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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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斯乾打量我的反应,“现在不好意思了,留下它那夜不是挺大胆吗。”

        我别开头。

        他钳住我下巴,迫使我抬起头面对他,我一言未发搪开他手,从冯斯乾身旁离开。

        我才发现克制自己不堕落是极其困难又考验人性的一件事。

        这是冯斯乾用赤裸的现实教会我的道理。

        初二晚上我和蒋芸在文庙逛庙会,逛到一半时,她老公让她回去,说孙子回家了,一块吃团圆饭。蒋芸马上要走,我说他孙子你积极什么啊。

        她愁眉苦脸,“我希望他的子孙后代都接受我。”

        我感慨,“小老头还挺黏你。”

        蒋芸瞪眼,“瞧不起谁啊?我老公可男人了。”

        我挑选货架摆放的面具,“上了床呢。”

        蒋芸说,“你管得着吗?”

        我越琢磨越好笑,“如狼似虎,坐地吸土。咱们芸姐也有为小老头禁欲的一天啊。”

        她给了我一千块钱,随手划拉货架,“请你包场。”

        蒋芸走后,我到东街买宫灯,冯斯乾的电话这时打了进来,他问我在哪。

        我回答,“文庙。”

        他嗯了声,挂断。

        我压根没把这通电话当回事,直到没多久我再次收到冯斯乾的短讯,只一行字,文庙门口。

        我一怔,旋即逆行人海朝街口飞奔。

        冯斯乾伫立在狭长湖畔的一端,漫不经心倚着车门,风衣下摆卷起夜晚九点的寒风恣意翻飞,他像是感应到我,朝这边看过来,我提着一盏暖色宫灯,他陷落于一片清冷月光里,我向他走去,他一动不动注视我,似乎在笑,又似乎看垂下的灯晕,我踏过宫灯与月色之间流淌的一条银河,长裙袂角拂动宫灯摇曳的流苏穗,穗尾与棉服扣子交缠,像极了我和他那场忘乎所以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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