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婚后番外四(1 / 2)
自从辽袖有孕的喜讯穿遍了府里, 府里下人纷纷得了赏,文凤真被唤去奶奶面前聆听了一番。
辽袖脑子一下未反应过来,她就要做娘了吗?
灯火映照得她小脸渐渐渗红,那是她和他的孩子, 他们合该如此。
“吕太医, 你没有诊错吗?为何我都没有什么感觉呢。”她小心翼翼地摩挲杯沿。
吕太医花白的胡须一抖一抖:“公主不必忧心, 各人体质不同, 一般头三个月与平日无异的。”
还是冯祥机灵,立即率了奴仆跪在外头。
他端起桌上一盅八宝青花盏, 忽然朝地上一贯,“啪”地一声, 摔得粉碎, 褐色茶汤污了一地。
辽袖见到一地碎片,不禁问:“你这是做什么?”
冯祥笑道:“公主有所不知,这叫碎碎平安,给您图个吉利呢!”
白日里, 京城的贵妇轮番想求见,携了贵重礼品, 却通通被拒之门外。
文凤真这段时日忙着海禁的事儿,好不容易得了空, 夜里好好陪她。
几颗星子缀在暮色中, 府里时不时听到几声猫叫。
文凤真一回来便将她举起来,她穿着宽松的荔枝红云缎袍, 松松泄泄流云一样铺陈下来。
她的腰被他按得痒痒了,笑着用小团扇打了他一下。
文凤真嘴角一牵, 搂了搂她柔软纤细的腰肢。
“怎么有了身子, 还是这样轻, 为夫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辽袖说:“我听嬷子说,要到四五个月才显怀呢,真奇怪,我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身子乏力。”
说话间,辽袖被他安置在床上,一盏宫灯在檐下明明灭灭,文凤真回想吕太医说过的话。
“我听吕太医说,用一味养胎的药膏擦拭耳根、肚脐等地方,能静神养心,清醒头脑,身子不会那么疲乏。”
文凤真说话间,启开碧玉小瓶,用指腹沾了沾药膏,慢腾腾地捻涂在她耳根后头。
一圈圈打着转,皮肤升温,将药膏消融了大半。
他的手法旖旎极了,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辽袖被他的指腹揉两下,耳根不自觉红了。
眼见他还要揉肚脐,下意识地想阻止,文凤真压不住嘴角上扬,她越这样害羞,他不能轻易饶了她。
“不能往下面涂了。”她不好意思地说。
他低头,舌尖温热,像对待珍宝似的,舔了舔她平坦的小腹。
明明是让人羞愧的动作,却因为他一张脸庞生得出尘,比军中的糙汉多了几分斯文。
辽袖顿时觉得小腹酥酥麻麻的。
这时,门外头响了动静,文凤真推开门,接了一碗药汁过来,“喀啦”一声搁在桌上,哄她道。
“袖袖,大夫说过,你身子骨弱,安胎药每日都得煎好了送过来。”
辽袖的目光落在冰冰凉凉的药膏上,再落到热腾腾的褐色药汤中,不免蹙眉,身子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
文凤真拿起小银匙,转动间给她看上面的字迹:岁岁长宁,玉燕投怀。
这是奶奶给她打的银器,她的碗筷都换成了银制,银子能试一试身子的健康。
府里人都宠着她,连进后院的猫都得脚步轻些。
药汁盈盈摇晃,散发出苦涩之气。
文凤真手背贴着瓷碗,感到温度不太烫了,又将药吹了吹,一只手托着辽袖的小脑袋,拿小枕头垫在她腰身。
“听话,喝光了才行。”
辽袖眼眸湿润,眼巴巴地望着他,蹙着眉心,小声嘟囔着什么,也不知是骂他还是埋怨,小脾气倒挺大的。
她声音一弱,便可怜兮兮的,知道他特别吃这套,靠在枕头上。
“喝了就想吐,夫君,能不能不喝。”
“怎么马上就要为人娘亲了,还这么怕喝药。”
她装作被呛到,咳嗽了几声,忍不住说:“怕苦是人之常情。”
文凤真也不拆穿,双手伏在她肩头,压着她柔软的胸脯,等听明白了她在嘀咕什么,他微微一笑。
“日日就知道撒娇,你这回百般也抵赖不了的。”
文凤真从碟子上拿出一块桂子甜酪,塞进她嘴里。
她嚼了几下,嘴里甜丝丝的还没回过味来,又一匙药汁递过来,
她被捏住下巴,迫不得已张口。
辽袖秀气的眉头紧蹙,连她最爱的桂子甜酪都变得奇怪起来。
她蜷缩在被窝里,闷得一头汗,满脸涨红,在他面前,她总想耍赖。
心里一丝盼愿,他能放了自己。
文凤真又吹了吹药汁,她再也不肯喝了。
文凤真抹了抹她嘴角的药渍,一笑:“该不会是嫌弃我吧。”
他故意这样说,为的就是撬开她紧抿的唇,辽袖睁开湿漉漉的眼眸,她怎么会嫌弃他呢!
