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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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刮得极深,沈霓的指甲里也带血带肉,看见沈照渡沉下去的脸,紧张得攥紧了拳头。

        “第二次。”

        他摸了摸被划伤的脸,血珠渗入指纹散开,继而被他搓开。

        “娘娘第二次为了一个死人伤害臣。”

        血痕的颜色随着他的眸色渐渐变深,妖冶得像暗夜里的舍子花,沈照渡阴沉着一双眼紧紧盯着沈霓,缓步逼近,直到她被墙边的的脚踏一绊,直直栽进暖炕上。

        “啊……”

        沈霓跌进软褥的刹那,沈照渡倾身压上去,扯落绮丽罗帷,在昏暗中似笑非笑道:“娘娘竟然觉得昨晚就算强迫,看来还是没有试过真正的‘身不由己’。”

        说罢,他扯开沈霓的腰带,一手捆住她的双手,以身压制她的反抗,另一头系在炕头的围栏上。

        “你放开我,走开!”

        沈霓扭动身子拼命往后,沈照渡骑跪在她腿上,平静睥睨着困兽犹斗的她,慢条斯理解开自己的官袍与里衣,大方袒露上身所有伤疤。

        新旧深浅,眼花缭乱。

        “这里每一道疤都是为娘娘留的。”

        “少污蔑我。”她稳住颤抖的声线呵斥,“那是你贪图荣华富贵的报应!别以为你是胜利者就能掩盖肆意杀戮的事实,你和萧鸾都是贼子!贼子——”

        “你就应该死在战场,生前受千军万马践踏,死后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一句句批判掷地有声,直捅要害,堪比剜心。

        沈照渡脸色未变,只是垂下看她的眼睛翻涌着怒浪,一掀起能摧毁一切。

        “说完了?”

        他膝盖往前挪,身下的沈霓应激地瑟缩后退,可退无可退,彻底成为困兽。

        “平定西北,收复西南失地的我也该死?”

        沈霓心头一颤。

        出乎她意料,沈照渡并没有勃然大怒,明亮的眼睛变得幽怨黯然,手按在横亘在胸口前的长刀疤,低声如同自语:“这是收复梁州时,敌方将领伤我的。当然我也没有吃亏,砍下他的脑袋,从此军心大振,一举收复西南三州。之后我昏迷了一个月,躺了三个月,参加宫宴时伤口还未完全恢复。”

        沈霓记起来了。

        那年宫宴,萧翎赐酒于他,沈照渡却以伤势未愈的理由拒绝了,事后还有大臣上奏,指责他不知好歹,藐视皇威。

        现在想来,就是那张过分苍白的面孔,才让他看上去格外年轻。

        暖阁静穆得只剩轻微的呼吸声,沈霓动了动被绑的手腕,突然有一股力量将她往上一带,原本躺着的她被猛地提起,双手高举过头坐了起来。

        “沈照渡!”

        看着抬手将腰带绑在罗帷架子上的人,沈霓刚浮起的丝丝怜悯顿时如涟漪消散,气得抬脚就要踹过去。

        “放我下来,否则我饶不了你!”

        襦裙没了束缚,稍微一动便要滑下,沈照渡抓住她伶仃的脚踝,慢慢滑向光洁的小腿。

        “我曾被敌军这样吊在陇州城门,他们用沾满盐水的软鞭笞了我九十九下。”他如抽丝一般慢慢扯下沈霓裙下的亵裤,看她拼命挣扎,仿佛真的看见那个被吊在城门上的自己。

        “我受遍阿鼻地狱里的所有苦难,才走到了娘娘面前。”

        他敛起所有恨怨,眯起桀骜的眼睛俯视沈霓:“就算死,也只会死在娘娘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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