太太刚刚午睡起来,看保姆在撕茶叶鲍鱼的包装,哑声问:“他爸,怕不是出啥事儿了吧,该不会……你的事被厅里知道了?”
陈厅心有余悸,可也暗自庆幸,摆手说:“没事,咱们家,安全渡过了!”
他和许厅在退休后,凭借自己的影响力搞小圈子,四处拉关系搞工程,从中赚了不少的好处,做了亏心事,半夜鬼上门,眼看李部长上来之后作风强硬,而且动不动就提反腐倡廉。
俩人特别担心,生怕万一暴露了,被查出来,俩人如今的待遇没了不说,子女的工作,生活,前途都要受影响,钱,也要被组织查收。
他们贪了,但他们生怕钱拿不安稳,会日夜担心嘛。
可谁知许文强在东海市贪心太过,居然丧心病狂搞黑实验?
几十年的为官经验叫陈厅懂得一个道理,要想遮盖一件丑事,必须得是另一件更大的丑事,许文强的黑实验出得可太及时了,这事一出,许文强被抓,就可以遮住他的贪污,叫他能平安渡过了。
既许厅承诺不会供他出来,那他就安稳落地了呀。
陈老厅长想来想去,对老太太说:“天赐跑哪去了,赶紧把他喊回来,局势有变,以后,他可不能再欺负小北啦。”
老太太说:“天赐的病休是你办的,孩子不上学,窝在家里也不行,肯定得出去跑,我说给他买个大哥大吧,你嫌招摇,不让买,他又嘴巴甜,会哄钱,刚从我这儿哄了几百块,他的性格,花不完会回家吗?”
“快给他打传呼呀,他有传呼机。”陈厅说。
老太太把电话给了老厅,说:“他昨晚就没回来,我从早上打到现在了,要打你自己打,我可懒得再打了。”
陈厅家,目前唯一的变数就是陈天赐了。
因病休学,在家呆着,他跟小北又有仇,总爱欺负小北。
要原来,倒没啥,因为顾民,顾鸿在院里抬不起头,小北即使被欺负了也不好伸张。
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顾民来,顾鸿一下子就挺起胸膛来了。
这时天赐再不服软,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厅就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说大孙子咋就不回传呼呢?
……
再说顾家这边。
为什么李部长会建议顾民考科大的研究生,因为他自己就是科大毕业的。
想要进行质子重离子技术的研发,就必须把物理和化学两大科融会贯通,而放眼全世界,唯有科大的化学物理系,能非常好的做到这一点,因为钱学森钱老是科大的创始人之一,他还曾是化学物理系的教授,只有在科大,小民才能学到不一样的知识。
小民听的很认真,听完,问李部长:“科大的研究生是什么时候报考,需要一些什么材料,我好提前准备。”
“你要真想报名,我来帮你联络,但你可以先实地去科大走一走,看看那儿的学术氛和人文环境,你这样的人材,考试只是个过程,到时候导师们肯定打破了头的想带。”李部长笑着说。
他有一点疑惑,为人坦率嘛,就直接问了,他说:“顾民,我记得上回见你,你想走的意愿非常坚决,怎么突然就想通了,想要留下来了?”
“因为我看不惯,看不惯一些人和一些事。”他说。
林珺一急,心说这孩子,说话会不会太冲了。
但顾谨示意她别出声,别阻止孩子。
小民又说:“我出生在这个国家,我爷爷我奶奶,我爸我妈,我的兄弟姊妹都生活在这儿,它就是我的家,我作为一个公民,有义务把自己的家变好点。”
李部长示意他继续说。
他于是又说:“就比如学术侵占,因素林是东海制药的财产,并非许文强的,他把自己的名字挂在论文上,因为是法人,并不违法,但这是违规行为,是会引起效仿的,而且会被西方学术界嘲讽,并耻笑的,我今天找徐厅、王厅和高厅几个,就是跟他们讨论这件事会带来的后果。”
李部长依旧没说话,但笑着对顾谨点了点头。
顾谨也笑着摇了摇头。
正所谓长江后浪拍前浪,顾民并非没有锋芒了,他只是用圆滑武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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