也不知是谁每天晚上非逼着亲了好久才睡,说是这样睡了香一些。
文凤真仍然没露出不耐烦之色,只是眸子里愈发幽深了些。
他将药碗搁下,辽袖半晌没听见动静,以为是夫君生气了,从被窝里偷摸眯出一条小缝儿。
他袖袍一动,掠起的香气习习,烛火摇摆不定。
辽袖小声说:“如果夫君喂我我就喝。”
文凤真笑了笑,手中银匙一滞:“我不是在喂你吗?”
望着她眨巴眨吧的大眼眸,他忽然明白了,将药碗一倾而尽,露出流畅精致的下颌线,喉结滚动。
殿下竟然将她的药喝光了。
还没等辽袖细想,文凤真微微俯身,男人的气息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辽袖攥住了被子,小脸一红。
她倒也没抗拒,微微张开樱唇,柔嫩的舌尖被他卷裹住,温热的药汁度过来。
似乎嫌不够,文凤真捏着她的下颌,双唇贴得更紧密,不让一丝药汁儿漏出来。
辽袖的心跳得很快,却闭上眼眸,主动凑上去,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他的掌心。
他柔韧的小臂线条,手背上的青筋。
互换香津,气息融合,辽袖喉中发出撒娇似的低哼,尽数被他吞咽入腹。
文凤真受不了这样的挑拨,又谨记着太医说头三个月不能有太过激烈的房事。
他手臂青筋隐隐绽起,竭力克制住了禽兽的心思。
她故意的,听到了太医说的话,也只敢这时候撩拨他。
换作平日早将她吃干抹尽,睡得她胯骨疼得下不来床。
文凤真将她的小脑袋按了按,将药汁全部灌入她口中,又用力吮吸了一下她的香舌。
他抬起辽袖的下巴,确认她将药汁完全吞咽,才饶了她。
他声音低哑地问她,难以抑制的情/欲:“还要再喝一次吗?”
辽袖的锁骨被热气氤氲得潮湿泛红,她摇摇头,饱满的唇上沾着药汁。
被迫咽下他所给的东西时,显然被他亲肿了,艳丽娇嫩,柔弱得想让人谋取更多。
她不知为什么,方才被他以唇渡药的滋味儿,令人心跳加速,血液升温,也不那么难受了。
她迷迷糊糊,望着自家夫君的美色,只想再亲上去。
没想到药汁反应一下子上来了,她一阵晕眩,神色痛楚,口里轻轻喊道。
“殿下……我难受……”
辽袖眉心紧蹙,伏在床边,太苦了,简直太苦了!汹涌的苦意翻腾,她捂着胸口,只想干呕。
文凤真紧张得不行,扶住了她,拿着帕子,将她衣襟上的脏污药汁一点点擦干净。
“女儿家有孕,喝了药不舒服,哭出来也无妨。”
这药苦到她想落泪,又不小心将衣裳弄脏了,或许是因为夫君在,便委屈得什么也顾不了。
泪珠挂在小巧的下巴,摇摇欲坠,辽袖长睫颤抖,黏湿成一片。
夜里,文凤真将她当作小猫一样抱在怀里,一面抚摸脊背,给她顺气儿,一面轻声说:“早些休息吧。”
辽袖睡不着,依偎在他怀里,往更热的地方缩了缩,她睁着清亮的眼眸,看向帏幔,问道。
“夫君,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