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毛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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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对虞荷说这么直白且下流的话,  以至于他刚听到时不是愤怒,而是呆滞。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因四肢被擒无法反抗,  只能用湿润的眼睛怒瞪回去。

        “你放开我。”虞荷是真的气坏了,t下手又不知轻重,  捏得他手腕又酸又疼,  因为委屈眼眶变得更加湿漉漉,  “你再不放开我,  我就喊人了。”

        t都要被逗笑了,  真不知道该说虞荷是天真还是愚蠢,  怎么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

        里昂是利益至上的商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情人对他怎么样。

        他这副漫不经心的轻蔑模样让虞荷愈发委屈,竟真的大声喊人,  带着点哭腔和颤音的声音,好似破碎的玻璃珠子。

        门口传来里昂的敲门声,  有如等到救命稻草,  虞荷的脸蛋即刻明亮起来,  强烈的前后反差让t莫名不爽,一个松懈走神,  连人跑了都没注意到。

        飞速套好衣服的虞荷朝门口奔走,行至一半,  小心眼的他停下脚步,  用力将手中的东西砸了过去。

        日光下折射出的亮光让t目光微刺,等他反应过来,一枚璀璨透净的蓝宝石滚落在脚边。

        这是他先前放在虞荷手里的那枚。

        抬眼与虞荷对视,  虞荷的眼底满是惋惜,  又有些后悔,  仿佛应该再对准一些,砸中他的脑门才对。

        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凶意非但没有让虞荷显得恶毒,反而有些可爱。

        t的心情莫名愉悦,弯身捡起那枚被捂得有些温热的蓝宝石,极其轻佻地探出舌尖,在打磨过的宝石面上舔了舔。

        如愿看到呆滞又空白的小脸蛋,t放肆地回望过去,挑衅而又浪荡:“宝贝,你好甜。”

        虞荷气得脸蛋通红。

        他一向对死皮赖脸的流氓没有办法。

        开完门后,受欺负的虞荷马上钻到里昂身后,摆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表情。

        面对这张与亡妻极其相似的脸蛋,里昂心都要碎了:“是不满意这批衣服吗?我马上安排人送新衣服过来。”

        虞荷摇摇头,将警惕而又愠怒的视线投向前方:“daddy,他欺负我。”

        听到这声“daddy”,t面无表情地将口袋中的宝石捏紧几分,舌尖无意识扫过齿关,莫名有些不爽。

        在他面前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和里昂玩得这么开?

        还角色扮演?

        玩得挺开。

        里昂神情微怔,古怪地看了t一眼,t这人性子很傲,不过毕竟是顶级魔术师,性格傲慢是正常的。

        但他从未见t主动招惹过别人,一直以来,t都瞧不上任何人。

        “宝贝,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t自小在北美长大,也许你不喜欢一些打招呼的方式,这是文化差异,并非他故意欺负你。”

        “他就是欺负我了。”

        连里昂都不信他,虞荷委屈地垂下小脑袋,眉眼拧成低落的弧度:“他摸我……”

        “我摸你哪儿了?”t遽然开口。

        来到里昂面前的t不住地往虞荷身上看,虞荷一直躲,他便一直看,看到虞荷连脑袋都不敢冒出。

        “你明明摸了,还不承认。”

        好一会儿,那委屈到有些发闷的嗓音渐渐传来,“坏男人。”

        许是他的声音太委屈了,加上里昂本就对他抱有亏欠,自己居然不相信他反而去怀疑他,里昂自责极了。

        正欲呵斥t,t却出乎意料地承认:“我确实摸他了。”

        “t,我希望你能够尊重他,他不是你能够随意欺负的对象。”里昂身为船长,多年积攒的威严让他看起来格外有气势,上位者的威压在房间内扩散,“我要你和他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摸你。”t道歉得很利索。

        他朝侧方走了一步,见虞荷缩了缩,才停下脚步。等他顿在那儿,胆小的虞荷才逐渐冒出一点点眉眼,小心谨慎地打量他。

        “请原谅我的无礼。”

        t弯身表达自己的诚挚歉意,他发现虞荷的脑袋又从里昂身后探出一些,已经能够看到小巧精致的鼻子了。

        等t完全站直身,纯白的丝帕从眼前一晃而过,虞荷似受惊的猫攥紧里昂背后的衣料。

        不等他把自己藏好,绚烂华丽的宝石如彩色雨水从天而降,在地面上击打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漂亮的眼睛微微放大,低头认真地瞧,有部分宝石落在光/裸着的足边,轻轻踩了踩,是硬的。

        好像是真的宝石?

