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可收礼,这就是叶俊的排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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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逸和叶俊在这边厮守了三天后,到底是离开了别院。能有这三天的忙里偷闲,已经是很难得了。

  只不过,墨清逸前脚刚走,第二天沈玉玏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要说沈玉玏不是故意的,沈玉玏自己恐怕都不信。

  因为孩子来了,所以下人能不来吗?沈玉玏几时低调过?丫鬟婆子小厮足足来了二十来人。也幸亏伺候的人多,到了这里,两个孩子玩疯了,伺候的人怕给摔着碰着淹着,看孩子都不敢错眼,愣是两拨倒,就这样,下人们也不轻松。

  沈玉玏看着满院子的腊肉,笑道:“这些可够分”?

  叶俊道:“这些都是运去大西北的,等这些运走了,京都这边的再开始做,京都这边反而没有那么多可走动的人家”。

  沈玉玏道:“你说的轻巧,你一下子离京六年,有些之前的关系该联络了还是要联络,你不在京都时也就算了,如今你既然回来了,哪能不表示表示?比如:薛祭酒家、梅文悦家、岳尚书家,还有,苏太傅府上、沐侍郎府上、柴大学士府上,按道理来说你该亲自登门才是”。

  叶俊笑道:“家有贤妻,为夫何愁不步步高升”?

  沈玉玏伸手拍了叶俊一下,羞恼道:“就知道贫嘴,该打”。

  二人正说着,沈玉琪和钱睿走了进来,沈玉琪道:“还是大姐有福气啊”!钱睿道:“陛下可真是明目张胆的偏心啊”。

  沈玉玏道:“你两个既然没有让陛下偏心的本事,就快别说酸话了哈。你们过来坐,我把贤俊的好茶给你们沏来喝”。

  沈玉玏转身进了屋,叶俊三人才分宾主落座。叶俊道:“你俩,空手来看我的吗”?不得不说,这对话真的很叶俊,那两个心里不自在的瞬间就被拉回了从前,心内忍不住恢复了平和。

  沈玉琪挑眉道:“我买了一筐草鱼过来,个头可大了”。

  钱睿道:“我带了两只鸡、两只鸭、两只鹅”。

  叶俊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算你们识相,否则中午我可不留吃饭”。

  沈玉琪道:“就是因为太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我们才不敢空手来”。

  钱睿道:“一买这些东西就让我想起当初在中州府时,书院休假,你们买着鸡鸭鹅猪羊鱼去我家打牙祭,把我家搞得乌烟瘴气,那猪把我家种的牡丹花儿都给拱了,可把我爹给心疼坏了,我得了好一顿骂,真是记忆犹新”。

  叶俊笑道:“如今想来就跟昨天发生的事儿似的,转眼已经多少年了”!

  钱睿道:“贤俊,等你老了,致仕了,你还在京都吗”?

  叶俊道:“我喜欢中州府,不冷不热的气候,还风景如画,沈玉玏在那边买了个温泉庄子,以后我就在那边隐居养老。种地、栽花、养狗、钓鱼、写书、晒太阳,多惬意啊”。

  沈玉琪道:“那还得让大姐把那边盖得宽敞一些,到时候咱们一家人都去,彼此作伴儿,省得寂寞”。

  钱睿道:“庄子在什么位置?我跟你们做邻居去”?

  叶俊道:“不告诉你,有心的话,自己去查咯”。

  钱睿磨牙:“……”这家伙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

  朝堂上目前是没有叶俊这号人,可是只要不傻的,都在悄悄关注着叶俊的动向。

  等墨清逸、钱睿、沈玉琪都先后去过别院后,朝堂诸人终于确定了叶俊的动向。

  知道叶俊的动向后,就不难知道叶俊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叶俊是谁?在朝堂里那并不是查无此人的存在。虽然整个大渝与叶俊比肩的知府足有三十九个,可是,若说四十人中最出名的知府,那叶俊是当仁不让。

  为何叶俊这般出名?六年前他带领文人小队在蹴鞠场上赢了武人小队,整个大渝的文人以他为傲;三年前叶俊回京述职,与右相正面刚,直言右相是大渝收礼的祖宗,还在宫门前将吏部右侍郎孙富贵打得一个月都下不了床,敢说别人不敢说,敢做别人不敢做,他是大渝所有文人的血性。

  叶俊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凉州府的民生经济,使得凉州府下辖十县将近五十万人口脱离贫困,创建了前无古人的功勋,所以,他是所有年轻官吏们仰望的存在,是榜样。

  叶俊此次回京都,断不会是各部侍郎之下的职务,一众大佬们都心知肚明。更何况这叶俊六年前就是陛下面前的红人,陛下还不是陛下时那叶俊就是他的“先锋官”和“座上宾”。

  叶俊得罪了右相,之所以还能活蹦乱跳地好好活到现在,那就是因为当初的长平郡王如今的陛下的百般回护。如今他竟在皇家温泉别院休养,那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吗?

  叶俊,此子,只怕以后会是陛下面前的第一人!

  想通了这种事实关系,可就有人坐不住了,这样的朝堂新贵怎能不结交?前有墨清逸、后有沈玉琪,他们既然能去探望叶大人,那我们为何不能去?

  所以,从沈玉琪和钱睿走后的第二天开始,来别院的车马便络绎不绝。叶俊即便在凉州府已经是备受推崇,也曾经觉得自己已经练就宠辱不惊,可是突然遭遇这些京都官员们的一腔热忱,竟也有些无所适从。

  叶俊心中暗道:“京都官员们以前多清高啊?见到地方上来的官吏,不是一向眼睛长在头顶上,以鼻孔示人的吗?难不成这个世界已经玄幻了”?

  ……

  皇宫。

  荀羽又批完一打折子,将毛笔放下,屈起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动了动僵硬的脖颈,问道:“几时了”?

  吉庆道:“巳时末,陛下您该歇歇了,再有一刻钟也该用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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