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2 / 2)
保姆很快去而复返,“先生,佣人说孟小姐发高烧。”
冯斯乾立刻从我身上起来,单手整理好睡袍,拉开房门,“发烧。”
保姆说,“挺严重的,孟小姐不吃药,佣人没辙了,不得已打扰您。”
冯斯乾指腹捻太阳穴,“吩咐佣人哄。”
保姆小心翼翼偷瞄我,“佣人哄不了,孟小姐的小脾气您清楚,要不您回个电话?”
我攥着床单,一言不发。
冯斯乾再未多言,他关上门,在衣柜前摘下衬衣和西裤,我等他穿完,看出他要走,才开口质问,“发烧不去医院吗。”
他侧身系皮带,“她害怕医院。”
“害怕医院还自杀。”
冯斯乾穿好西服,“她五年前做过手术,当时下了病危。”
“我生产也下病危了,不算大事。”
他拿手机,放进西服口袋,“我过去一趟。”
“冯斯乾。”我叫住他,“你现在离开是吗?”
他转过身,我全身赤裸,坐在苍白的月光里,肌肤冰凉,眼神更冰凉。
“你刚才挽留我,我答应了。”我嗓音嘶哑,“我挽留你,你答应吗。”
冯斯乾站在那,“你先睡,天亮前我一定赶回。”
“发烧又不是绝症,如果她明天就死,见最后一面,我不拦你。”我裹着被子,双腿垂在床边,“我在临建房的时候,没钱治肺炎,谁心疼我了。”
冯斯乾皱着眉,“她和你不一样。”
我四肢轻轻颤栗,“是啊,不一样。我在底层煎熬,生与死凭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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