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一百一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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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太冰了,冻得手赶紧拍掉了。

        虽然如此,但依旧阻挡不住他玩雪的热情。

        他捏着一个又一个小雪球,好不乐乎。

        谢玦从院外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妻子站在院中温柔地看着玩着雪的儿子。

        “澜哥儿。”

        忽然一声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母子二人都抬头循着声音望去。

        “爹爹~”澜哥儿放下了手中的小雪球,起了身,欢快地朝着谢玦跑去。

        翁璟妩还记得他方才摔倒的模样,忙提醒:“小心些,别再摔了。”

        也是话一落,澜哥儿小小的身子一踉跄,眼看又要绊倒了,好在谢玦眼疾手快地把他捞了起来。

        跟了过来的翁璟妩轻拍胸口呼了一口气,随而看向澜哥儿,念叨道:“你这小皮猴,真真是少看你一眼都不行。”

        澜哥儿好像知道阿娘在训自己,怯怯趴到了父亲的肩头,看着自己的阿娘,小声说:“澜哥儿乖,阿娘不气。”

        翁璟妩没好气地看着又乖又让人操心的儿子:“阿娘没有生气,只是担心澜哥儿摔倒。”

        谢玦手臂托了托澜哥儿屁股,问他:“刚刚摔了?”

        澜哥儿微微点头,小肉脸贴着谢玦的肩膀,软软地看向阿娘,说:“下次,澜哥儿不摔,阿娘不担心。”

        澜哥儿太乖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说道:“好,澜哥儿以后小心些。”

        澜哥儿立刻又笑了。

        然后兴奋的和他爹爹说雪有多好玩,断断续续的,但都能听得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回了屋中,翁璟妩去给他换了一身衣服,再让他喝加了小半碗加了红糖的姜汤驱寒。

        玩了一会,他也犯困了,跑去谢玦那处,要爹爹抱着睡。

        翁璟妩喝了口热茶,说起儿子撒娇的模样,说道:“明明是个小男子汉,怎这么爱撒娇?”

        谢玦坐在软榻上,抱着已经快睡着的儿子,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头看着软乎乎的澜哥儿,低声说:“先让他撒娇几年,等再大一点,便开始教他练武,到时候撒娇也没用了。”

        翁璟妩闻言,虽然还是有些舍不得儿子吃苦,但是也知道若是一直娇惯,只会把孩子养成废人。

        他是永宁侯府的嫡子,注定是要肩负许多责任的,她只希望他在年幼的时候能无忧无虑些。

        她放下杯盏走到了谢玦的身旁,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脸颊,浅浅一笑:“澜哥儿很乖。”

        澜哥儿已经睡着了,呼吸时还发出了似小哨子一样的声音。

        感觉到澜哥儿已经熟睡了,谢玦手指放到了唇边,对妻子轻“嘘”了一声。然后抱着澜哥儿站了起来,缓步入了内间,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拉上被子给他盖上。

        澜哥儿好带得让翁璟妩都怀疑是不是所有孩子都这么乖。

        但显然不是。

        她记得她上辈子去了穆王府小世子的百日宴,那小家伙一离开穆王的怀中就哭,任谁抱都不行。

        那个时候,穆王的手才刚开始医治,所以只有一手能用。许是担心抱不稳孩子,也只能自毁形象,在肩颈上绑了襁褓,把孩子放在襁褓中,一手再托着。

        不仅如此,眼底也是一圈乌青,眼竟中还隐隐有血丝。

        谁还能想到那样的穆王,在数月之前还是风流潇洒翩翩公子?

        谢玦从里间出来,便见妻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竟是笑意。

        “想到了什么?”

        翁璟妩抱上了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榻边坐下,笑着问他:“你知道穆王家的那个大胖小子吗?”

        谢玦想了想,然后点了头:“知道,是个爹爹长爹爹短的小胖子。”

        翁璟妩愣了一下,然后微微歪着身子往里间大床的方向望了一眼,收回目光后睨了他一眼。

        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你还说别人家的呢,你也不瞧瞧澜哥儿现在可不就是爹爹长爹爹短的?”

        “是吗?”谢玦皱着眉头细想了想,好像也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他点了头:“确实有那么一点。”

        翁璟妩见到他似乎有些认同的表情,“噗嗤”一笑,然后说:“主要是我想起来那小胖子谁都不认,就认他爹爹,让穆王喝口水或是解手都困难,就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谢玦想起上辈子在那小胖子百日宴的时候,看到穆王被折腾成了那副憔悴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勾了勾。

        “不是谁都像我们澜哥儿这般乖巧懂事的。”谢玦忽然庆幸自家儿子的性子是温柔安静的。

        “想一想,还得再一次会看到那样的场面,就有些心疼穆王。”那副憔悴的模样,看着就像是从孩子出生后都没能好好睡过一觉。

        谢玦把她拉了过来,忽然把头埋到她的颈窝处。

        翁璟妩推他:“你做什么呢?”

        热浪的吐息落在她的脖子上,他低低的道:“你心疼他作甚,他有他的娘子心疼,你只能心疼我。”

        翁璟妩一听,不禁笑了出来:“该不会,你吃醋了?”

        下一瞬,低厚的声音响起:“嗯,我就是吃醋了,那又如何?”

        听到他这语气,翁璟妩无语。

        这醋,他还真是吃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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