        这张明媚的小脸蛋显然有些兴奋又好奇的样子,像是刚出巢穴的雏鸟,对世界充满兴趣。

        t挑起嘴角,见虞荷因他的小把戏而目露惊艳,无端有些喜悦。

        虞荷被轻易哄好,里昂无奈地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头发:“t就是喜欢收集这些,如果你喜欢的话,到时候我让人送来给你。掉在地上的就不要了,不干净。”

        他们来到沙发前坐下,掉落在地上的昂贵宝石被就此忽略,他们都不缺钱,自然看不上这些。

        里昂给虞荷倒了杯温水,继而看向t:“原本想在宴会上通知大家的,但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迫不及待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你,你们都知道我有个已故未婚妻,但该死的传话人骗了我,她没有死!”

        “她不仅没有死,还留下了我的孩子。而虞荷,便是我唯一的子嗣。”

        里昂说着,眼眶便有些湿润了,低头小口喝水的虞荷看起来是如此乖顺听话,可身材瘦小得过分。

        这么多年来,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他将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为了补偿虞荷,里昂自然要拿出自己的所有,这艘游艇便是他最大的财富。

        这个重磅消息让t微诧,打量的目光落在那张乖顺得过分的脸上,他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人怎么管理这艘游艇……

        t:“里昂船长,首先我要恭喜您。但是,让他继承游艇这件事,是否需要再考虑一下?”

        “众所周知,ken是你的养子,他凭借自己的能力登上副指挥的位置,离船长只有一步之遥。在此之前,所有人都默认他会是‘月光石’的下一任船长。”t说得很含蓄,“如果您执意如此,也许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

        尤其是ken。

        原本再等几年,里昂就会退休,这时候出现个竞争对手,轻而易举夺走他努力多年的成果,任谁都会不甘。

        里昂也知道这一点,但他心意已决,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问起近日表演收入的账单流水。

        ……

        虞荷对商业上的东西不感兴趣,没一会儿就犯困,他晕乎乎地摇头晃脑,随时会睡着的样子。

        里昂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见虞荷困得不行的样子,无奈捏了捏他的脸蛋:“宝贝,你先去睡觉吧,或者可以先去洗个澡。s区有个豪华露天浴室,在那里你可以看到大海与蓝天,你会喜欢的。”

        洗澡确实是个清醒的好方式,虞荷整理好衣服,在乘务员的带领下来到里昂所说的浴室。

        浴室专门隔出了很大一块空间,位于游艇一角,面对游艇内时隔墙正常,面对游艇外则采用特殊的玻璃墙面。

        在这里可以清楚看见大海白浪翻滚,以及仰头欣赏灿烂日光。

        但虞荷很怕高,两面透明的质地能让他清晰感受到s区的超高高度的恐惧感。

        这也注定了他不能享用这里的浴室,而是走到一个较为普通的封闭浴室。

        s区每个房间都有单独浴室,公共浴室只是用来应急,因此比较潦草。

        等虞荷简单冲洗,穿完衣服转过身,突然发现有人伸手扒着隔墙上沿,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瞧。

        他的胆子一向不大,被吓得后背贴上了隔墙,干净整洁的衣服马上被隔墙上的水珠浸湿,却无法阻挡蹭蹭直冒的寒意。

        爱尔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虞荷还记得自己骗他钱的事,以为爱尔兰是来找他算账的,慌乱要喊,爱尔兰却已先一步撑身而起,轻松跃下。

        他们处在一个封闭空间内。

        沐浴过后的热气正蒸腾而上,沁人心脾的香味笼罩在小小的隔间内,只叫人心猿意马。

        爱尔兰却无暇多想。

        他听说有一个极其漂亮的东方人被船长带到s区,并准备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来宣布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的爱尔兰,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冲动,趁乘务员不注意,偷偷溜到了这里。

        爱尔兰想不明白:“你喜欢钱,我有,我也都能给你,你为什么要和里昂在一起?”

        虞荷被吼得愣了愣,被浸出粉色的脸蛋有些委屈的潮意,缩在角落里的他根本躲不过爱尔兰的围堵。

        低头很害怕地揪着毛巾,声音极轻:“不要凶我……”

        爱尔兰本就生得高大,追求健康的他晒出一身蜜色肤肉,健壮肌肉更显力量感,加上五官极深,哪怕不做什么表情也极具有攻击性。

        一看就是很凶也很可怕的类型,若是寻常,虞荷见了都要绕道走。

        爱尔兰不知道,他自认为平常且放缓的语调,在虞荷眼里就是大声地凶人,甚至是要打人的征兆。

        他不说话,虞荷更害怕,也不敢大声喊人,生怕爱尔兰揍自己。

        等到下巴被挑起时,脸蛋已满是泪水,湿红委屈得不像话。

        还没两分钟呢,虞荷就已经掉了这么多眼泪,这可把爱尔兰吓坏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人,说一句就哭。

        可偏偏爱尔兰就喜欢这样的虞荷,也顾不上追究先前的事,急忙将人拉进怀里,低声下气地哄:“宝贝,心肝儿,小祖宗,别哭了。你哭什么啊?是你先乱搞的,你有什么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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