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贤妻良母:吴清晗篇(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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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吴清晗,这名字是我的外祖父给起的。

  说起我外祖父,那故事就精彩了,他年幼时便中举,全家人都指望着他能够做个小官。

  举全家之力供养的结果很是显着,外祖父成功当了个芝麻官,在娶了外婆以后,二人的小日子尚且还算滋润。

  外祖父一生娶了一妻两妾,育有三子一女,三子的母亲各不相同,一女便是我母亲。

  母亲嫁给父亲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只是我的这对父母呀,都是只顾风花雪月的主儿,视银钱如粪土,丝毫不给自己留有退路,以至于在两家开始走下坡路时,他们的处境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尤其是外祖父去世后,舅舅们为了外祖父的资产争得头破血流,就连母亲都常常以泪洗面。

  那时父亲便常与我说,若是外婆能够有容人之度量,外祖父的两个妾室就不会在外祖父死后还闹得鸡飞狗跳。

  或许是因为有了外婆的“前车之鉴”,母亲在父亲的苛责下开始让我日日诵读《女诫》。

  在我的童年记忆里,父亲对母亲始终是一心一意的,二人相伴携手、琴瑟和鸣,直到我7岁那年,父亲将一对陌生的母子带回家中时我才知道,一切都是骗局。

  母亲笑着应对一切,将里里外外都打点好,和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唤她一声“母亲”。

  我问母亲:“爹养了外室,还让外室入了府,您不过难过吗?”

  母亲说:“等你长大后便会懂,这世上有许多事再难过也要做。”

  我以为,这样的“长大”在久远的以后才会降临到我身上。

  但五年后,在我12岁那年,我就被迫承担了不属于我的责任。

  弟弟重病,家中没有多余的钱财可以替他续命,父亲借遍了亲友,可谁都知道,我们家就是个攒不住钱的窟窿。

  在弟弟咳血的第二天,母亲便拉着我跪到了父亲面前。

  我只听见母亲说:“夫君,晗儿年岁不小了。”

  我茫然且不知所措,在半个月后就被一顶小轿抬入了苏府。

  ……

  你问我苏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反正第一次见他时,他很温和地问我叫什么、读过什么书、会些什么,我总觉得他比父亲更温暖。

  第二天敬茶时,我见到了苏夫人。

  她把我拉到身边,惊讶于我的年纪:“你这么小?”

  我惦念着母亲的话,回道:“我年岁不小了,可以嫁人的。”

  她的打量不像苏府里那些下人一样让我如坐针毡,但她的眼神里盛满了莫名的情绪,我分辨不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是她在看曾经的自己。

  对我来说,吴家到苏家没什么两样,一样的读书吃饭睡觉,而且苏老爷和苏夫人比我爹娘对我还要好,让我过得更加欢快。

  只不过,我失去了我的名字,他们都喊我“六姨娘”,没有人在乎我叫什么。唯有苏夫人,会与母亲一样唤我一声晗儿。

  在我及笄那日,苏老爷睡在了我的房里,他抚摸着我的身体调笑我,说我让他等了好几年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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