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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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说明,  我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上楼之前严子书抄着兜,用平平静静的语气提醒他,“用什么的话需要自备。”

        这会儿他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  也不您您的了,毕竟欢场和职场,场合是不一样的。

        所幸傅金池确是有备而来,  他好像还挺得意,低沉的声音吐出两个字。

        “管够。”

        严子书看他真的从车里拿出了用丝带包扎的礼盒,  对此人厚脸皮的程度又刷新了认知。

        然而傅金池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喜欢的话,  其实后备箱里还有玫瑰。lily准备的。”

        lily是之前他的那位秘书小姐,  如此看来,  也是相当的敬业。

        “可别。”严子书揉了揉眉心,  “麻烦别给我家制造多余的垃圾。”

        傅金池竟也当真点头:“好,下次记住了。”

        这栋公寓楼面向所谓高端人士,一梯一户,  胜在人员不杂,私密性好,隔音也好。上楼的时候,  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邻居。两人先后走出电梯。

        严子书看了傅金池一眼,还是抬手,贴了一下指纹锁,  门开,灯亮。

        他自己在玄关换了拖鞋,  犹豫了一下却说:“没有地毯,你穿着鞋进来吧。”

        傅金池慢悠悠地登堂入室,并不急于把他按在墙上,反是敏锐地向屋内打量。

        这是一个单身汉的住所。但如果不加这个限定,  说是酒店样板间,或者也会有人相信。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个落地阳台。面积不小的客厅一览无余,虽然大但雪洞般空空荡荡,没有一般意义上“家”的味道,雪亮的主灯灯光一打,更加单调得没有半丝烟火气。

        傅金池又低头看鞋柜,难怪需要他穿鞋进去,连备用拖鞋都没有多一双。

        仿佛显示这里鲜少有朋友登门拜访,也并不欢迎外人意外闯入。

        只他这个不速之客硬是闯了进来。

        这里对严子书来说,的确也只是个暂时的住所。

        这套公寓是公司租的,本可以做两人宿舍,但他身为总助,别人不太敢来分享,就归他自己一个人用了,多给点房租就是。只要他在英瀚待一天就能住一天,能满足基本生活需求,倒也没必要特地找其他地方搬走。

        换言之,他维持着随时能跑路的状态,生活物件绝对极简,多一样都不会费心添置。

        严子书把胳膊肘上搭的轻薄外套随手一挂,并且立刻打开了空调。像他们这样西装领带的,每天活下来靠的就是写字楼大厦和汽车里充足的冷气。

        傅金池瞥见他遥控器上显示的20c:“空调不要开得太冷,容易着凉。”

        严子书也不与他争辩,调到公认舒适的26c:“随便坐。想喝点什么?”

        傅金池却说:“其实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体温也会下降,开到28c就够了。”

        说完,看到严子书无奈又好笑的眼神,他自己不免也翘起嘴角,笑了出来。床半还没当上,特特地来教导别人怎么样是养生之道,这是什么老妈子一般的行为。

        严子书给客人倒了气泡水。这还是上次超市做活动送的。

        说是问喝什么,他家根本没什么选择,总不能大晚上的喝咖啡吧。

        傅金池拿遥控器调着台问:“这里是你买的房子?”

        严子书悠闲反问:“傅先生那么神通广大还查不到吗?”

        傅金池却说:“我没事查你的财产干什么。难不成你要跟我签婚前财产协议?”

        严子书说不过他:“这是公司给配的。”

        电视节目没有好看的,最后停在电影频道上,傅金池向他伸出一只手:“你来。”

        严子书握住他的手,下一刻,被对方用力拉进怀里。

        傅金池摘下了他的眼镜,放在茶几上。

        失去视物工具,严子书的视线霎时模糊起来,他的世界失去了焦点。

        傅金池却能清楚地看到他眼角的泪痣,睫毛低垂,任是无情也动人。他用拇指摩挲了一下:“你听人说过没有,相书上说泪痣是‘一生流水,半世飘蓬’,孤星入命。”

        严子书一躲,嘲弄他的学富五车:“您这不仅精通哲学心理学,连看相都懂了?”

        傅金池失笑,回以颜色。两人在沙发上接口勿。

        电影很无聊,但反正也没有人在看。

        夏天不太可能不天天洗澡,傅金池却没带换洗的衣服。严子书给他找了一条浴巾和一套不常穿的睡衣,出于待客礼仪又让他先去。

        浴室里响起了哗啦的水声,片刻就又停下,并传来内锁打开和傅金池微微提高的声音:“子书,你家的热水器怎么调?只出冷水,没有热水?”

        严子书推门进去,却看见傅金池一身穿戴整齐地靠在洗手台上,手里正拿着花洒把玩。

        他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好在那花洒并没有往外喷水。

        虽然能理解,衬衣湿深不失为一种情趣,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严子书笑着警告他:“我充门面的名牌就这么几套,衣服可比人还金贵呢。泡了热水就废了。”

        傅金池眉眼弯弯,丢开花洒,把他拽过来箍在怀里。

        严子书靠着他,听到傅金池用沙哑的声音说:“那我帮你换了,总不会弄坏了。”

        他动手,像拆开一件精美的礼物包装。

        严子书撇开脸,盯着旁边墙上光洁的瓷砖和马赛克拼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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