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献美人,君臣暗自较劲(2 / 2)

加入书签

  叶俊默了默,终是道:“臣挑了两位绝色的美人来献给陛下,望陛下笑纳”。

  荀羽半晌没吱声,叶俊低着头,没敢看荀羽的表情,只是感觉屋内的压力骤增,空气有些稀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荀羽忽然将自己桌案上的一打折子一把抓起来毫不留情地一股脑砸到叶俊身上。叶俊唰一下就地跪下来。荀羽声音冒着凛凛寒气道:“你确定要给朕献美人”?

  叶俊硬着头皮道:“确定”?

  荀羽声音更冷:“不后悔”?

  叶俊撑着勇气道:“不后悔”。

  荀羽忽然冲外面喊道:“来人,叶大人办事不力、妄自揣度君心、顶撞君王,罚三十大板,拉下去,殿前即刻执行”。

  吉庆率先跑进来,见自家主子气得额头青筋直蹦,另一位即将被罚的却是一言不发,他的小心肝都在颤悠。吉庆深知自家主子对叶俊那些隐秘的情愫,就怕此时生气将人打了,过一会儿立刻又自责后悔。于是他虽不情愿可仍旧是小心翼翼道:“陛下息怒,叶大人——”

  吉庆刚开了一个头儿,就被荀羽打断了:“你啰嗦什么?想抗旨不成”?

  吉庆赶紧闭嘴,不敢再掠虎须。他瞄了叶俊一眼,向后一招手,高声道:“将叶大人带出来,行刑”。

  叶俊兀自站起身来,一个眼风都没给荀羽,却对吉庆说道:“不用人拉,我还自己走得动”。

  ……

  叶俊进宫交差,却得了一顿板子的消息,如当天的雪花儿一样,不过一个时辰内,满京都的大小官吏几乎都得到消息了。叶俊挨打,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叶俊家四只属实也没想到,好好来宫里交差,自家主子横着进来却要竖着出去。没出宫前,叶俊示意几人一句话都别说,等出了宫门后,叶珍珠才恨恨说道:“这难不成是个昏君?大人出门一趟,九死一生的回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要打板子?凭什么”?

  叶俊没拦着叶珍珠,只是忍着后背的疼痛道:“那个紫嫣和紫萝被留下了吗”?

  珍珠道:“留下了,奴婢听见吉庆公公亲自叫走安置的”。

  叶俊有了点笑模样,轻道:“那就好”。

  叶珍珠心疼得不得了,红着眼睛问叶俊:“主子,疼得厉害吗?一会儿回家了,奴婢把最好的药给你涂上,很快就能好的”。

  叶俊勉强笑道:“吉庆公公监刑,他心里有数,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这点疼,我受得住,别担心”。

  ……

  钱睿听闻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外面跟一个朋友喝酒呢。他手下将这已经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告诉钱睿时,钱睿看了看酒壶,道:“这刚喝了半壶酒,难不成是我喝多了”?

  他手下叫钱泉儿,跟他许多年了,钱泉见自家主子愣愣,便又说了一遍,道:“如今这不是秘密,差不多整个京都都传开了”。

  跟钱睿喝酒的朋友叫做田启浪,家里小有薄产,因在家里行七,圈里人都叫他田七郎。在京都来说,此人属于最会耍的那一批人,大家都走在不务正业的路子上,是以机缘巧合的两人就认识了。

  钱泉儿说话的时候,也没避着田七郎。是以田七郎也插了一句话道:“谁不知道叶大人乃是陛下面前第一红人?若是犯了小错,陛下必定会对叶大人睁一眼闭一眼,如今竟是动了板子,难道传说中叶大人一路上多有收受贿赂,这事儿竟是真的”?

  钱睿勃然色变,盯了田七郎一眼道:“休要胡言,我与叶大人抛开这层亲戚关系不提,我们还是同窗,他是什么人我最是清楚。你是打哪听来的这些胡话?绝对不要再往外传播”。

  田七郎一搭钱睿的肩膀,状似无意地道:“驸马大人,我还真对这位叶大人挺好奇的,你能不能跟我多说一些他的事情?我了解他了,自然也就不会继续传播他的不实传言了”。

  钱睿不经意扫了一眼田七郎,压下满腹心事,打起精神道:“田七郎你为何会对叶大人好奇?为何想听他的事情呢?说实话,关于叶大人的所作所为,估计京都没几人不知道吧?还要我说什么”?

  田七郎垂下眼睛,漫声道:“就是因为京都中关于叶大人的传言太多了,叶大人又深入简出低调地厉害,我相信没人对他不好奇吧?京都中他是唯一一个毁誉参半的人,我这样说你承认吗?而你却是始终坚定地站在他那一边,相信他、支持他,所以我才想从你口中听听,叶大人在你心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钱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不动声色地道:“在我心里,叶俊是一个有担当、有抱负、有大爱、有肝胆、讲义气的好男儿!他是大渝文人的脊梁,他是老百姓头顶的青天,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田七郎:“他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为什么他的名声是毁誉参半?圈子里他跟墨家主的传言,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他家一向敞开门收礼别说你不知道?如果他没有犯大错,陛下又怎么会罚他”?

  钱睿唇角牵起一抹笑意,道:“他跟墨家主虽有不好的传闻,但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子女,我与他们都算熟悉,至少我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何暧昧!俩人只是互为知己好友,只不过,墨家主强大到无需向任何人解释他的行为,叶大人则是懒于向世人解释他为何会这么做,这才让误会一直延续,倒也为京都人提供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至于他收礼?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这是陛下默许的,他收了多少,都给陛下交了账入了国库,陛下心如明镜,绝不会因为这个而罚他;所以,这次陛下打他板子,必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

  田七郎:“智恒,你就这么相信他”?

  钱睿道:“当然,此人的人品有保证。以后我打听到他为啥挨板子的内幕消息,一定通知你”。

  田七郎:“好呀!只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叶大人平时那么低调啊?轻易也不出门,普通人想见他一面真不容易啊”。

  钱睿:“他一向深居简出是因为总有人要刺杀他,为了自保,他也是不得已啊。再说了,如今他官职高了,能让他费心出门应酬的人更少了,普通人可不就见不到他嘛”。

  田七郎:“叶大人真的遭遇过刺杀啊”?

  钱睿:“啥叫遭遇过?他出门一趟那叫九死一生!要是你,你还愿意出门吗”?

  田七郎:“当然不愿意”。

  钱睿:“那不就结了。来,咱们接着喝酒”。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